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林渊终于走到了近前,他对着董卓,虚弱地拱了拱手,声音里带着颤音,“义父息怒,保重身体要紧。此事……此事或许有误会。奉先将军勇冠三军,怎会行此宵小之事?”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劝”,简直是在董卓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滚油。
“误会?!”董卓猛地回头,看到林渊那“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怒火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他更加狂暴,“渊儿你不用替他说话!你就是太仁厚了!才会着了这狼崽子的道!他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要选在一线天那种地方动手?他若不是与那贱人私通,这丝帕又作何解释!”
董卓越说越怒,他指着吕布,对着周围所有的西凉将领和甲士,大声咆哮道:“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老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好儿子!他要杀你们的袍泽,要睡你们主公的女人!这种不忠不义,吃里扒外的畜生,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李傕和郭汜立刻带头高喊起来,周围的甲士也跟着鼓噪,声震四野。
吕布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看着那个还在“苦苦相劝”的林渊,看着那个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董卓,他忽然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没用了。
当那方丝帕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林渊,似乎要将这张脸,刻进自己的骨头里,带到地狱去。
林渊没有再看吕布,他只是“痛心疾首”地摇着头,对董卓说道:“义父,奉先将军毕竟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又是凯旋之际,若当众斩杀,恐……恐有伤义父仁德之名啊。”
“仁德?”董卓狂笑起来,“老子需要那玩意儿吗?不过渊儿你说的也对,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董卓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吕布身上,那眼神,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冰冷。
“来人!”
“在!”
“传我将令!”董卓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吕布,心怀叵测,谋害忠良,意图不轨!即刻起,剥夺其温侯爵位,收回其所有兵权!削去其一切官职!”
“将其……给老子押回府中,软禁起来!没有老子的命令,不许他踏出房门半步!不许任何人探视!”
“老子要让他活着,让他亲眼看着,他想得到的一切,是怎么一点一点,变成别人的!”
董-卓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吕布的尊严之上。
杀了他,是恩赐。
让他活着,看着林渊取代他的一切,看着貂蝉成为林渊的女人,这才是最恶毒,最残忍的惩罚!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吕布口中喷出。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也就在这一瞬间,林渊的【姻缘天书】之上,那根连接着董卓与吕布的紫色“父子”线,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只有林渊能听到的碎裂声——
啪!
彻底断裂!
两截断掉的线头,迅速枯萎,消散,化为乌有。
从这一刻起,董卓与吕布之间,再无半分情义,只剩下不死不休的仇恨。
两名如狼似虎的甲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吕布的胳膊,粗暴地将他向外拖去。
吕布没有反抗。
他只是任由自己被拖拽着,像一条死狗。在经过林渊身边时,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偏过头,用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渊的脸。
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说了一切。
林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林渊迎着他的目光,脸上依旧是那副“痛心”与“惋惜”的表情,但在那双深邃的眼眸最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毫无波澜的平静。
看着吕布被拖拽着,消失在夜色里,林渊在心中,轻轻地说了一句。
“不会的。”
“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处理完吕布,董卓仿佛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拄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转过身,看着林渊,那张肥脸上,怒气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后怕、庆幸与更加浓烈的倚重。
“渊儿,”董卓走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林渊的肩膀,“今日,幸亏你吉人天相。是义父识人不明,险些害了你。”
“义父言重了。”林渊“受宠若惊”地躬身道。
“从今日起,”董卓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地,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奉先留下的并州狼骑,陷阵营,皆归你统领!”
“整个长安城的防务,也全权交由你负责!”
董卓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西凉将领,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林渊,如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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