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砰!”
“咔嚓——!”
一时间,轰鸣声、墙壁破碎声、灰尘弥漫声不绝于耳。
一条本不该存在的、由暴力强行开辟的直线通道,正在这复杂的迷宫中迅速延伸。
清从一开始的惊恐万分,到后来的麻木呆滞,再到最后甚至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安全。
虽然这个“人形开路机”的方式粗暴了点,但效率是真的高啊!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地绕圈子了!
照子则从一开始的害怕,慢慢变成了崇拜。
大眼睛里闪烁着星星,紧紧抓着唐勿的衣角,觉得这个一拳打爆墙壁的姐姐比话本里的英雄还要厉害。
系统则全程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沉默。
只在必要的时候报出下一面墙的方位,偶尔在唐勿特别暴力,比如一拳把一个小型房间直接对穿的时候,发出一声压抑的
「喔嚯…」或者「嘶……」,活像一个既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热闹的小屁孩。
「左前方…对,就那面有花瓶的…对宿主!砸它!」
唐勿一拳挥出,华丽的花瓶和后面的木板墙一起粉碎,外面带着一丝凉意的夜风瞬间灌了进来!
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驱散了宅邸内腐朽沉闷的气息。
“总算……”
唐勿长吁一口气,感觉胸中的憋闷都散了不少。
她刚想迈步走出去,却忽然感觉腋下一轻。
“诶?”
被夹着的清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原本紧紧抱着鼓的手臂——那里此刻空空如也。
那只从鬼身上掉落、能够改变房间布局的鼓,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鼓…鼓不见了!”
清有些无措地喊道。
「看来是那只敲鼓的鬼被炭治郎干掉了。」
系统适时解释道,「道具依存于鬼的存在,鬼灭则道具消。」
“没事,鬼嘎了而已。”
唐勿毫不在意,顺手把清放了下来。
这次是让他自己站着。
清脚伤未愈,趔趄了一下,连忙扶住旁边还算完整的门框。
唐勿率先从那个被她砸出的不规则大洞钻了出去,她环顾四周,判断着方位。
然后,她头习惯性地朝左边一看——
豁!
一扇完好的、传统的日式拉门,正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门框整洁,纸糊的部分甚至没有丝毫破损。
与旁边那个被她暴力开凿、还呲着木茬的大洞形成了无比荒谬又讽刺的对比。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响猛地从庭院另一侧传来,打断了她的不爽。
“你这头野猪!快放开!别碰这个箱子!”
“哼哧!凭什么不让碰!”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炭治郎的!”
唐勿循声望去,只见我妻善逸正死死抱着一个颇为眼熟的木箱,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上面。
而一个戴着狰狞野猪头套、赤裸上身的健壮少年,正毫不客气地用脚踹着他的后背,试图把他和箱子分开。
是我妻善逸和在邸宅遇到的野猪佩奇!
我妻善逸怀里紧紧护着的那个箱子……唐勿眼皮一跳,那不就是灶门炭治郎整天背着的、装着他妹妹祢豆子的箱子吗!!(◎_◎;)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顺着吵闹声来源扫视,随即在离那扭打二人组不远处的廊檐下,看到了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个一开始从邸宅高处坠落、被她顺手接住救下的少年!
他此刻靠坐在柱子边,身上明显带着伤,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但眼神却紧紧盯着善逸和戴着野猪头套那人的方向,带着担忧和无力。
而蹲在他旁边的,是正一!
此刻正手忙脚乱地用自己的袖子给受伤的少年擦拭脸上混合着灰尘和血迹的污渍。
小脸上挂满了泪珠,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小声说着什么。
这画面……真是混乱中透着一丝凄惨,凄惨里又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搞笑。
唐勿只觉得额角抽痛得更厉害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聚在这儿了?开伤员联谊会吗?
她捏了捏眉心,决定还是得去阻止那场愚蠢的箱子争夺战。
她刚迈出一步,死死抱着箱子的我妻善逸就猛地抬头看到了她。
我妻善逸的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惊恐的表情,仿佛唐勿不是要去帮忙,而是要去踩地雷一样。
他一边艰难地抵抗着头套男的猪突猛进,一边朝着唐勿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你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啊!这里很危险!会伤到你的!”
唐勿脚步一顿,她看了看身后被自己打穿的墙壁,又看了看我妻善逸。(ノ? ?)ノ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吐槽欲和想连他一起揍的冲动。
算了算了,他是为了保护灶门祢豆子!
“喂。那个……戴头套的。”
唐勿试图跟他讲道理。
嘴平伊之助正踹得起劲,听到声音,动作一顿,猪头套扭了过来,哼哧哼哧地对着唐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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