第一百三十八章:冰魄血莲与九重天劫
凌雪仰头望着冰晶宫殿顶端悬浮的白龙,掌心被轮回镜碎片灼得生疼。碎片映出傻柱最后消散的画面,他嘴角那抹带着释然的笑意,比极北之地的寒风更让她心颤。白龙庞大的身躯在结界中舒展,鳞片间渗出的寒气在虚空中凝结成冰晶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悬着一枚冰魄花——正是傻柱当年在冰原深处为她采撷的那种。
“第一重天劫,冰棱穿心。”白龙的声音如冰川崩塌,震得宫殿穹顶簌簌落下冰晶。话音未落,凌雪脚下突然裂开千道冰缝,数以万计的冰刺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她本能地运转冰灵力护体,却发现自己的冰系法术在这龙神结界中完全失效。
“噗嗤——”三根冰棱穿透她的左肩,鲜血在纯白冰面上绽开妖冶的红梅。剧痛让她踉跄跪地,却见那些冰棱竟在吸收她的血液后变得更加晶莹剔透。白龙庞大的瞳孔倒映着她的狼狈:“这是龙神之血的试炼,只有以命相搏才能唤醒沉睡的力量。”
凌雪咬碎满口银牙,任由冰棱贯穿四肢。当第一百零八根冰棱刺入心口时,她突然想起傻柱常说的那句话:“痛到极致,就能看见希望。”她猛地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轮回镜碎片上。碎片骤然发出刺目蓝光,在她身前凝聚出傻柱的虚影。
“小雪,别怕。”虚影抬手接住她坠落的身躯,掌心的温度透过虚幻的身体传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吗?你冻得手指发紫,却还笑着说冰棱比糖葫芦好看。”虚影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一道混沌气息顺着血脉游走,将刺入体内的冰棱全部震成齑粉。
白龙的瞳孔骤然收缩:“居然能唤醒龙神残留在你体内的印记……”它挥动龙爪,第二重天劫——冰魄噬魂瞬间降临。无数半透明的魂魄从冰晶锁链中游出,每张面容都与傻柱有几分相似,却又带着不同时空的沧桑。
“小雪,跟我回家。”“凌雪仙子,请救救我们。”“杀了我,快杀了我!”千万道声音在凌雪脑海中炸响,她痛苦地抱住头颅,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其中一道魂魄突然穿透她的胸膛,化作冰蓝色的匕首刺向心口。
“傻柱!”她惊呼着抓住匕首,鲜血顺着刃口滴落,却在触地瞬间凝结成冰花。那些魂魄突然静止不动,每双眼睛都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发丝结满冰霜,却仍死死攥着匕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原来……你一直都在。”她轻声呢喃,任由魂魄匕首没入心口。剧痛中,她的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那些魂魄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她心口迸发的混沌之力撕成碎片。白龙发出愤怒的龙吟,第三重天劫——冰龙噬天随之而来。
一条由冰晶组成的巨龙从虚空中显现,龙首比整座冰晶宫殿还要庞大。它张开巨口,将凌雪和傻柱的虚影一同吞入腹中。在龙腹的黑暗中,凌雪看到了傻柱的过往:襁褓中的他被遗弃在冰原,少年时在狼群中求生,第一次握住剑柄时颤抖的双手……
“这就是他的宿命吗?”她抚摸着龙腹内壁浮现的记忆画面,指尖突然被一股力量牵引,在冰面上画出混沌剑印。整座龙腹剧烈震动,傻柱的虚影再次凝聚,这次他穿着粗布衣衫,正是当年在山村里的模样。
“小雪,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冰魄花。”虚影牵起她的手,龙腹中突然绽放出千万朵冰蓝色的花朵。每朵花的花蕊都藏着一段记忆:他为她采药时滚落山坡,他在重伤时仍用混沌之力为她暖手,他最后消散前的那句“再见”……
当冰龙将他们吐出时,凌雪怀中多了一朵闪烁着混沌光芒的冰魄花。白龙的气息明显衰弱,龙角上的冰晶开始剥落:“你通过了前三重考验,接下来是龙神九劫中最危险的……”
“等等!”凌雪突然打断它,将冰魄花插入心口:“我要把自己炼成容器,容纳所有天劫的力量。”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让整个冰晶宫殿都为之震颤。白龙惊怒道:“你疯了?这会让你神魂俱灭!”
“如果不能复活他,我要这神魂何用?”凌雪的瞳孔中浮现出冰蓝色的轮回纹路,那是傻柱最后消散时混沌之力在她体内留下的印记。她张开双臂,任由第四重天劫——冰棱碎骨的万道寒光穿透身体。
在极北冰原之外,奥古斯汀正与鲛人公主在深海漩涡中争夺水属性碎片。当凌雪的鲜血染红冰晶锁链时,他的长枪突然绽放出冰蓝色的光芒,枪尖浮现出凌雪的虚影。“奥古斯汀,帮我……”虚影的声音带着无尽疲惫,让这位战神之泪瞬间冻结在眼眶。
同一时间,火元素守护者在南明离火洞中被上古火神残魂逼入绝境。当凌雪的神魂开始崩溃时,他的火焰突然转为冰蓝色,将火神残魂冻成冰雕。“这是……小雪的力量?”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燃烧着冰晶的手掌,突然对着虚空大喊:“撑住!我们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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