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晶酒店行政层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古德里安教授拎着半旧的手提箱闯了进来,花白的头发像一团乱糟糟的棉絮,西装领口还沾着咖啡渍,显然是刚下红眼航班就直奔这里。
“面试结果怎么样?” 他语速飞快,眼睛扫过会议桌,最后牢牢锁定叶胜,“别浪费时间说别人!我只关心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后者无奈地耸肩,前者则翻出路明非的面试记录页,指尖在纸上顿了顿:“他只用三分钟就离开了,但态度很诚恳,回答…… 比较天马行空。”
“三分钟?那才是天才的速度!” 古德里安教授瞬间眼睛发亮,仿佛没听见 “天马行空” 四个字,一把抢过记录页,凑到眼前仔细看。
当看到路明非对 “血之哀” 的回答 ——“就像全世界都在热闹,只有你站在玻璃外面,能看见光,却摸不到” 时,他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说:“这才是最深刻的理解!比那些背理论的学生强一百倍!”
酒德亚纪扶着额头苦笑:“教授,您这未免太包庇了吧?他的回答没有一点理论依据,全是自己的主观判断。”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挠挠头,倒也坦诚:“是有点…… 但他的直觉太准了!‘血之哀’本来就是种感觉,不是公式!”
叶胜放下手中的笔,语气严肃:“我们理解学院会优待有潜力的学生,但路明非的面试表现,实在没有特别突出的地方。”
“你们不知道!” 古德里安教授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两人,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
“路明非是‘S’级!卡塞尔学院几十年来唯一的‘S’级候选人!如果我们敢给他不及格,昂热校长能把会议室拆了!”
会议室瞬间陷入寂静。
叶胜和酒德亚纪都愣住了 ,“S” 级意味着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那是学院最高级别的潜力评级,强如陌深和楚子航也只不过是 “A” 级。酒德亚纪率先反应过来,拿起路明非的资料重新翻看:“可他的基因检测报告……”
“那是初步检测,校长和曼斯教授已经复核过了,确认是‘S’级。” 古德里安教授夺回资料,小心翼翼地放进手提箱。
“这事是最高机密,出发前没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先入为主。现在赶紧联系路明非,明天中午请他吃饭,我要定总统套间,给他足够高的礼遇!”
叶胜看着教授不容拒绝的样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 “路明非” 三个字上,仿佛给这个名字镀上了一层特殊的光晕。
此同时,陌深正陪着苏晓蔷逛商业街的奢侈品店。
落地橱窗里,瑞士手工机械表的表盘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蓝宝石项链在射灯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把星星揉碎了嵌在上面。
苏晓蔷站在展柜前,指尖轻轻划过玻璃,眼底还残留着面试失利的失落,连平时最喜欢的珠宝,都没能让她提起兴致。
“今天所有消费,你男朋友包了。” 陌深从身后轻轻揽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寒冰。
“别跟我客气,就当是…… 提前庆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不管是复旦,还是其他学校,你都是最优秀的。”
苏晓蔷回头看他,眼眶微微发红,却还是扯出一抹笑:“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她抬手指向展柜最里面的机械表,表盘上的星辰纹路精致得不像话,又点了点旁边的蓝宝石项链,“这两个,都包起来。还有上次我看中的那条珍珠手链,也一起拿出来。”
女服务员快步上前,脸上堆着标准的微笑,刚想介绍产品细节,陌深直接掏出帕西送的黑卡,语气干脆:“按她选的来,不用报价格,直接刷卡。” 黑卡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瞬间让服务员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苏晓蔷看着他熟练刷卡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从这家店逛到那家,购物袋渐渐堆满了手臂。 从香水口红到新款包包,苏晓蔷把之前的失落都化作了 “挥霍” 的动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直到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才拎着战利品坐回车上。
车子往陌深定好的西餐厅驶去,车厢里飘着苏晓蔷最喜欢的栀子花香水味。坐在副驾驶思索的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声音带着坚定说道:“陌深,我想好了,我要报考芝加哥大学。”
陌深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看她:“想好了?不再考虑一下国内的学校吗?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复旦大学嘛。”
“嗯,我想好了。” 苏晓蔷点头,眼神亮得像星星,“就算去不了卡塞尔,我也要离你近一点。芝加哥大学离卡塞尔应该不远吧?周末你还能来陪我吃顿饭,有机会我也能去你的学校看看。”
“不远,开车只要一个多小时。” 陌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过两天我打算带你去美国转转,顺便去芝加哥大学看看,让你提前熟悉下未来的校园。那里的图书馆特别漂亮,还有你最喜欢的樱花树,这个季节应该开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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