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里德尔看着茜茜指尖那枚旋转的金加隆,以及她脸上那抹狡黠又危险的微笑,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他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凝出水来,珍珠白色的身影都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波动。
“态度?”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声音冰冷得能冻住火焰,“塞尔温,你是在要挟我?”
“哦,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汤姆。”茜茜将金币丢回匣子,发出“哐当”一声令人心动的脆响,她好整以暇地盖上盖子,双手抱胸,“这只是一场平等的交易。你看,你需要金加隆去购买对你而言至关重要的‘垃圾’,而我,恰好拥有这些金加隆。那么,告诉我一个能说服我投资的理由,不过分吧?”
她故意用了“投资”这个词,仿佛他是什么亟待风投的创业项目。
奇耻大辱!
“那东西……对我恢复力量至关重要。”他几乎是磨着后槽牙,挤出一个自认为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它能加速……我们的计划。”
“哦——”茜茜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眼神却更加玩味,“原来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呀。可是,我记得某人前几天还信誓旦旦,说我只负责呆在一边就好了,等他搞定一切,我以为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小女巫‘多管闲事’了呢?”她完美复刻了他当时那胸有成竹的高傲语气。
汤姆:“……” 他感觉自已的血压正在飙升。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装着金加隆的匣子,又看向茜茜那张写满了“我就是要看好戏”的脸庞。他从未如此刻般痛恨自己这副受制于人的状态,也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金加隆这种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俗物,在特定时候,竟能成为扼住他喉咙的枷锁。
茜茜眼神锐利,指尖在宝石匣子上有节奏地轻敲着:“汤姆,就算是最慷慨的投资人,也总该知道自己投进的金加隆打在了哪个水漂上吧”
汤姆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这些信息本身就在消耗他的尊严:“蒙顿格斯·弗莱奇——我们那位‘伟大又宽容’的邓布利多校长麾下的‘正直’公民,一个专偷自己人东西的耗子。他最近正在悄无声息地,把布莱克老宅的‘传家宝’一件件搬去翻倒巷贱卖。”
他语带刻骨的讥讽,继续道:“我的人注意到了带有布莱克家族纹章的物件流出。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代理人’,伪装成对古老纯血家族器皿有特殊癖好的收藏家,接近了他。并且,已经巧妙地引导,将他的注意力聚焦在金杯和挂坠盒这类物品上。”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得已的烦躁:“但事情不能做得太明显,茜茜。过分的针对性会引起怀疑,尤其是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所以……”
“所以,我们不得不先买下一大堆真正的‘破烂’来打掩护,就像为了珍珠必须先买下整只河蚌。”茜茜精准地接上了他的思路,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正确。”汤姆阴沉地点点头“无法确定那只‘耗子’何时才能叼来我们真正想要的东西。这就像一次次下注赌博,也许在三五件垃圾之后,也许……”
“也许需要买下小半个布莱克老宅的‘珍藏’。”茜茜微笑着接话,眼神却像最精明的商人,她重新打开匣子,抓出一把金加隆,数量足够让任何一个普通巫师家庭过上一年好日子。她将它们推到他面前的空中,金币悬浮着,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看来,这确实是一个需要持续投入、且金额不小的‘长期项目’呢。”
汤姆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他死死地盯着那堆金加隆,最终还是极其屈辱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她不再犹豫,利落地收回金加隆,合上宝石匣子,站起身,姿态优雅而果断。
“!!!???”
茜茜看着他那副快要气炸却又不得不强忍的模样,茜茜心里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懂得见好就收,毕竟,寻找魂器是正事。
“这些钱不够,明天一早,我们去一趟古灵阁。”她做出了决定,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气轻松地补充道,“正好,我也该去看看芙蓉了,她在那里实习,或许能帮我们更快地办理业务。”
“嗯!”他硬邦邦地甩下一个字,身影瞬间变淡,几乎是逃也似的钻回了日记本里,仿佛多待一秒都是对他尊严的凌迟。
茜茜看着恢复平静的日记本,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能让这位眼高于顶的黑魔王殿下吃瘪到这种地步,花点金加隆,真是太值了!
———富婆,饿饿,饭饭,————
第二天,当茜茜在古灵阁那白色台阶前下车时,芙蓉·德拉库尔早已等在那里。她银亮的长发在伦敦灰蒙蒙的天空下依然耀眼,见到茜茜,她立刻迎上来,俩人拥抱并且接了一个法式的贴面礼。
“茜茜!你能来我真高兴!”芙蓉挽着她的手臂,热情地将她带进大理石大厅,避开那些排队等候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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