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迪厅的办公室里,烟味还没散干净,赵大河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手里的烟卷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才发现烟灰已经落在了昂贵的皮质沙发上。他随手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活了大半辈子,他净干些抢地盘、收保护费的糙事,欺负过的人能从迪厅门口排到街尾,可今天给小兰那十万块,却让他心里比收了十万保护费还舒坦。
“阿弥他娘个陀佛,老子也算积了回德。”赵大河嘀咕着,给自己又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小兰磕头时额头流血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发酸,“这丫头要是走歪了,可惜了。”
“你觉得小兰还会出现吗?”赵大河看向坐在对面的高羽,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混了这么多年,他见多了拿了钱就消失的主,可小兰那眼神里的倔强,又让他愿意相信。
“会的。”高羽的语气很肯定,他想起小兰攥着钱时颤抖的手指,想起她眼里的泪光,“她不是那种拿了钱就跑的人,她心里有牵挂,有要还的债,有要供的弟弟。”
赵大河笑了,拍了拍大腿:“他娘的,跟我想的一样!我就觉得这丫头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眼里没那些弯弯绕。”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对了,那十万块,你说你要出一半?”
“嗯,”高羽点点头,“这事是我先提的,不能让你一个人掏钱。回头我给你转五万,你别拒绝,不然我跟你急。”
赵大河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行!够意思!就冲你这态度,以后吴玉江那孙子要是找你麻烦,我第一个帮你扛!”
从迪厅出来,夜色已经很深了。高羽打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客厅的小灯亮着,映得沙发上的T恤格外孤单。他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根烟,脑海里却全是小兰的身影——那个穿着帆布鞋、梳着独辫子的女孩,那个为了弟弟宁愿委屈自己的姐姐,那个在风月场里还保留着一丝纯粹的姑娘。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刘芳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传来刘芳带着水汽的声音,像刚洗完澡的猫咪,软乎乎的:“是你呀?这么晚了,有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一个人呆着无聊,想去找你坐会儿。”高羽的声音放软了些,刘芳身上的那种成熟女人的温柔,总能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高羽能想象出刘芳纠结的样子——前几次单独相处,他没少占便宜,搂搂抱抱是常事,还差点吻到她。过了好一会儿,刘芳才轻声说:“那……你来吧,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
挂了电话,高羽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刘芳的出租屋离他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了。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扑面而来,混合着刘芳身上特有的女人味,让高羽瞬间放松下来。刘芳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条毛巾擦头发,湿发贴在脸颊上,衬得她的皮肤格外白皙。她穿着件浅蓝色的棉质睡衣,领口有点低,隐约能看到锁骨的曲线,裙摆刚到膝盖,露出纤细的小腿。
“刚洗过澡?”高羽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
“嗯,”刘芳点点头,把毛巾放到一边,“头发太长,擦了半天还是湿的,回头得买个电吹风。”
“真可惜。”高羽忽然说。
“可惜什么?”刘芳疑惑地看向他。
“没看到你洗澡。”高羽的语气带着点调侃,眼神里却藏着笑意。
刘芳的脸瞬间红了,伸手轻轻打了他的脑袋一下:“你这孩子,越来越没正形!还想看我洗澡?没门!”她的手很软,打在头上一点都不疼,反而像挠痒。
高羽抓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刘婶子,你这手真软,比夏真的手还软。”
刘芳赶紧抽回手,站起身:“你坐着,我去给你倒水。”她走到饮水机旁,手指微微颤抖——每次高羽靠近,她的心都会跳得飞快,那种年轻男人的阳刚气息,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她,可她又总觉得不该这样,不该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晚辈动心。
她端着水杯回来,坐到高羽身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高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目光瞟向电视:“你这电视比我那台清楚多了,看着舒服。”
“舒服你就多看看,别总盯着我看。”刘芳白了他一眼,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反而带着点娇嗔,“对了,饭店装修得怎么样了?开业后生意能好吗?”
“差不多了,就差买桌椅和餐具了。”高羽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倾斜,靠近了些,“就是位置有点偏,能不能火,还得看运气。不过有你在,肯定能好——你可是秀河村的豆腐西施,谁不想尝尝你做的菜?”
“那都是村里人瞎叫的,”刘芳的脸更红了,低头绞着睡衣的衣角,“西津比我漂亮、比我会做菜的女人多了去了,我算什么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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