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暗中运气,试图用内力崩断身上的绳索,但那麻绳不知浸过什么油,坚韧异常,加上后颈被针刺处传来阵阵酸麻无力感,他尝试了几下,只得无奈地对着海辰虚弱地摇摇头,低声道:“……栽了……这牛鼻子老道的药……劲儿挺大……”
那被称为“姜太公”的老道见状,得意地狞笑起来,推了推金丝眼镜:“别白费力气了。是不是感觉后颈发麻,浑身提不起劲?贫道特制的‘十香软筋散’,滋味如何?有你们这两位贵客在手,共军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妄动!”
他凑近海辰,阴森森地问:“夜大帅,现在,可以告诉贫道,那真正的传国玉玺,究竟藏在何处了吧?”
海辰心里一惊,面上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扭了扭身子,抱怨道:“我说牛鼻子老道,你们这绑人的技术也太不专业了!勒这么紧,老子手都要缺血坏死了!到时候成了残废,你们拿什么跟我的兵谈判?赶紧的,给松一松!还有,老子要拉粑粑!憋不住了!茅房在哪儿?顺便给拿点手纸,要软的,硬的硌屁股!”
这番粗俗不堪又理直气壮的要求,把老道都给整不会了。他狐疑地打量海辰,看他龇牙咧嘴好像真的憋急了眼,心想反正中了毒也跑不了,便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扶他去茅房!松一只手一条腿!看紧点!”
两个喽啰上前,给海辰解开了右手和右脚的绳子,依旧捆着左手左脚,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屋后的茅房走。海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慢点慢点!颠散了黄儿了!这毒药劲真大,走不动道了都……”
到了臭气熏天的茅房,一个喽啰捏着鼻子守在门口,另一个勉强跟进去。海辰磨磨蹭蹭,嘴里还不闲着:“兄弟,有烟没?来一根助助兴……哎哟,这茅房够味!这苍蝇真多啊……”
趁那喽啰被熏得头晕眼花、注意力分散的刹那,海辰被松绑的右手极其隐蔽地一捻灵光闪烁中,指尖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个小小的夜莺——他借着系裤带的动作,巧妙地将一丝微不可察的龙气注入其中,然后手指一弹!
那小黑夜莺如同有了生命般,化作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黑影,“嗖”地一下从茅房的破窗缝隙中钻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夜色里,直飞哈尔滨司令部!
完事后,海辰一脸舒畅,还真的管喽啰要了张粗糙的草纸。然后老老实实地又被架了回去,重新捆好(当然,捆得没那么紧了),扔回华为身边的草堆上,他打了个哈欠,闭目养神起来。
一群土匪像看猴戏一样围着二人,嘻嘻哈哈: “嘿!不让他们睡!这俩活宝说话跟说相声似的,比听戏还有趣!” “就是!堂堂东北军大元帅,让咱弄得灰头土脸,捆得跟过年猪似的!哈哈!” “再给咱们整两句呗?”
就在这乱哄哄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大当家的到——!”
屋里的喧嚣瞬间安静下来。只见门帘一掀,一个身影大踏步走了进来。嚯!竟是个女的!约莫四十来岁,穿着一身改得极为合体的国民党校官呢子军装,脚蹬马靴,腰间别着两把镜面匣子,短发,眉眼间带着一股子煞气和……风尘气。她就是这群土匪的头子——“双枪赛龙”崔二娘。
崔二娘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两人,最后落在海辰身上。她走过去,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很是轻佻地捏起海辰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啧了一声:“呦,这怎么给造的?都没孩子样了!埋汰死了!拿条热毛巾来!”
旁边的小匪赶紧递上毛巾。崔二娘竟然亲自用热毛巾,仔细地给海辰擦去了脸上的泥灰和伪装。当海辰那张虽然疲惫却依旧棱角分明、带着一股不怒自威气势的脸庞完全露出来时,崔二娘眼睛一亮,满意地笑了,手指抚过他的脸颊:
“嗯…不错!真是他!是老娘我喜欢的菜!”
周围的土匪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老大!今晚就要入洞房啊?” “恭喜老大擒得如意郎君!”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经得住老大折腾吗?哈哈!”
华为在一旁有气无力地吐槽:“龙君……恭喜……贺喜……您这桃花劫……真是……跨山越海……无处不在……”
海辰一脸生无可恋,心里盘算着夜莺灵鸟大概飞到哪儿了。
就在这荒唐混乱的时刻——
“砰!砰!砰!” “哒哒哒——!” 外面突然传来了爆豆般的枪声和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速度极快!
一个土匪连滚爬爬地冲进来,脸色煞白:“报——报告大当家的!不好了!东北军!好多东北军!把咱们这包围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什么?!”崔二娘和老道姜太公脸色剧变! “顶住!都给老娘出去顶住!”崔二娘厉声下令,拔出了双枪。
屋里的土匪们立刻慌了神,大部分都抓起枪冲了出去,外面顿时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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