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揪着赵伟发的衣领,身后跟着十几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鱼贯而入。壮汉们身材高大,肩膀宽得几乎占满了过道,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像冰,瞬间让喧闹的大厅安静下来。
“卧槽,这是咋了?”格子衬衫男生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小声跟对面的同学嘀咕。
“好像是高羽!他不是开‘羽真家常’的吗?怎么来这儿了?”
“不会是因为生意不好,来找茬的吧?”
“别瞎猜,高羽上次帮我同学解围,不像那种人。”
议论声越来越大,高羽皱了皱眉,知道得赶紧解释,免得被误会。他松开赵伟发的衣领,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传遍了整个大厅:“大家别慌,我不是来闹事的。这家饭店的老板赵伟发,找人把我的厨师郭志强打成了重伤,我今天来,是讨个公道。”
赵伟发的脸瞬间白了,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流。他知道现在不能硬刚,赶紧点头哈腰地附和:“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人打郭师傅,我认错,我赔钱!”
这话一出,大厅里顿时炸开了锅。
“我就说这家老板不地道!上次我点的宫保鸡丁,里面有根头发,他还说是我自己带进去的!”
“难怪我上次吃了他们家的红烧肉,拉了两天肚子,原来人品这么差!”
“以后再也不来了!还是去高羽的饭店吃,起码人实在!”
赵伟发听着这些议论,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反驳——现在他落在高羽手里,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报复那些说坏话的客人了。以前他在这条街横行霸道,谁要是敢说他饭店一句不好,他能让人堵着对方骂半天,可现在,只能乖乖当孙子。
高羽没再管大厅里的议论,揪着赵伟发的胳膊,朝厨房方向走去:“你二弟赵伟强呢?让他出来。”
赵伟强此刻正躲在厨房隔壁的小房间里,跟三个狐朋狗友推牌九。房间里烟雾缭绕,桌子上摆着一沓沓现金,赵伟强手里捏着两张牌,嘴角翘得老高:“哈哈,又是我赢!这把赢了,晚上去迪厅找两个妞好好玩玩!”
“嘭!”
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赵伟强吓了一跳,手里的牌掉在地上,还以为是派出所抓赌的,赶紧把现金往桌下塞,缩着脖子说:“别抓我!我就是玩玩,没赌多少钱!”
等看清进来的是高羽和被揪着的大哥,赵伟强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他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纹身,冲上去就要打高羽:“你他妈谁啊?敢踹我的门!活腻歪了?”
高羽连眼皮都没抬,侧身躲开他的拳头,同时抬起右脚,狠狠踹在赵伟强的肚子上。“嘭”的一声闷响,赵伟强像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到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疼得龇牙咧嘴,连喊都喊不出声。
“没你们的事,赶紧滚。”高羽瞥了那三个玩牌九的人一眼。
那三人早就吓傻了,连现金都没敢拿,爬起来就往外跑,差点撞到门口的服务员。
高羽揪着赵伟发,走到赵伟强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腿:“你大哥找人打我厨师,你也有份吧?不想再挨揍,就乖乖跟我走。”
赵伟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哪里还敢反抗,只能点头如捣蒜。
这时,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是赵伟发的三弟赵伟云。他正系着围裙炒菜,手里还拿着锅铲,听到外面的动静,探出头来看,刚好对上高羽的眼神。赵伟云平时看着老实,其实一肚子坏水,最喜欢趁给大妈盛菜的时候,偷偷摸人家的屁股,这次找人打郭志强,他也跟着出了主意。
“你也出来。”高羽说。
赵伟云手里的锅铲“啪”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知道高羽的厉害,没敢反抗,乖乖解下围裙,跟着走了出来。
三辆车停在饭店门口,一辆雷克萨斯,两辆帕拉丁,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着冷光。高羽把赵伟发和赵伟强塞进一辆帕拉丁的后排,自己坐在中间,两个壮汉坐在两边;赵伟云则被另外两个壮汉揪着,塞进另一辆帕拉丁。
车子启动,赵伟发坐在车里,眼珠子转个不停,脑子里全是鬼点子——要不假装肚子疼,让司机停车?或者给朋友打电话,让他们来救场?可转念一想,高羽连赵大河都能请来,他那些朋友根本不够看,只能放弃。最后,他咬了咬牙,决定破财消灾:“高羽,我知道错了,我赔钱!你说个数,只要别打我,多少钱我都给!”
高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抽烟,吐出的烟圈在车里打转:“到了迪厅再说,现在不急。”
赵伟发没敢再说话,只能缩在座位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怕高羽狮子大开口,可更怕高羽不要钱,直接揍他一顿。
另一辆车里,赵伟云因为紧张,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胳膊撞到了旁边的壮汉。那壮汉眼睛一瞪,抬手就给了赵伟云两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赵伟云疼得“嗷”了一声,头皮瞬间红了,血珠顺着头发丝往下滴,却不敢喊疼,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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