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当面求证
荧正疑惑着呢，随即便看到一群女孩出现在了九条裟罗身边。
这些人，她全都在当初幕府军与反抗军的战场上见过。
有了二番队队员的加入，九条裟罗顿时压力骤减，仅凭这些没有神之眼的普通士兵，根本拦不住她们。
“住手！”
一声威严的嗓音突然在大厅内响起。
九条孝行缓缓从侧门走出：
“裟罗，你疯了吗！居然敢不顾我的禁令！”
从他出现的一瞬间，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势便瞬间压得大厅内的几人喘不过气来。
九条裟罗同样如此，一时之间竟也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仿佛在等待责罚。
美姬强撑着压力，走到九条裟罗身旁，低声说道：
“九条裟罗大人，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有了美姬在一旁提醒，九条裟罗这才壮起了胆子：
“孝行大人，我看过奉行府的上奏公文和写给愚人众的信件了，请您...给我一个交代！”
九条孝行眼神微眯，俯视着九条裟罗，瞳孔中的狠厉丝毫不加掩饰：
“那些遗失的公文与信件...原来是被你给拿走了么？”
听到这句话，九条裟罗瞳孔瞬间放大。
家主大人...这是间接承认了那些东西的确是真实的吗！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那些果真都是出于您的手笔，而并非伪造么？”
九条裟罗缓缓走上前：
“请您告诉我！家主！”她昂着头吼着，随后却又不敢相信的低下头，“天领奉行...真的背叛了幕府吗？”
九条孝行见事情已经败露，似乎也没有再继续隐瞒的打算了，抱着胳膊回答道：
“哼！我与愚人众...的确有所往来，你所见过的公文也的确出自我之手。”
“只需要协助眼狩令的颁布和推行，就能拿到至冬使节承诺的那些好处...”
“一直以来，觊觎九条家地位的人那么多，想把我们拉下马的家系也数不胜数。”
“既能得到他国势力的大力支持，又可以借眼狩令削弱那些敌人的战力...”
“我认为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没必要知会你而已，裟罗。”
他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了，将背叛之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觉得自己立下了天大的功劳。
那轻蔑的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把稻妻城内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民众们放在心上......
“为什么！？”
九条裟罗再也无法忍耐：
“你明明...明明一直都那么崇敬将军，为什么把背叛的事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背叛？哈哈哈...”九条孝行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时之间竟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这也能...算得上背叛？”
他长出着气，眼神之中的蔑视似乎从来都不肯收敛半分：
“那些愚人众只不过是反过来被我利用罢了，他们又能成什么事？”
“在稻妻的国土上，一旦天雷落下，他们不过是些只会瑟瑟发抖的蝼蚁罢了，绝不敢造次。”
“毕竟...”他缓缓走了下来，伸手轻拍着九条裟罗肩膀，带着狂热的崇拜口吻继续说道：
“我们可是拥有着天下无双的雷电将军，拥有着那无想的一刀啊！”
九条裟罗愣住了。
从对方口中传出的话语完美验证了之前在李无尘那里听到的猜测。
那些曾以为是对方用来刺激自己的诡计，最后却都变成了赤裸裸的真实。
从始至终，她就不过是被蒙在鼓里的工具罢了。
“家主...你的忠义之心呢？”
“自从被九条家收养以来，是你一直在教导我身为臣下的忠义之道...”
“如今看来...你们只是想我忠于九条家，担心我有朝一日会背叛而已吧。”
直到今天，直到此刻。
九条裟罗才真正明白自己被捡回来的意义，那些常被对方挂着嘴边的大道理，那些道貌岸然的关怀与在意，全都是对于一件工具是否称职的...称量......
“你刚才的那些话语，只不过是你用来遮掩自己丑恶与自私的工具！”
“自私？”
九条孝行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说从始至终，他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什么样的人该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又该抱以何种态度，他的心中有着一套自然形成的准则。
有用的赏点骨头，没用的让他自行冻死在荒野。
杀掉对方的是环境，自己的手上不染鲜血，无比干净，怎么能说自己自私，自己错了呢？
那骨头...不也是用碗装着的吗？
“我也是在守护着属于九条家的永恒啊，我相信将军大人她会理解我的，前家主大人他...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看着对方死不悔改的样子，九条裟罗深知，就算再谈下去，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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