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光芒消散的瞬间,静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斯内普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江洛身边,完全无视了旁边瘫软昏迷的哈利。
他扶住江洛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充满担忧的紧绷:“你怎么样?”
一颗早就准备好的丹药被他拿在手里的,此刻也毫不犹豫地递到了江洛唇边,眼神里的关切的神色毫不掩饰。
邓布利多这时也快步上前,蹲下身检查哈利的情况,确认他只是力竭昏迷后,才看向江洛,眼中充满了激动:“成功了?江洛,你……”他也注意到了江洛的疲惫。
“无妨,消耗大了些。”江洛就着斯内普的手吃下那颗丹药,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臂以示安抚,然后对邓布利多说,“碎片已清除。哈利的灵魂略有震荡,静养几天就好。”
斯内普确认江洛真的只是有些疲惫,并无大碍后,紧绷的下颌线才微微放松,但依旧紧挨着他站着,仿佛这样就能随时支撑住他。
笼罩在哈利·波特身上十几年、关乎生死的魂器阴影,终于在这一天,于普林斯庄园的静室内,被江洛以无上修为和精细操作,一举清除。
而对斯内普而言,最重要的是,他所在意的人,安然无恙。
哈利被暂时安置在了普林斯庄园一间舒适的客房里,由家养小精灵和邓布利多照看。
他虽然依旧昏迷,但呼吸平稳,脸色也不再是那种惨白,额头上那道着名的伤疤,此刻也在慢慢愈合。
客厅里,江洛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闭目调息,斯内普坐在他身旁,虽然依旧沉默,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手边还放着几瓶不同功效的魔药,以备不时之需。
他周身那种冰冷的戒备感,完全是冲着可能打扰江洛休息的任何事物,包括随时可能苏醒就会跑来问东问西的波特。
邓布利多从客房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他看向江洛,语气充满了诚挚的感激:
“江洛,我无法用语言表达霍格沃茨,乃至整个魔法界对你的感谢。你清除了一个我们原本以为无法解决的巨大隐患。”
江洛睁开眼,眸中的疲惫已经消散大半,他摆了摆手,语气淡然:
“各取所需罢了。”
他这么做,固然有大局的考量,但更重要的,是为了让西弗勒斯安心,了却他那份源于莉莉的承诺与沉重负担。
邓布利多了然地点点头,不再多言感谢。
他转而说道:“哈利还需要在这里观察休息一两天。关于魂器被清除的消息,我们必须严格保密,尤其是对外。”
“当然。”江洛颔首,“伏地魔感知到自己又一个魂器被毁,必然会暴怒,但也会更加警惕和隐藏其他魂器。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也让他失去了通过哈利窥探我们动向的渠道。”
没有了魂器连接,伏地魔再也无法向哈利传递影像,也无法感知他的情绪和位置。
这对于保护哈利,以及未来对抗伏地魔的战略,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哈利醒来后,大脑封闭术的课程或许可以告一段落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心灵的恢复和力量的积累。”
斯内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置可否的轻哼,算是回应。
只要波特不再来占用他和江洛的时间,不再惹出麻烦,他乐意至极。
几天后,哈利在普林斯庄园苏醒。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一块压在心口多年的大石被搬开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额头的伤疤不再隐隐作痛,那些纷乱闯入的噩梦和视野也彻底消失。
他虽然对昏迷前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新生的喜悦和对江洛深深的感激。
邓布利多和哈利进行了一次长谈,向他解释了发生的一切,并强调了保密的重要性。哈利郑重地答应了。
在邓布利多和哈利准备离开普林斯庄园的前夕,邓布利多在客厅里与江洛和斯内普进行了最后一次谈话。
夕阳的余晖给房间镀上一层暖金色,气氛却带着一丝关乎未来布局的郑重。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看向坐在江洛身旁、面色平静的魔药大师,语气温和且带着试探性的提出邀请:
“新学年即将开始,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再次空缺。我想,这一次,或许是你接过这份职责的合适时机了?你对此的精通,远超许多人。”
这几乎是霍格沃茨多年来公开的秘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对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的莫名渴望。
然而,令邓布利多有些意外的是,斯内普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黑色的眼眸里一片沉静,甚至带着一丝自嘲。
若是放在前些年,这个邀请或许还会让斯内普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那是他对往昔执念的一种扭曲体现,但此刻,他听着这个邀请,内心却异常平静。
他看了一眼身旁慵懒倚靠着的江洛,又回想起在普林斯庄园这段宁静而充实的日子,以及自己心无旁骛钻研魔药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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