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晴雯被高壮女子逼至墙角,对方长刀直劈面门,眼看就要见血。
黛玉握剑的手青筋凸起,脚尖刚点地,一道白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冲进战场,蒹葭风尘仆仆,手中短刃寒光乍现,精准架住对方长刀。
“当!”金属碰撞声震得人耳骨发麻,那女子虎口剧痛,长刀险些脱手。
没等她回神,蒹葭手腕翻转,短刃如毒蛇出洞,直刺她咽喉。
“噗嗤”一声,刀刃没入,鲜血喷涌而出,女子双眼圆睁,直挺挺倒在地上,当场气绝。
为什么拿她立威,因蒹葭看出,这人压根没想手下留情,若不是她回来的及时,恐晴雯非死即伤!
全场瞬间死寂,连风吹灯笼的声响都格外清晰。
张嬷嬷早料到蒹葭会下狠手,在她动手的刹那,已用衣袖挡住黛玉的眼睛,低声道:“姑娘,别看。”
院外的贾母、王夫人吓得浑身发软,王夫人扶着柱子才没瘫倒,贾母指着蒹葭,嘴唇哆嗦半天,只挤出一句:“你……你竟敢杀人!”
短刃刺入练家子咽喉的瞬间,鲜血溅落在蒹葭的白裙上。
全场还没从死寂中回过神,蒹葭已反手握住短刃,寒光一闪,直逼王夫人的咽喉。
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刀尖堪堪停在她颈侧,冰凉的触感让王夫人浑身汗毛倒竖。
“啊!”王夫人吓得连连后退,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蒹葭却步步紧逼,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随时能下杀手”的决绝,刀尖甚至刺破了她颈侧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珠。
“信不信,我能弄死你,还神不知鬼不觉?”蒹葭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扎得王夫人心脏发颤。
她看着蒹葭眼底的狠戾,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连人都敢当众杀,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蒹葭的丹凤眼突然斜斜瞟向一旁的贾母,史翠花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手都在发抖。
“你也一样。”短短四个字,没有丝毫起伏,却让贾母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黛玉看得心潮澎湃:看!这就是我姐姐!
说完,蒹葭猛地抬脚将王大丫踢飞,紧跟着捡起旁边的铁棍贴身而上,扫向王夫人大腿,王夫人躲闪不及,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在场人头皮发麻。
王大丫一声嚎叫从嗓子眼窜出来,身体软软倒下。
蒹葭抽身而退,短刃“唰”地收回,铁棍落地,指尖的鲜血滴落在青石板上。
她转过身,目光扫过荣庆堂带来的仆役、剩下的练家子,声音清晰得让每个人都听得真切:“今天的事,你们可以随便出去说。但记住,“株连九族”,我林蒹葭也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谁也没想到,她竟如此不避讳,把“威胁”摆在明面上。
可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王夫人颈侧的血珠,打断的腿。没人敢质疑她的话,这个女人,是真的敢说到做到。
“蒹葭!”贾赦带着青柏匆匆赶来,刚进院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还有地上的尸体,眉头都没动一下。
只看向贾母和王夫人,语气阴沉得吓人,“老太太,王氏,深夜带着人闯听竹轩,还闹出人命,你们想让贾家万劫不复吗?”
贾母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蒹葭,嘴唇哆嗦着:“是她……是她先杀人的!我们是奉了娘娘的口谕……”
“口谕?”蒹葭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短刃在指尖转了个圈,往前一送,吓得贾母一激灵,马上闭嘴!
“娘娘只说让听竹轩修整,没说让你们硬闯,更没说让你们恐吓我妹妹!你们拿娘娘当幌子,行伤人之事,真当宫里没人管?还是觉得,我林蒹葭好欺负?”
王夫人捂着颈侧的伤口,腿也疼得让她无法动弹,她想哭却不敢哭出声,只能拉着贾母的衣袖,小声哀求:“老太太,咱们快走吧,再不走……”
王大丫:这个林蒹葭,就是疯子!疯子!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蒹葭看着她们狼狈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松动:“滚。往后再敢靠近听竹轩半步,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贾母再也不敢停留,命人抬着王夫人转身就跑,荣庆堂的人也跟着一哄而散,连地上死去练家子的尸体都没人敢管。
剩下的四名练家子更是连滚带爬地逃走,生怕晚一步就成了下一个刀下鬼。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贾赦才对蒹葭道:“如海已安置在北静王府,暂时安全。只是你今日杀了人,还威胁了老太太和王氏,往后怕是……”
黛玉一听见如海二字,眼睛瞬间瞪大,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大舅舅,怕什么?”蒹葭打断他,“既然已经撕破脸,就没必要再装和善。只有让她们怕了,才不敢再找妹妹的麻烦。”
她转身看向黛玉,见黛玉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丝担忧:“姐姐,后续的事……”
“放心,我自有安排。”贾赦对二姐妹道:“对青柏吩咐,“把尸体处理干净,加强戒备,任何人不得擅入听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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