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初次跟面具男接触,竟然让她打心底产生了恐惧,这是她以前面对任何敌人都没有过的情绪。彦认为自己需要找一个多人的地方,才能让她有安全感,于是她来到了酒吧想要喝杯酒放松一下,却没想到自己被一帮小混混盯上了。
“哟,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啊?” 黄毛一屁股坐在彦旁边的空位,胳膊肘几乎要蹭到她的手臂,浓重的烟臭味扑面而来。“哥几个陪你玩玩?保证让你……嗨翻天!”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猥琐的哄笑。
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对方只是空气。她只是专注地盯着酒保推过来的第二杯伏特加,修长的手指再次握住了冰冷的杯壁。剧烈的酒精冲击让她的神经有些麻痹,感知变得迟钝。她知道自己状态极差,也知道这些渣滓不怀好意。若是平时,她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些人后悔出现在她面前。
但现在……
身体的剧痛、精神的疲惫、粉烟残留的麻痹感、以及酒精带来的混沌,让她生不出太多精力去应付这些蝼蚁。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对自身处境的极度厌恶和疲惫感攫住了她。
托大。
这个词在她混沌的意识里一闪而过。她知道自己警惕性降到了最低点,知道这样很危险。但心底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想要彻底麻痹自己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甚至懒得去想这些混混能翻出什么浪花。在她眼中,他们和嗡嗡叫的苍蝇没什么区别。
“滚。” 她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冰冷威压,让那黄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酒精和彦此刻明显外露的虚弱(苍白的脸色、不稳的气息、破损染血的衣衫),给了黄毛更大的胆量。他非但没退,反而凑得更近,脸上堆起更恶心的假笑:“啧,美女脾气还挺大?喝这么烈的酒,伤身啊!来来来,尝尝哥哥这杯‘特调’,保证温柔又带劲!”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将一个不起眼的小纸包里的白色粉末,悄无声息地弹进了酒保刚刚推给彦的、她还没来得及碰的第三杯伏特加里!动作快而隐蔽,在昏暗闪烁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掩护下,几乎难以察觉。
那粉末入酒即溶,无色无味。
黄毛端起那杯被下了药的酒,嬉皮笑脸地硬塞到彦的面前,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喝嘛,给个面子!喝了这杯,大家就是朋友了!”
彦的眉头终于厌恶地皱起。她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和毫无掩饰的恶意。她应该立刻掀翻这杯酒,或者直接废了这只碍眼的手。
但……太累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和疲惫。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正在消退,左肩和肋下的伤口再次传来尖锐的痛楚,粉烟残留的迟滞感让她的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她只想让这些苍蝇立刻消失,只想再灌下一杯烈酒,让自己彻底沉入那无知无觉的黑暗。
她抬起手,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不耐烦,想要挥开黄毛递过来的酒杯和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拿开……”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
然而,就在她抬手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猛烈袭来!眼前的世界骤然天旋地转!酒吧里旋转的灯光、晃动的人影、嘈杂的音乐……一切都在疯狂地扭曲、旋转!胃里翻江倒海!
怎么回事?!
彦心中警兆狂鸣!这眩晕感来得太快太猛,远超酒精的作用!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那杯酒!
但已经晚了!
她试图凝聚最后一丝力气,试图调动枯竭的灵力驱散这诡异的眩晕,但一切都徒劳无功。那药效远超她的预估,如同狂暴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堤坝!身体的控制权正在飞速流失!
“嘿嘿,美女,是不是头晕了?来来来,哥哥扶你……” 黄毛那令人作呕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得逞的兴奋。一只油腻的手已经趁机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腰肢。
彦想反抗,想抽出腰间的武器,但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视线彻底模糊,黑暗如同浓墨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迅速吞噬着残存的光明。耳边震耳的音乐声、混混的嬉笑声都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
黄毛几人见彦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于是他们默契的一人从身后搀扶住彦,一人则是拿起一杯烈酒,然后捏开女人的嘴巴强行给她把整杯酒灌了下去。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彦之所以会中招,跟他们下的那些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彦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她涣散的目光似乎捕捉到酒吧门口光影变幻处,一个修长挺拔、穿着纤尘不染白色西装的轮廓,如同幽灵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半张流动着银白光泽的面具,在迷离的灯光下反射着冰冷诡异的光……
是他……
这个念头如同最后的闪电划过即将沉沦的意识,随即被无边的黑暗彻底吞没。彦的身体如同断线的木偶,软软地向前倒去,落入了黄毛早有准备的、带着猥琐笑容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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