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了,江寻在睡梦中感觉到细密而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睑、脸颊,最后流连于唇瓣。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的暖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沈知远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下意识地弯起嘴角,像只慵懒的猫咪,朝他伸出双臂,软软地哼着:“抱……”
沈知远眼底漾开柔情,将她连人带被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家居服,仔细地给她套上。
“让餐厅送了餐过来,起来吃点东西。”他的声音格外性感。
江寻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才发现他们已经睡了挺久。她被沈知远牵着走出卧室,发现外面散落一地的衣物和文件早已被他收拾妥当,公寓恢复了整洁。餐桌上摆放着几个打开的精致餐盒,里面是冒着热气的清淡小菜和粥品。
江寻转身又把那摞文件抱到餐桌上,打算一边吃一边抓紧时间看。沈知远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被她放在手边的采访提纲和那张慈善晚会邀请函,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他的手指捏着那张请帖,眉头皱起,然后又看向正埋头在一份产权纠纷案卷里的江寻,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些文件,不能明天再去律所看吗?”
江寻从案卷里抬起头,略有些歉意的说:“这些本来是今天下午就要分析完给出初步意见的,已经耽误了进度,客户等不起,今晚我可能得加个班了。”
沈知远闻言,将手里的邀请函和采访稿随手扔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靠向椅背,瞬间没了食欲,脸色沉静下来,看不出太多表情,但熟悉他的江寻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
江寻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从文件上移开视线看向他。只见他正抱着手臂,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她心里一咯噔,立刻把面前的文件全都推到一边,站起身,绕到他那一边,坐到他腿上,手臂环住他的脖颈。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牛肉,递到他嘴边,脸上堆起讨好的笑:“不看了不看了!先喂饱我们沈总最重要!来,啊——张嘴。”见他不动,她又指着桌上的菜,“还想吃什么?茭白?鲍鱼?还是这个虾仁?我夹给你。”
沈知远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深邃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江寻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软声解释:“你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尽量把工作都在律所完成,不带回家,尽量不加班,好不好?保证不冷落你。”
沈知远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着她,声音闷闷的:“我知道你喜欢做律师,也知道你对这份工作的热情,我不是要阻止你工作,我是不喜欢你因为工作不好好吃饭,不好好休息,更不喜欢……你把我晾在一边。”他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采访提纲和邀请函,“这也是你的工作内容?需要你花费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些?”
江寻连忙摇头:“不是!那个专访是主任为了律所宣传答应的,我还没仔细看稿子,那个慈善晚会……”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是想和你一起去的,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推掉,我也不是很喜欢应付那种场合,你知道的。”
沈知远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低头看着她:“真的?是想和我一起去?”
“嗯!”江寻用力点头,“你去嘛,好不好?到时候如果有我喜欢的东西,你拍下来送给我嘛!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江寻,依旧是你沈知远最宠爱的女人,是你宁愿抛弃身份地位、得罪宋家、让股东失望、被迫远走海外,破茧重生归来……也要娶回家的女人!”
她这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宣言”,终于让沈知远的唇角上扬起来,眼底阴霾散去,重新染上暖意。他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喂到她嘴里。
“先吃饭,吃完了,我陪你一起,两个人看,总能快一些。”
江寻立刻眉开眼笑,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沈总最好啦!”
两人终于开始安心享用这顿迟来的晚餐,餐桌上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之前那点小小的不快,早已在彼此的包容与理解中烟消云散。
对江寻来说,有他陪着,似乎连加班都变成了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隔天早上,闹铃声响到第三遍,江寻才醒过来。她伸手按掉闹钟,眯着眼瞥见屏幕上显示的时间——8:17!
“完了完了!又迟到了——!”
一声哀嚎驱散了所有睡意,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昨夜“加班”到凌晨一点多,结果坐在旁边“陪”她的沈知远根本没安好心,一会儿嚷嚷着热,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扇风,一会儿又凑到她耳边,低沉着嗓音说:“阿寻,你工作的时候,样子真好看……”
弄得她心猿意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最后她实在没办法,只能愤愤地扔下笔,拉着这个“人间祸害”回了卧室,折腾到三点多才真正睡下。
江寻风风火火地冲进浴室洗漱,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当场晕过去——下唇有个明显的破口,脖子上、锁骨处,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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