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的出租屋在老小区的三楼，楼道里还贴着泛黄的小广告，楼梯扶手被岁月磨得发亮。推开门时，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阳光晒过的棉絮香扑面而来——客厅里摆着个半旧的灰色沙发，扶手上搭着件高羽常穿的黑色T恤；靠墙的书桌堆着饭店装修图纸和几本武打小说，桌角放着盆绿萝，叶子倒是翠绿得很；阳台的窗帘拉开着，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夏真走进来，下意识地把浅紫色短裙往两腿间夹了夹——倒不是嫌弃这里简陋，只是这空间太小，空气中又满是高羽的气息，让她莫名有些紧张，像只怕被偷袭的小兔子。她坐到沙发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套的纹路，眼神瞟向高羽：“你这地方……还挺干净。”
“那是，”高羽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坐下，胳膊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我可是爱干净的人，就是家具旧了点，将就住。”他说着，鼻尖凑到夏真颈边，轻轻吸了口气——她身上的茉莉香水混着肌肤的清香，像清晨的露水，让他瞬间心猿意马。
夏真的脸颊瞬间红了，想躲开，却被高羽一把搂住腰。他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裙摆，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腰腹的柔软。“别闹……”夏真的声音带着点颤，却没真的推开他，反而微微仰头，任由高羽的嘴唇覆了上来。
又过了四五分钟，高羽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夏真喘着气，抬手朝他的脑袋拍了三下，力道轻得像挠痒：“气死我了！都说了让你停，你就是不听！”
“该停的时候自然会停。”高羽笑着抓住她的手。
夏真的脸更红了，抽回手，转身想躲到一边，却被高羽一把拉住。他的手
她挣脱开高羽的手，跑到阳台边，歪着脑袋看他
高羽看着她娇俏的样子，心里软得发颤。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我困了，陪我睡一会儿？”
“我也困了，可我不敢睡。”夏真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我怕你趁我睡着，对我做坏事。”
“不会的，”高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答应过你，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碰你。”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夏真的脸颊瞬间又红了，她当然知道高羽的意思。
“得寸进尺！”夏真转过身，瞪了他一眼，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不许贪心。”
高羽的眼睛瞬间亮了，拉着她走到卧室。卧室里的床很简单，铺着蓝色的床单，枕头边放着本翻到一半的武打小说。夏真坐在床边。
她想起刚才的触感，想起高羽低哼的声音，脸颊更烫了——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样的。
两人并肩靠在床头，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夏真的思绪却飘到了刘芳身上——白天在饭店看到刘芳穿的那条黑色短裙，还有腿上的丝袜，一看就是高档货，刘芳自己肯定舍不得买，不用想也知道是高羽送的。他为什么要给刘芳买这些？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想，夏真心里越酸，像吞了颗没熟的梅子。她忽然伸手，使劲拧了一下高羽的腰——用的力气很大，疼得高羽瞬间从半梦半醒中弹了起来。
“你干什么？疯了？”高羽揉着被拧疼的地方，皱眉看着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我有话问你！”夏真坐直身体，眼神冷冷的，像结了层冰，“你老实说，刘芳身上的短裙和丝袜，是不是你给买的？”
高羽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本来想瞒着夏真，怕她吃醋，可看着夏真这副认真的样子，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是她自己买的。”
夏真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你骗人！刘芳婶子在秀河村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怎么会突然买这么贵的东西？你以为我傻吗？”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高羽看着她哭，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最见不得夏真哭，可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承认吧，怕她更生气；不承认吧，又骗不过她。
“好了，别哭了。”高羽伸手想抱她，却被夏真猛地推开：“别碰我！你这个骗子！”
夏真哭了快十分钟，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高羽心都碎了。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妥协了：“是我买的，我怕你生气，才不敢告诉你。”
“你终于说实话了！”夏真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不知道我会生气吗？你给她买那么性感的衣服，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
“我没有！”高羽赶紧解释，“刘芳婶子帮我开饭店，我感激她，才给她买了几件衣服，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好不好？”
“我不信！”夏真站起身，抓起沙发上的包，“我要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高羽想拉住她，可夏真的反应却异常激烈，使劲推开他，声音带着哭腔：“滚开！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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