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部,此时的松井石根大将左手指节攥的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暴了起来,右手中的青瓷茶杯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茶水溅在他锃亮的军靴上。他眼睛死死盯着作战地图上南京周边画着红圈标记的地方“幕府山。
八嘎!第六师团在做什么?谷寿夫在做什么?整整一个帝国精锐步兵大队就这么玉碎了!他暴怒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震得茶托跳起半寸高。墙上挂着的武运长久几个大字也的变尤为可笑,现在连英国佬的《泰晤士报》都在头版刊登南京仍在抵抗的报道!
参谋长塚田攻少将的太阳穴两边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镜,喉头发紧:司令官阁下,根据第六师团送来的战斗细节报告,对方确实装备了大量德制武器。
借口!松井石根突然暴起,一把掀翻摆在大厅中央的作战沙盘。
办公桌上的钢制支架也被他砸在大理石地面上。
随后他又抽出了天皇御赐的将官刀的一声劈在了桌子上,刀刃深深嵌入红木中,德国顾问团三个月前就撤走了!
这分明是苏联人在背后搞鬼!立即命令国旗支队停止一切非军事行动,迅速前往幕府山方向围剿支那残敌!告诉国旗登我要在明天吃晚饭前看到支那指挥官的脑袋!
南京城郊,国旗登的靴子从一具孩童的尸体上踩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军刀,刀柄上镶嵌的金质樱花徽记在火光中闪烁——这是天皇亲授的少将佩刀。
报告将军阁下!松井司令官急电!通讯兵恭敬的双手呈上电文。
国旗登摘掉戴着的白手套展开电文,黑框眼镜后的三角眼突然眯了起来。
命令:国旗支队即刻起停止一切非作战行动,全速赶往幕府山方向,务必于12月17日前全歼支那所有抵抗武装人员。
司令官——松井石根
八嘎呀路!传我命令集合!
不远处正在蹂躏妇女的士兵们吓得僵在原地,一个曹长慌忙系着裤腰带从草垛后钻出来。
参谋官小跑着递上作战地图:将军,根据第六师团情报,支那军队装备了大量的德制武器...
闭嘴!国旗登一个耳光打在参谋的脸上,什么德械精锐?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
这时,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12辆九五式坦克开了过来,炮塔上还插着血红的高药旗。
国旗登的脸上露出狂妄的狞笑,帝国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刺刀让支那人知道什么是菊与刀、铁与血!目标!“幕府山”出发!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离草鞋峡不远处的乱石滩上,几个川军士兵正用刺刀挑开小鬼子尸体的军服,嘴里还骂骂咧咧:
龟儿子的,连兜裆布都是好布料!一个满脸硝烟的小个子川军抖开布片,对着夕阳眯眼打量,拿回去给幺娃做尿片子!多巴适!
孙二狗!你龟儿子的!咋连鬼子兜裆布都要!班长徐老蔫笑着踹了孙二狗一脚,自己却也跟着蹲下身开始扒小鬼子的皮鞋,这皮鞋可比俺们的草鞋巴适多喽......
萧远志只是在不远处笑看。满地赤裸的鬼子尸体在寒风中逐渐僵硬,像扔了一地的冻猪肉。顾维汉捂着鼻子走过来:
团长,再这么扒下去,明天这儿就得成光腚鬼子裸尸展览会了。他指了指山坳处,几个战士正把几十个小鬼子的脑袋剁下来堆成京观,要不要......
不必!他们高兴就好…
萧远志站在空荡荡的山谷中,眉头紧锁地环视四周。前世记忆中这片地方本该关押着数万战俘的峡谷,此刻竟空无一人,只有凛冽的寒风卷着枯草在谷底打着旋儿。
奇怪......他蹲下身,指尖捻起一撮泥土,在指腹间摩挲着,泥土里没有的血腥味,地面上也没有上万人踩踏过的痕迹。
难道鬼子听到下午的炮声,提前转移了俘虏?萧远志自言自语道,随即又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好几万人的转移,不可能不留痕迹的。
他的目光扫过峡谷两侧——没有临时搭建的窝棚,没有排泄物的恶臭,甚至连一根丢弃的布条都没有。这片死寂的峡谷,根本不像是曾经关押过数万人的样子。
突然萧远志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靠!——12月18日!大屠杀的日期是在18日!把时间弄错了,怪不得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小鬼子是从别处把战俘赶到这里屠杀的!
二虎!他转身喊道,声音在空荡的峡谷里激起了回音。
听到萧远志在找他,赵二虎小跑过来,破烂的军服上还沾着发黑的血迹。团长你找俺?
立即带上你的侦察连再带上几个教导总队的兄弟一起去这个方向进行侦察,萧远志语速飞快,重点侦察四所村和五所村一带,那里是教导总队原来的驻训地。
他蹲下来,用刺刀在地上画出简易地形:查清楚三点:第一,鬼子具体兵力部署;第二,战俘关押的准确位置;第三,所有进出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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