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山区,深夜。
月黑风高,无星无月。
群山如蛰伏巨兽,沉在浓稠黑暗里。
林密谷深,古木枝桠交错遮天,山风卷雾气,呜咽穿树梢,掩去悄然移动的身影。
青石山路,数支山地步兵分队,如鬼魅潜行。
黑色作战服,裤脚扎紧,脸涂油彩,与夜色相融。
背负 “乾武二式” 步枪(裹消音布),腰别手榴弹,部分扛拆解迫击炮(炮管裹黑布),少量精锐端 “迅风” 冲锋枪 —— 乾朝顶尖山地战力,经严苛夜战近战训练,行动如风,出手如电。
队首,队长赵刚持夜视镜,绿光映路,五十米内一清二楚。
身后通信兵背便携无线电,耳机贴耳,传暗查司情报:“三座寨堡为‘复明军’前哨、中军、粮仓。中军朱宸濠驻守,墙高两丈,外壕内碉,三寨烽火台相连,必须同步突袭,不许报信!”
赵刚点头,抬手 “散开”。
三支分队如水流分开,贴山壁,绕陷阱哨卡,逼向目标。
暗查司情报精准如刀,哨卡、巡逻、壕沟深浅、云梯落点,一一标注,突袭路畅通无阻。
第一分队抵前哨寨堡壕沟。
两名暗哨倚树打盹,火绳枪斜靠,火星微弱。
战士猫腰如猎豹逼近,匕首寒光乍现。
“噗嗤!”
刃入脖颈,鲜血喷涌,被麻布捂住,悄无声息。
另一暗哨遭手刀,三秒软倒,未惊动寨内。
工兵架折叠云梯,垫厚布触地,无半分声响。
战士手脚并用如猿猴,轻盈登两丈寨墙。
墙头三卫兵围篝火取暖,战士落地,三记飞刀精准入胸。
卫兵闷哼倒地,篝火映圆睁双眼,满是难以置信。
“冲!”
赵刚低喝,声被山风掩,却传至每人心底。
分队如潮水涌入寨堡,枪口对向每间木屋。
“复明军” 多在梦中,被响动惊醒,衣衫不整冲出,握刀矛、火绳枪,满脸茫然恐惧。
“放下武器,缴械不杀!”
战士们高声喊话,穿透混乱。
部分乱兵腿软,扔武器跪地求饶。
少数顽固分子,在小头目煽动下,举火绳枪射击。
“砰!砰!”
枪声沉闷,子弹打石溅火星,未碰战士衣角。
“开火!”
赵刚眼神一冷。
“乾武二式” 精准点射,枪枪命中顽抗者胸口;
“迅风” 冲锋枪喷火舌,“哒哒哒” 短点射撂倒成片乱兵;
迫击炮架设完毕,两发炮弹呼啸,精准轰中火药库。
“轰!轰!”
火光冲天,爆炸声震得寨堡颤抖,残余顽抗者瞬间被慑,不敢再动。
与此同时,第二分队猛攻中军寨堡。
迫击炮炸开寨门,冲入时,朱宸濠正被亲信簇拥,欲从后院密道逃窜。
“砰!”
爆破手按按钮,石门炸开,碎石飞溅。
强光手电光束直射,刺得朱宸濠等人睁不开眼。
“朱宸濠,束手就擒!”
战士们举枪合围,枪口对准残兵败将。
朱宸濠,湖广秀才,科举失利怀恨,勾结士绅伪称 “朱明后裔”,煽动山民造反,妄图复旧制享特权。
此刻,他身着锦袍,头发散乱,面色惨白如纸,瘫倒在地。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太祖后裔,你们乱臣贼子,必遭天谴!” 色厉内荏嘶吼,声音颤抖。
士绅头目王怀安见状,厉喝:“怕什么!拼了!” 拔佩刀欲冲。
“砰!”
一声枪响,王怀安额头现血洞,脑浆四溅,抽搐倒地。
亲信魂飞魄散,纷纷扔武器跪地:“饶命!我们是被胁迫的!”
朱宸濠见此,吓得大小便失禁,瘫在地上任人捆绑。
第三分队攻粮仓寨堡。
这里防御薄弱,驻守者多为地痞流氓,凶悍嗜掠,聚碉楼负隅顽抗。
碉楼三层,墙厚,射击孔密布,火绳枪子弹从孔中射出,阻战士进攻。
“迫击炮,瞄准碉楼射击孔!” 分队队长李锐下令。
战士调整角度,装填炮弹。
“轰!轰!”
两发炮弹精准命中,墙体崩塌,射击孔被堵,碉楼内传凄厉惨叫。
“上!”
李锐招手,战士推简易盾牌冲至门口。
爆破手贴炸药,后撤按下引爆器。
“砰!”
大门炸开,战士蜂拥而入,逐层肃清残敌。
碉楼内乱兵,或躲角落发抖,或跳楼逃窜,均被当场擒获。
战斗爆发突然,结束迅猛。
从第一声枪响到三寨尽破,不足一个时辰。
天边泛鱼肚白,山风渐歇,雾气消散。
寨堡内外硝烟弥漫,火药味混着血腥味。
刀矛、火绳枪堆成小山,俘虏们反绑双手,集中看管,满脸绝望恐惧。
战士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仅三人轻微擦伤),清点俘虏物资。
赵刚站中军寨堡了望塔,望东方升起的朝阳,露出欣慰笑容 —— 突袭完美,未给 “复明军” 蔓延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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