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药园的灵草香还萦绕在鼻尖,文欣指尖刚触到厢房窗台上的绿植叶片,就听到前院传来熟悉的女声,温柔得像春日里的溪流,顺着风的缝隙钻进耳朵:“文轩,把那包晒干的甜灵草递过来,李婶家的孩子还等着熬汤呢。”
“是娘!” 文欣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转身看向月亮门。方才沉浸在与父亲的相处中,竟忘了问起母亲的情况,此刻听到这声呼唤,记忆碎片里模糊的 “温柔轮廓” 突然变得清晰,脚步不受控制地向月亮门走去。
父亲跟在她身后,语气里带着笑意:“你娘一早就在前院忙,知道你今天回来,还特意多泡了些你爱喝的蜂蜜草药茶。”
穿过月亮门的瞬间,前院的景象与声音彻底涌入感官 —— 青石板上的病人比之前少了些,文轩正站在药房柜台后,手里拿着一包灵草,而柜台另一侧,站着一个穿着浅青色布裙的女子。她背对着文欣,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同色系的布带松松束在脑后,发尾垂落在肩头,随着配药的动作轻轻晃动;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铜勺,正从药柜抽屉里舀出灵草,动作轻柔却精准,每一勺的分量都分毫不差。
“娘!” 文轩将灵草递过去,眼神里满是依赖,“您看这样够不够?要是少了,我再去拿。”
女子回过头,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正要说话,目光却先落在了月亮门旁的文欣身上。这一回头,文欣的呼吸瞬间停滞,双脚像被钉在原地,指尖的寻仙剑剑鞘冰凉,却抵不住心头翻涌的热浪 ——
女子的眉眼弯弯,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与现代妈妈眼角的痣位置分毫不差;笑起来时脸颊会浮现出浅浅的梨涡,和现代妈妈哄她开心时的模样一模一样;连说话时微微上扬的语调,都像从记忆里直接跳出来的熟悉。她穿着前世的布裙,手里拿着铜勺,可在文欣眼里,却与现代厨房里系着围裙、笑着端出苹果派的妈妈,完美地重叠在了一起。
“欣…… 欣欣?” 母亲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手里的铜勺轻轻晃了一下,灵草碎屑落在柜台上,她却顾不上清理,快步向文欣走来,脚步里满是急切与不敢置信。
文欣看着她越走越近,能清晰看到她布裙上绣着的淡紫色小花 —— 和现代妈妈最喜欢的连衣裙图案相似;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皂角味 —— 与现代妈妈身上的洗衣液香气一样,都是让她安心的味道;甚至能看到她指尖因常年配药留下的薄茧 —— 像现代妈妈为她织毛衣时,指尖磨出的茧子,带着岁月的温柔。
“娘……” 文欣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想上前拥抱,却又怕这是一场幻觉,怕伸出手后,眼前的人会像之前的梦境一样消散。
母亲快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温暖得让她心头一颤 —— 这温度,与现代妈妈冬天为她暖手时的温度,一模一样。“傻孩子,怎么哭了?” 母亲的声音里满是心疼,指尖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是不是在山里受委屈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跟娘说,娘给你熬药。”
这熟悉的关心话语,像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文欣记忆的闸门。她想起现代妈妈在她感冒时,也是这样用指尖试她的额头温度,也是这样轻声说 “跟妈说,妈给你煮姜汤”;想起现代妈妈在她考试失利时,也是这样抚着她的脸颊,说 “没关系,下次努力就好”;想起现代妈妈在她出发去敦煌前,也是这样帮她整理行李,眼角藏着不舍的笑意。
“娘…… 您怎么……” 文欣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反复看着母亲的脸,试图确认这不是幻觉,“您和我…… 现代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温柔:“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现代不现代的,我就是你娘啊。”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父亲,眼神里带着疑惑,“你爹,是不是你跟孩子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父亲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安抚:“别多问,孩子刚醒过来,有些记忆还乱着。她这是想你了,才说胡话呢。” 他看向文欣,眼神里满是理解,“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有爹娘在,你永远是我们的宝贝。”
文欣看着眼前的父母,突然明白 —— 原来跨越时空,爹娘的模样从未改变,爹娘的疼爱也从未改变。前世的爹,板正的身形下藏着温柔,像现代爸爸一样,用沉默的行动守护着家;前世的娘,温柔的眉眼间带着坚韧,像现代妈妈一样,用细腻的关怀温暖着每个人。这种跨越千年的相似,不是巧合,而是血脉与灵魂的羁绊,是无论时空如何变幻,都永远不会断裂的联结。
“我没事,娘,” 文欣擦干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挽住母亲的胳膊,“我就是…… 太想您了。您刚才在配药,我帮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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