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凌枭手里捏着一封加密电报,指尖没有节奏的敲击着案桌。
电报来自上级,只有短短一句话:“彻查十年前静安寺佛头失窃案,肃清霖州内奸,任务绝密。”
十年前,静安寺镇寺之宝——一尊千年玉佛头离奇失踪,此案当年因线索中断不了了之,如今突然重提,显然背后牵扯甚广。
更棘手的是“肃清内奸”四个字,这意味着巡捕房乃至霖州军政系统内部,早已被敌人安插了眼线。
“这案子不好查。”
陈赛男皱着眉,“十年时间,物是人非,当年的证人要么离世要么失踪,而且内奸藏在暗处,我们一举一动都可能被监视。”
阿武攥紧拳头:“不管多难,都得查!敢在霖州安插内奸,绝不能放过他们!”
凌枭刚要开口,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萧云澈带着副官沈策走了进来。
萧云澈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眼神锐利,径直走到桌前:“我和沈策加入,这次任务,我们联手。”
凌枭抬眼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暖意,随即又被凝重取代:“太好了,但这次任务极其凶险,内奸身份不明,我们随时可能陷入险境。”
“正合我意。”
萧云澈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藏在暗处的老鼠,也该出来见见光了。”
会议结束后,五人组成秘密调查组,对外宣称处理普通治安案件,实则暗中搜集静安寺案的线索。
然而,他们刚接触到当年的卷宗,就发现关键页码不翼而飞,显然有人早已动了手脚。
“内奸动作真快。”
沈策沉声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底下。”
次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萧云澈便带着凌枭和沈策,乔装成香客,再次踏入静安寺。
寺庙内香火袅袅,晨钟悠扬,与十年前的喧嚣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沉寂。
三人绕过大雄宝殿,径直走向藏经阁。
这里曾是当年佛头失窃案的关键区域,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藏经阁内,一位白发苍苍的扫地僧正手持扫帚,慢悠悠地清扫着地面,动作从容,仿佛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
萧云澈上前一步,双手合十,语气熟稔而恭敬:“玄空大师,别来无恙?”
扫地僧抬起头,目光浑浊却骤然闪过一丝清亮,仔细打量着萧云澈,随即失笑摇头:“原来是萧小将军,许久不见,倒是愈发沉稳了。今日怎会有空来老衲这藏经阁?”
“大师说笑了。”萧云澈笑意淡了几分,语气凝重起来,“晚辈今日前来,是为十年前佛头失窃案而来。此案关乎霖州安危,还望大师能告知一二。”
玄空大师放下扫帚,叹了口气:“十年前的事,老衲本不愿再提。那天夜里,月色昏暗,寺内突然传来一声异响,等我们赶到大雄宝殿时,佛头已经不见了踪影。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引起您的注意?”凌枭追问。
“那天夜里,我在藏经阁值班,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从大雄宝殿方向闪过,速度极快,看不清样貌,只记得他穿着一身黑衣,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
玄空大师回忆道,“还有一件事颇为奇怪,案发前几日,寺里来了一个陌生的香客,总是在大雄宝殿附近徘徊,眼神诡异。
此人腰间似乎别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蛇形图腾。”
蛇形图腾!
凌枭和萧云澈心中同时一震,这正是北方军余孽的标志,与之前矿场案中黑衣人风衣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您可知此人的来历?”萧云澈追问。
玄空大师摇了摇头:“不清楚,他只来了几天,案发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不过,老衲曾在藏经阁的古籍中见过记载,那蛇形图腾背后,似乎藏着一个秘密组织。”
凌枭突然想起之前在库房发现的隐秘藏书室,连忙问道:“大师,藏经阁的库房里,是否有一间隐秘的藏书室?”
玄空大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确实有一间,里面存放着一些珍贵的古籍,平日里很少有人进去。小将军当年随令尊来寺里时,老衲还带你来过一次,你倒是忘了?”
萧云澈恍然大悟,随即笑道:“多年前的事,倒是记不太清了。那间藏书室与佛头失窃案是否有关联?”
“不好说。”
玄空大师沉吟道,“案发后,我们检查过藏书室,里面的古籍完好无损,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但奇怪的是,藏书室的门锁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只是没有撬开。想来是那窃贼想进去寻找什么,却没能得手。”
三人与玄空大师聊了许久,从他口中得知了许多当年未曾记录在案的细节。
离开藏经阁时,太阳已经升起,雾气散尽。
回去的路上,三人刚走出寺庙大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凌先生!凌先生!”
凌枭回头,只见那个卖香火的小哥快步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篮供果,脸上满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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