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济南机场时,已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跑道镀上了一层金边。
雷院士带着两名学生和两名安保人员,随着人流走出舱门。
虽然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但这位心系技术的老院士脸上却看不到多少疲惫,反而因为即将可能见到想见的人而显得精神奕奕,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出口处,一名身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中年人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雷院士一行,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说道:“雷总工,一路辛苦了。
我是部里驻山东办事处的小王,负责接待您。”
雷院士与他用力地握了握手,开门见山地问道:“王同志,辛苦你了。周陌先生,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我们什么时候能过去?”
小王连忙回答:“雷总工,已经确认了,周先生目前在临沂地区的沂水县。”
“沂水?”
雷院士对山东地理不算太熟,但知道这不在济南,“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沂水!”
小王面露难色,委婉地劝道:“雷总工,您别急。
从济南到沂水,路不算好走,坐车最快也得四个多小时。
从济南到沂水,路不算好走,坐车最快也得四个多小时。
而且,周先生现在在一个叫赵家村的村子里,从沂水县城到那个村子,车子只能开一小段,大部分还得靠步行,又得将近四个小时。
您看这天都快黑了,山路夜行不安全。
不如先在济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发,我保证,天一亮我们就走!”
雷院士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看身边同样带着行李、面露倦色的学生,知道小王说得在理。
他虽然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飞到周陌面前请教那些盘旋在脑海里的技术问题,但也明白安全第一,不能给地方同志添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急切,果断地说道:“好,那就听你安排。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出发!”
“没问题!宾馆已经安排好了,车也备好了,明早七点,准时来接您!”
小王松了一口气,连忙引着雷院士一行人前往下榻的宾馆。
与此同时,远在沂水县赵家村,夜晚的宁静早已被打破。
为了明天的喜事,赵家和李家灯火通明,帮忙的乡亲们还在做着最后的准备,直到深夜才陆续散去。
空气中弥漫着煮肉和炸鱼的香气,预示着第二天将有一场丰盛的宴席。
新的一天,阳光刚刚洒满赵家村的屋檐,清脆的鸟鸣声就被更加热闹的人声所取代。
铁柱家的院坝里,天蒙蒙亮就开始热闹起来。
左邻右舍、亲戚朋友早早赶来,男人们扛着从各家借来的门板、桌椅,熟练地搭建起临时的灶台和案板;
妇女们则围坐在大盆旁,一边说笑一边清洗着堆积如山的蔬菜,孩子们在人群中兴奋地穿梭追逐,给这忙碌的景象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他二婶,你家那口大锅再借使使呗!”
“早就扛过来啦,在墙角放着呢!”
“这猪肉得再剁剁,馅儿才劲道!”
“粉条泡好了没?赶紧的,等着下锅呢!”
嘈杂而充满生活气息的对话此起彼伏,汇成了一曲乡村喜事的交响乐。
院坝里、门前的空地上,甚至是村中的小路上,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从各家凑来的桌椅板凳,一直延伸出去,形成了一条蔚为壮观的长龙流水席。
全村将近两百户人家,几乎倾巢而出,加上从外村赶来的亲戚,人头攒动,笑语喧哗,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叫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将喜庆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詹妮弗和张秀兰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看着这宏大而热闹的场面,脸上都带着新奇和感动的笑容。
“My God,这么多人!”詹妮弗惊叹道,“Michael,这比华尔街的酒会要有活力多了!”
张秀兰也点点头,小声说:“感觉……好温暖,每个人都是真心在高兴。”
卡洛斯、汤姆和迈克尔则对这场面感到无比惊奇,他们拿着相机,不停地拍摄着。
汤姆指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席面,低声对卡洛斯说:“这简直是一个露天的大型宴会!
我在纽约从来没参加过这么……有气势的派对!”
卡洛斯更关注美食,他看着那一盆盆、一筐筐端过来的食材,以及临时灶台上升起的腾腾蒸汽,咽了口口水:“看起来非常……实在而且美味。
我敢打赌,这比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棒多了!”
迈克尔则对村民们使用的传统厨具,比如那巨大的生铁锅和长长的锅铲,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中午十二点,吉时已到。
没有太多繁文缛节,穿着一身崭新但款式普通蓝色中山装的铁柱,精神抖擞;
秀芹则穿着一件鲜艳的红棉袄,衬得她脸颊绯红,眉眼间满是羞涩与喜悦。
在村长和几位村中长辈的简单主持下,一对新人向毛主席像、向父母、向来宾们分别鞠躬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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