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的秋夜带着点凉意，晚风卷过羽真家常饭店的卷闸门，发出“呜呜”的轻响，像在替冷清的生意叹气。高羽站在收银台后，指尖捻着账本上那张记着“1023”的小票，指腹反复摩挲着数字——这是今天的营业额，看似破了千，可刨去舍友们特意凑的240块，剩下的800多，依旧离1500的保本线差着一大截。他抬头看向雅间的方向，玻璃门没关严，能看到桌上剩下的半盘红烧排骨、小半碗地三鲜，油星还浮在菜汤上，那是朱晓东他们没吃完的。
高羽走过去，拿起筷子拨了拨排骨——都是早上他特意去市场挑的肋排，肥瘦相间，炖了快两个小时才软烂，现在却剩下大半。他心里有点疼，不是心疼钱，是心疼这份心思——他总想着给客人最好的，菜量给足，食材选优，可偏偏没人愿意多走这三百米。“真是可惜了。”他轻声嘀咕，把剩下的菜倒进保鲜盒，打算明天自己热着吃，不能浪费。
刘芳收拾完后厨，擦着手走出来，看到高羽对着保鲜盒发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别心疼了，他们也是好意。”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安抚的暖意，“你看学校后门那家‘李记家常菜’，菜里油多盐重，还总缺斤少两，可就是人多，不就是因为离宿舍近吗？咱们再想想招，比如多印点传单，让学生们知道，多走几步能吃上好东西。”
高羽抬起头，看着刘芳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晃了晃，眼底的疲惫里藏着温柔，忽然说：“刘婶子，今晚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刘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泛起细纹：“只要你别欺负我，陪你到天亮都成。”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高羽这小子，单独在一起时，总爱动手动脚，可她偏偏狠不下心推开，就像小时候他偷摘自家院里的桃子，她嘴上骂，手里却会给他递纸巾擦手。
两人一起回了高羽的出租屋。刚进门，高羽就从身后搂住了刘芳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呼吸带着点温热的气息：“刘婶子，我今天有点累。”
刘芳的身体僵了一下，手指攥紧了手里的包，却没推开他：“累了就早点睡。”话刚说完，高羽的嘴唇就凑了过来，吻上她的耳垂。刘芳的呼吸瞬间乱了，她偏过头，想躲开，却被高羽扳过脸，嘴唇结结实实地贴了上来。
她本来是想拒绝的——她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会越来越离不开他，可高羽的舌尖轻轻撩过她的唇齿，带着点烟草的淡味，让她瞬间缴械投降。她的手慢慢环上高羽的脖子，回应着这个吻，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高羽的手隔着衬衫，轻轻摩挲着她的胸，指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想伸进去，却被刘芳按住了手。
“别……”刘芳的声音带着点喘息，眼神里满是矛盾，“这样不好。”
高羽却没停，手指绕开她的手，伸进了她的胸罩里。柔软的触感传来，他的呼吸更重了，刘芳的身体颤得更厉害，却没再拒绝，只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十来分钟后，高羽才松开她，刘芳的脸通红，连耳垂都透着粉色，她整理着被扯乱的胸罩肩带，忽然抬手，轻轻打了高羽的胸口一下：“你这兔崽子，说了不让你欺负我！”
她的力气不大，打在高羽身上像挠痒。高羽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低头啃咬她的脖颈：“刘婶子，我没欺负你，我是喜欢你。”
刘芳被他咬得浑身发麻，两条腿轻轻踢腾着，却没真的反抗。她能感觉到高羽的手一直在胸口游走，没有往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他还是有分寸的。又过了一会儿，高羽停了下来，刘芳坐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服，瞪了他一眼：“以后再也不来你这儿了，也不许你再叫我婶子！”
高羽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惘然的失落。刘芳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到高羽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缝，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又走回来，坐到他身边：“好了，别耷拉着脸，饭店会好起来的。”
“我不是担心饭店。”高羽抬头看她，眼神认真，“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刘芳的心跳漏了一拍。
“担心你一个人太孤单。”高羽抓住她的手，“刘婶子，别总把自己当我长辈，你最多比我大几岁，是我姐。你现在是自由身，需要人疼，我来疼你好不好？做我的女人。”
刘芳的手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又很快染上红晕。她抽回手，站起身，语气带着点慌乱：“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能做你的女人？让人知道了，脸都丢尽了！”她拿起包，快步朝门口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想折腾就找夏真去，她年轻，跟你般配。”
门“咔嗒”一声关上，屋里又恢复了安静。高羽靠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刘芳的顾虑，可他是真的想对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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