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5年的冬至来得比往年更沉些,朔风卷着碎雪拍在静室的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倒像是为这场闭关修炼添了几分天地肃杀的背景。我立于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落尽了叶子的老槐树,枝桠间挂着的冰凌在昏沉天光下泛着冷光——这一日,昼最短,夜最长,阴气如潮水般漫过天地的每一处角落,却又在最深的暗处,藏着一丝阳气萌动的生机,正是《五行养生法》中记载的“闭关求突破”的绝佳时机。我此行闭关,不为延年益寿,只为在钻研三年的《五行阵法》上捅破那层窗户纸,从“布界炼兽”的粗浅境界,迈入“出种练将”的深层门道。
闭关前的三重准备:物、境、心的归一
闭关之事,历来不是临时起意的冲动之举,需得从“物、境、心”三处周全准备,方能让修炼时心无旁骛。我提前三日便开始打理静室,这静室本是祖上传下的偏院小屋,背靠后山,前临浅溪,平日里就少有人来,最是适合隔绝尘嚣。
先做“物”的准备。我将修炼需用的物件一一清点整齐,铺在窗前的木案上:一方打磨光滑的青石板,是用来绘制五行阵图的,石板边缘刻着细微的八卦纹路,是三年前我亲手凿刻,如今摸上去仍有温润的手感;三卷泛黄的《五行阵法》手札,第一卷记着“五行观想防疫法”的基础口诀,第二卷是“布界炼兽”的实操图谱,第三卷则是残缺的“出种练将”心得,纸页上还留着前人批注的墨痕,有些字迹已模糊不清,却更添几分玄妙;再有一个粗陶烧制的药罐,里面装着晒干的艾草、菖蒲与杜仲,按《五行养生法》的说法,这几味草药性温,能在闭关时护住体内阳气,避免被外界阴气侵体;最后是一盏铜制的长明灯,灯油是用松脂与麻油混合熬制的,能燃足七日——冬至闭关需守“七日之期”,从冬至子时到次年小寒前一日,正好是天地阳气渐生的关键时段。
接着是“境”的整理。我提着扫帚将静室里里外外扫了三遍,连墙角的蛛网、门后的积尘都未曾放过,不是拘泥于形式,而是风水之说里,“尘垢藏晦,晦则阻气”,唯有洁净的环境,才能让天地间的五行之气顺畅流通,不被杂秽所滞。扫完地,我又在静室四角各放了一个陶罐,东边的罐里插着三枝新鲜的松枝,属“木”,借其生机引东方青木之气;南边的罐里铺着一层晒干的红土,属“火”,以土藏火聚南方赤火之气;西边的罐里盛着半罐井水,水面浮着一枚铜钱,属“金”,借金属币引西方白金之气;北边的罐里埋着一块玄色的石头,属“水”,以石镇水纳北方黑水之气;最后在静室中央的地面上,用白石灰画了一个浅浅的五行圆圈,圆圈中心放着一个小小的陶碗,碗里盛着从院中取的新土,属“土”,承托四方五行之力。这般布置,既是为了让静室的五行气场平衡,也是为了后续修炼时,能更快与天地五行呼应。
最后是“心”的调适。闭关前一日,我便不再与人交谈,也不再想俗事,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闭眼感受风的方向、雪的温度。有时会想起三年前初练“五行观想防疫法”的模样,那时对着一碗清水,半天也无法观想出“木气绕水”的景象,急得额头冒汗;后来练“布界炼兽”,第一次尝试用五行阵困住一只野兔,却因火气动得太急,反而惊跑了猎物。这些过往的疏漏与收获,我都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不是沉溺于过去,而是要将这些心得“沉淀”下来,让心像一块干净的布,能在闭关时稳稳接住新的感悟。待到入夜,我喝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便早早睡下,睡前又默念了三遍《五行养生法》里的“静心诀”:“气如流水,心似磐石,阴阳交替,我自安然”,不多时便沉沉睡去,连梦都没有一个——心无杂念,方能睡得安稳,睡得安稳,才能在闭关时聚足精神。
闭关首日:回顾旧法,以观想筑牢根基
冬至子时一到,我准时起身,推开房门,院中的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有些晃眼。我踩着积雪走到静室门口,抬手推开木门,一股带着草药香的暖意扑面而来——四角的陶罐已隐隐透出微弱的气场,中央的土碗上甚至凝着一丝极细的白气,想来是五行之气已开始流转。我反手关上木门,又用一根木栓将门闩好,这一闩,便意味着接下来的七日,我要与这方小小的静室、与自己的心神为伴了。
进入静室后,我没有急着开始修炼,而是先坐在木案前,翻开了第一卷《五行阵法》手札,重新回顾“五行观想防疫法”。这是我修炼五行阵法的入门之法,也是最基础的根基,《五行养生法》中说“根基不牢,往上修便是空中楼阁”,往日里我总觉得这法子简单,如今要冲击更高境界,才明白“返璞归真”的道理——只有把最基础的观想练到极致,才能在后续的修炼中,更好地掌控五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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