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江盯着高羽,指节因为用力攥着茶杯而泛白——他没料到高羽会如此油盐不进,一百万在西津足够买套小平米的房子,寻常人早就心动了,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神里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高羽,废马伟腾一条胳膊,一百万,现结。”吴玉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最后一丝诱惑,“我还找了两个小妞,一个日本的,一个韩国的,都是练过的,保证让你舒坦。”他边说边瞟向门口,那里本该等着他安排好的人,可现在,他连让她们露面的心思都没了。
高羽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语气依旧平静:“吴老板,不是钱的事。我要是为了钱没了原则,当初也不会拒绝白雄的拉拢。别说一百万,一个亿也不行。”他顿了顿,看向吴玉江沉下来的脸,补充道,“就算是赵大河开口,我也会拒绝——朋友归朋友,底线不能破。”
吴玉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脑子里闪过掏枪的念头,可上次高羽制服他的画面瞬间浮现——那速度,他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最终,他只能硬生生压下火气,扯出个生硬的笑:“好!好一个有原则!我吴玉江没看错人。既然你不愿,我再找别人就是,你放心,今天的话,我烂在肚子里。”
高羽起身告辞,吴玉江和几个手下送到门口,眼神里的阴鸷却没藏住。高羽心里清楚,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只是他没后悔——要是真帮了吴玉江,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坐进出租车,高羽习惯性地扫了眼后视镜,一辆黑色帕杰罗不远不近地跟着,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师傅,后面那车,是不是跟着咱们?”他轻声问。
司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闻言手一抖,方向盘都偏了点,连忙扶正:“小伙子,你……你没得罪人吧?这帕杰罗看着就不像好人开的。”他声音发颤,“要不我把你放前面路口?我这小破车,经不住折腾。”
“没事,您正常开,到西津大学后门就行。”高羽拍了拍司机的肩膀,语气镇定,“真有事,我护着您。”
司机半信半疑,踩油门的脚却稳了些。一路到学校后门,高羽付了钱,故意在路边站了会儿,看着那辆帕杰罗在不远处停下,才转身走进饭店。
饭店里依旧热闹,赵贵龙正在后厨炒菜,香味飘到前厅。高羽没进去打扰,只跟吧台的服务员交代了两句,就回了宿舍。他掏出手机,拨通赵大河的电话,那边很快接了,声音洪亮:“高羽!正想跟你说,大江那小子炒的川菜,客人反馈贼好!”
“大河哥,先跟你说个正事。”高羽压低声音,“吴玉江想废马伟腾一条胳膊,找我帮忙,我拒绝了。你能不能帮我传个话,让马伟腾多注意点?我怕吴玉江找别人动手。”
赵大河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这吴玉江,真是疯了!行,这事我来办,你放心,保证传到。”他顿了顿,又笑,“还是你小子有骨气,一百万都不动心。”
“不是我的钱,拿了烫手。”高羽挂了电话,松了口气——有赵大河出面,马伟腾应该能提前防备。
宿舍里,张平正对着手机傻笑,看到高羽进来,凑过来:“高羽,你说何俐是不是真变好了?她在赵伟发的饭店干了快一个月了,没再跟人吵架,还主动帮着收拾桌子。”
高羽坐在椅子上,脱了外套:“是好转了,但你别太急。”他看着张平挠头的样子,补充道,“她以前的性子拧,现在刚稳下来,你要是现在表白,说不定又把她吓跑了。”
张平点点头,又叹口气:“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她。”他拿起桌上的薯片,递了一片给高羽,“对了,下周咱们宿舍聚餐,你去不去?”
“去,到时候我安排。”高羽接过薯片,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该给师姐买唇彩了。
第二天下午,高羽没去上课,打车到了市中心的“高贵丽人”化妆品店。推开玻璃门,店员立刻迎上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想买支唇彩,送女性朋友。”高羽有点不好意思,“她性子比较冷,平时穿得偏简约,选什么色号合适?”
店员笑着推荐:“您看这支豆沙色,质地轻薄,不挑肤色,还显气质,很多高冷型的顾客都喜欢。还有这支正红色,要是她偶尔想明艳点,这支也合适。”
高羽拿起豆沙色的唇彩,外壳是磨砂银的,手感细腻。他想起师姐平时涂的淡色唇彩,觉得这支很合适,又怕选得不好,掏出手机搜了搜“适合冷艳女性的唇彩色号”,确认豆沙色确实稳妥,才付了钱。
走出店门,阳光正好,街边的梧桐刚抽新芽,几个穿短裙的女孩说说笑笑走过,高羽正看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董姗姗的声音带着笑意,她穿了件白色的卫衣,牛仔裤,扎着高马尾,比平时练拳时多了几分俏皮。
高羽回头,笑着说:“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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