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剑觉得林渊有些过于淡定了。
楚楚几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大的二大爷什么情况，老大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能吃得下去呢。”
“不知道啊...”
楚楚和幽冥几人都皱着眉头。
但很显然，他们即便是着急，这也不是他们能帮得上忙的。
只能干着急。
再看此时意识空间中的楚凡，已经浑身血骨淋漓，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好地方了！
怎一个惨字了得！
“还不放弃？”心魔提着染血的腾霄，冷眼直视楚凡。
就在刚刚，他跟楚凡交手了上百个回合，楚凡大招频出，不停的发挥出更强的战力。
只可惜...
楚凡会的，他都会！
“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还没到最后，谁又知道输赢呢？”楚凡握着剑的手不停的颤抖，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滴落在剑身上，将不灭龙魂染的血红！
他受的伤太重了！
“没用的，你所有的招式我都会，就连你对剑骨力量的运用我也会，你拿什么跟我斗？”血魔冷冷笑着。
在他看来，此时的楚凡不过就是垂死挣扎罢了。
“你什么都会，但你依旧不是我。”楚凡艰难的挤出一抹笑。
“你什么意思？”这话直接给心魔听不会了。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但仔细回味一下，这话说的还真有意思！
他是为楚凡量身定做的心魔，一切的一切都和楚凡一模一样。
不会比楚凡强一点，也不会比楚凡弱一点。
楚凡会的他会，楚凡不会的，他也不会！
但，他和楚凡这么像，他就是楚凡了吗？
不，他依旧是楚凡的心魔，这一点是绝对无法改变的！
哪怕是楚凡死了，身死道消了，他也不可能变成楚凡。
甚至于，他都不能够代替楚凡。
楚凡死的时候，也就是他葬灭的时候！
因为他是楚凡的心魔，楚凡存在他才存在，楚凡不在了，他也将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心魔的心境在这一刻竟是有些混乱了！
他恍惚了。
他来这是做什么的？
和楚凡死斗？
然后和楚凡一同死去？
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吗？
未免有些太悲情了...
“身为心魔，看来你还没有这么傻，有些事情我不说，相信你也能想明白。”楚凡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恢复着伤势。
他做了两手准备。
一边用言语拖住心魔，一边恢复伤势。
进可攻，退可守。
“可我出现就是为了杀你的。”心魔眼神有些迷茫了。
“那我能问问，是谁让你杀我的吗？”
“谁让的...？”
“对，你说你出现就是为了杀我的，这个想法又是谁赋予你的呢？”
“我不知道...”
心魔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他是真的不知道。
事实上，他出现前后也就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啊！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这种复杂的问题，他怎么可能想的明白。
见心魔如此表情，楚凡干脆大大咧咧的盘膝坐下，视若无人的拿出丹药恢复起来。
那丹药嚼的，嘎嘣脆！
“我想好了，我反正也打不过你，拼到最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同归于尽，索性我也就不和你打了，但我先说好啊，我可不是放弃了，你要是和我拼命的话，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和你拼了。”
“你在拖延时间。”
此时此刻，楚凡和心魔在话痨这个层面上似是调换了一下身份。
心魔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楚凡开始话痨了。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那就只能用言语来攻击对方的心境了。
至于楚凡做的第二手准备...
就是拖延时间。
他在做一个尝试，尝试改变。
他要突破境界。
从地元境突破到天元境。
这样的话，形势说不定就会发生改变。
心魔是跟他一模一样没错，可也只是基于他渡劫开始的那个时间点而言。
渡劫过程中他实力的增加，心魔能不能随之增加，这是个未知数。
“或者，你想要杀我的话，也可以，但在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楚凡一边说着，一边运转起体内的地元，不停的冲击着修为屏障。
他本就是地元境巅峰，距离突破天元也不过一步之遥。
只要他能跨出这一步，就还有希望！
“什么问题？”心魔此时正处在迷茫的状态之中，实在是没有心情攻击楚凡。
“你是谁？”
“我是你的心魔。”
心魔想都没想就开口了。
在他看来，楚凡的这个问题问的很无聊。
没有任何意义。
“你现在是我的心魔，可当你杀死我之后呢？你是谁？”楚凡笑问道。
“这...”心魔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复杂了。
根本就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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