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通往宿舍的甬路上,香樟树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苏晚挽着高羽的胳膊,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轻声说:“你刚才下手也太狠了,万一真把他打出事,他爸要是来找麻烦怎么办?”
“放心,我有分寸。”高羽捏了捏她的手心,“那一下只是让他疼,不会伤筋动骨。至于他爸,苏叔难道还会看着他欺负你?”
苏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爸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会骂我不懂事,让你别冲动。不过……”她抬头看了眼高羽棱角分明的侧脸,眼里闪着笑意,“刚才你护着我的样子,还挺帅的。”
高羽挑眉,停下脚步转身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必须的,我可是你男人。对了,刚才在小吃街没吃够吧?明天我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火锅,弥补一下今天被打扰的约会。”
两人说说笑笑地往宿舍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消息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校园里疯传开来。不到十分钟,西津大学的各个社团群、班级群里,全是关于“孙远志偷窥被高羽教训”的消息,还有人发了现场的照片和视频,点击量瞬间破万。
高羽送苏晚到女生宿舍楼下,看着她进了宿舍楼,才转身往男生宿舍走。刚回到302宿舍,就被三个舍友围了个水泄不通。
“羽哥!你可太牛了!把孙远志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张平一蹦三尺高,手里还拿着手机,“你看,校园论坛都炸了,现在全是骂孙远志的帖子!”
朱晓东推了推眼镜,笑着说:“我早就说过,孙远志那家伙就是纸老虎,仗着他爸的势力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真遇到硬茬就怂了。羽哥,你这一手‘逼他喊大爷’,简直是神来之笔,比打他一顿还解气!”
刘宝军是宿舍里最沉稳的一个,他拍了拍高羽的肩膀,只说了三个字:“真高!”
高羽脱了外套扔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笑着说:“谁让他不长眼,敢动我的人。下次再让我撞见他骚扰苏晚,就不是喊大爷这么简单了。”
宿舍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几个人围着他追问现场的细节,高羽挑着有趣的地方说了几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而此刻的孙远志,正开着他的白色宝马,在马路上疯狂地疾驰。
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倒退,像一道道模糊的光影。孙远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指关节泛着青紫色。他的膝盖还在疼,手腕也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比不上心口的屈辱和愤怒。
他想起自己在演讲台上的风光——聚光灯下,他穿着定制的西装,说着流利的英语,台下的学生们眼神里全是崇拜。可现在,他却成了校园里的笑柄,成了人人喊打的“偷窥狂”。这一切,都是高羽和苏晚造成的!
“苏晚,高羽……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孙远志咬牙切齿地低吼,猛地踩下油门,宝马车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冲进了夜色里。
孙家住的是市教育局分配的干部小区,三层小洋楼带着独立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孙远志母亲戴琳最喜欢的月季花。此刻客厅里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孙天威和戴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孙远志演讲的宣传册,脸上满是骄傲。
“老孙,你看我们家小志多有出息,留洋回来就进了西津大学,现在还成了学校的明星教师。”戴琳翻着宣传册上孙远志的照片,笑得合不拢嘴,“今天他演讲,肯定来了不少学生吧?说不定还能上学校的官网呢!”
孙天威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点点头说:“那是自然,我已经跟学校领导打过招呼了,这次演讲会重点宣传。小志这孩子,就是好面子,不过有能力撑得起面子,也是好事。等他再积累点名气,我再给他运作一下,评个市级优秀教师,以后的路就好走了。”
“对了,苏同那边你有没有再提过?”戴琳忽然想起这事,推了推孙天威的胳膊,“我看苏晚那丫头长得漂亮,家境也好,和我们家小志多般配。你要是能让苏同松口,撮合他们俩,以后我们两家就是亲家,对你的工作也有好处。”
孙天威皱了皱眉:“我提过几次,苏同那老狐狸油盐不进,说女儿的婚事自己做主。不过没关系,只要小志加把劲,多在苏晚面前表现表现,总有机会的。”
两人正说得热闹,院子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汽车撞在大门上的声音。戴琳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进贼了?”
话音刚落,客厅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孙远志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昂贵的麻料裤子破了两个大洞,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脸上又是灰又是汗,狼狈得像个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乞丐。
“小志?你这是怎么了?”戴琳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你的演讲不是很成功吗?怎么弄成这样?”
孙远志看到父母,所有的委屈和愤怒瞬间爆发出来。他一把推开戴琳,扑到沙发上,把头埋在柔软的沙发垫里,发出了像孩子一样的嚎哭声。那哭声里满是屈辱和不甘,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精英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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