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裹得他透不过气。母妃离世后,他以为还有亲情可依,可到头来,连父皇都想置他于死地。他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在偌大的宇宙里,连个可以停靠的港湾都没有。
“不对……”江知寒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微光,“我还有十九,还有……”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走过来都没发现。”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温热气息的手掌轻轻落在他的肩上。乔云屹弯腰看着他,见他眼底满是落寞,心尖猛地一揪。
“云屹……”江知寒抬头,向来锐利的眼眸此刻盛满了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乔云屹看着他这副模样,又心疼又想逗他,故意咋咋呼呼道:“妈呀!看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快让爷好好香一个,给你充点‘恋爱脑’能量!”
话音未落,他便俯身,在江知寒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暖意的吻,像一束光,猝不及防照亮了江知寒满是阴霾的世界。
“muma,果然爷的眼光就是好,真帅。”
“唔~”
江知寒刚刚还在失落,结果乔云屹直接扑了过来,本来他就总是吃不饱,夫郎主动他不回应那怎么行而乔云屹为了照顾江知寒的情绪,
起初乔云屹还想着迁就江知寒的情绪,任由他带着失落在自己身上宣泄,哪怕肢体被折腾得发酸发僵,也只是咬着唇没吭声。
可这场荒唐的纠缠从午后一直延续,他实在撑不住了,终于红着眼眶推拒起来,声音带着难耐的沙哑:“江、知、寒——你大爷的!适可而止!嗯……”
江知寒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指尖摩挲着他泛红的耳尖,微笑着。
语气黏糊糊地蛊惑:“云屹~对折好不好~”
“好你妹!给、爷爬!”乔云屹气鼓鼓地捶了他胸口一下,力道却软得像挠痒,反倒勾得江知寒低笑出声。
“看来云屹还是不累,那咱们继续。”
伴着这句低语,乔云屹最后的反抗也被淹没。
等一切落幕时,窗外早已是深夜,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沾着被褥便沉沉睡去,连江知寒清理收拾都毫无反应。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第二日下午,夕阳透过落地窗洒在床尾,把被子染成暖金色。
江知寒端着熬好的海鲜粥走进卧室,见床上的人还没醒,无奈地坐在床边轻唤:“云屹,醒醒,该吃东西了。”
喊了两声没回应,他只好伸手轻轻碰了碰乔云屹的胳膊。
这下乔云屹总算有了动静,睫毛颤了颤,却没睁眼,先是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爆了句粗口:“握草,爷的腰……!江知寒你个畜牲!”
他蜷在被窝里哼哼,只觉得浑身像被星际运输舰碾过似的,每动一下都牵着酸痛,连医疗舱的修复力都像是失效了。
“先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熬了你爱吃的鲜贝粥,温着呢。”江知寒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想去扶他。
“不吃,累死了。”乔云屹偏头躲开,眼睛依旧闭着,语气带着浓浓的怨念,“你把我抱去医疗舱,不然我今天就烂在床上了。”
说完还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自己卷成个紧实的团子。
江知寒看着他耍赖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早上已经抱你去过了,修复液用的是最高级的,这个得慢慢恢复。”
“那我怎么还这么难受!”乔云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几分委屈的鼻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知寒轻咳一声,耳根微微泛红,语气诚恳又带着点讨好:“咳,都怪我昨日没把持住……夫郎,我错了!下次一定克制。”
“你没错。”乔云屹突然掀开被子一角,露出双瞪得圆圆的眼睛,却没什么威慑力,反倒带着点娇嗔,“是我自己贱,明知你心情不好还凑上去……”
江知寒哪能听他这么说,赶紧俯身把人半扶起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他酸痛的地方:“是我的问题,别气自己。粥快凉了,我喂你好不好?喂完再接着睡。”
在江知寒微凉的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暖意的吻,像一束光,猝不及防照亮了江知寒满是阴霾的世界。
乔云屹撇了撇嘴,没再拒绝,却还是小声嘀咕:“算你识相,要是粥不好吃,看爷怎么收拾你。”
……
乔云屹再次醒来是被肚子里的空鸣声给闹醒的,睁开眼时,窗外的天光已经亮得有些晃眼。
他动了动指尖,只觉得浑身骨头都透着股散架似的酸软,脑子里瞬间回笼昨晚那些翻涌的热意与失控的喘息。
那股子耗尽全力的劲儿,此刻全化作了胃里叫嚣的饥饿感。
“啧,真是亏大了。”他闷哼一声,撑起上半身时还倒抽了口凉气,腰腹处的酸胀感格外清晰,“前晚那么费体力,要是最后没被折腾死,反倒先饿死了,那才叫笑话。”
正嘀咕着,鼻尖忽然钻进一缕温软的香气,是清粥混着淡淡的甜意,很合他此刻没什么胃口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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