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苍玄宗宗主殿西侧的偏殿内,烛火摇曳不定,将两道人影拉得忽长忽短。陆峰贴着冰冷的殿墙,气息压得极低,指尖扣着一枚从系统兑换的“敛息符”——这是他察觉大长老近期行踪诡异后,特意准备的追踪道具。
半个时辰前,他刚结束《玄铁战体》的晚间修炼,便见大长老(金丹中期)带着心腹弟子张默,鬼鬼祟祟地走向偏殿。联想到近日常有内门弟子私下议论“长老团权力变动”,陆峰心中生疑,当即激活敛息符,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长老,玄铁那老东西最近越来越碍事了!”张默的声音带着焦躁,从殿内隐约传出,“昨日宗门资源调配会议上,他又当众驳回您增加亲传弟子配额的提议,分明是故意跟您作对!”
陆峰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的短刃——这是他用陨铁崖带回的玄铁碎片打造的,锋利度足以破开筑基期修士的灵力护盾。他不敢靠得太近,大长老已是金丹中期,灵觉远超筑基修士,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殿内的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大长老的声音低沉而阴狠:“急什么?玄铁虽强,却太过刚直,不懂变通。如今宗主年迈,宗门大权迟早要落到我手里,他挡路,自然有办法让他挪开。”
“您是说……”张默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要按之前计划的来?可玄铁长老毕竟是金丹初期,身边还有不少忠心弟子,咱们动手会不会太冒险?”
“冒险?”大长老冷笑一声,“只要扣上‘通敌万毒谷’的罪名,再拿出‘证据’,就算他玄铁有百张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宗主为了平息众怒,只能将他废去修为,关押禁地!”
陆峰的心猛地一沉。万毒谷与苍玄宗素有仇怨,上月才刚爆发过冲突,若玄铁长老被诬陷通敌,后果不堪设想。他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枚“留声玉”——这是之前完成系统任务“平定外门骚乱”时获得的奖励,能记录方圆十丈内的声音,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可证据怎么造?”张默追问,“玄铁长老向来谨慎,从不与万毒谷之人接触,咱们找不到把柄啊。”
“把柄?”大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早已让人准备好了。三日前,我派去万毒谷的信使已经回来,带了一枚玄铁长老早年修炼时用过的令牌——当年他在边境历练,不慎遗失过一枚,被万毒谷的人捡到,如今正好用来做文章。”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过三日,便是宗门月度大比,到时候我会安排人在大比现场‘搜出’这枚令牌,再让几个心腹弟子指证玄铁长老曾私下与万毒谷使者见面。人证物证俱在,不信没人信!”
“高!长老您这招太妙了!”张默的声音满是吹捧,“那玄铁长老倒台后,内门弟子的掌控权就全是您的了,到时候咱们再慢慢架空宗主,苍玄宗就是您的天下!”
“哼,算你识相。”大长老的声音缓和了些,“你记住,三日後大比当天,你负责带人‘搜证’,动作要快,别给玄铁反应的机会。事成之后,我保你晋升为内门执事,掌管藏经阁的低级功法区域。”
“多谢长老!弟子一定办妥!”张默的声音透着狂喜,随后便是脚步声,似乎是在向大长老行礼。
陆峰握紧了手中的留声玉,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将此事告知玄铁长老。可就在他准备悄悄退走时,殿内突然传来大长老的声音:“等等,外面好像有动静。”
陆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敛息符的效果还在,但金丹中期修士的灵觉远超常人,若大长老亲自出来探查,他绝无可能藏身。
“有动静?”张默的声音带着疑惑,“会不会是巡逻的弟子?”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运转灵觉探查。陆峰贴着墙,连呼吸都放得极缓,脑海中飞速思索对策——若是被发现,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强行突围,要么暴露身份与大长老对峙。可无论哪种,都无法顺利将证据交给玄铁长老,甚至可能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弟子的呼喊:“大长老!宗主请您去宗主殿议事,说是有紧急事务!”
殿内的大长老松了口气,低声对张默道:“算他运气好。你先回去,记住三日後的安排,千万别出岔子。”
“是,弟子明白!”张默应了一声,随后便是开门的声音。陆峰连忙往阴影处缩了缩,看着张默快步离开,才稍稍松了口气。
又过了片刻,大长老的身影从偏殿走出,脸色阴沉地朝着宗主殿方向走去。陆峰待他走远后,才敢解除敛息符,揉了揉发麻的四肢——刚才那片刻的对峙,比与筑基后期修士交手还要紧张。
他不敢耽搁,握着留声玉,快步朝着玄铁长老的居所赶去。夜色下的苍玄宗格外安静,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偶尔响起。陆峰凭借特种兵的潜行技巧,避开了所有巡逻队,只用了一刻钟,便抵达了玄铁长老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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