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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思红揉了揉红肿的脸颊，眼神里还残留着刚才被打的恐慌，却又强撑着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我们该聊正事了。”
高羽靠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冷冽地看着他：“给你半个小时，说清楚。”
曹思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诱惑：“我想让你跟着我混。一年两百万，怎么样？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钱不是问题，房子、车子，我都能给你。”
高羽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他早就猜到曹思红没什么好主意，却没想到会是这么荒唐的提议。“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个？”他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曹思红，“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说完，高羽转身就朝门口走，双手插进裤兜里，脚步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站住！”曹思红突然尖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气急败坏。他猛地从沙发底下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枪口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直直对准高羽的后脑勺，“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高羽的脚步瞬间顿住。虽然没回头，他也能感觉到枪口对准自己的那种压迫感——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死亡威胁的气息。他的肌肉瞬间绷紧，大脑飞速运转，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曹思红，你别冲动。枪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怕了？”曹思红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妩媚，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得意，“我就知道，再厉害的人，也怕枪。”
“我是怕你走火。”高羽缓缓开口，语气尽量温和，“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周围的环境——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烟灰缸，距离他大概两步远，或许能成为反击的武器。
“你回过头来。”曹思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要看着你的眼睛说话。”
“好，我回头。”高羽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曹思红手里的枪上——那是一把仿五四式手枪，枪口黑洞洞的，像是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曹思红的手在微微发抖，显然也很紧张，只是强撑着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高羽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曹思红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很简单。第一，你必须答应做我身边的人，以后跟着我；第二，今晚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你可以主动，也可以被动——我不介意。”
这话听得高羽胃里一阵翻涌。他见过变态的，却没见过这么变态的。如果这话被真正的同性恋听到，或许会觉得是调情，可在高羽眼里，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他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刻意的微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有吸引力？”
“当然！”曹思红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音，“你又英俊，又能打，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如果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既然你这么看重我，不如先把枪放下？”高羽循循善诱，眼神紧紧盯着曹思红的手，“拿着枪，多影响我们聊天的气氛。再说，你总不希望我们以后相处的时候，你手里一直拿着枪吧？”
曹思红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高羽，又看了看手里的枪，似乎觉得高羽说得有道理。他慢慢把枪往下放，枪口离开了高羽的方向，垂到了身侧。
就是现在！
高羽眼神一凛，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去。他抬起右脚，精准地踢在曹思红的手腕上——“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曹思红的惨叫，手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滑出去老远。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曹思红抱着手腕，在地上翻滚着，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衫，脸色惨白如纸。他怎么也没想到，高羽居然敢在他拿着枪的时候动手，而且动作这么快。
“保镖！保镖快出来！”曹思红挣扎着喊了起来，声音凄厉。可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回应——刚才进门的时候，他为了“单独”和高羽相处，特意把保镖都打发到别墅外面的车里等着了。
高羽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曹思红的头发，把他的头从地上拽起来。“你不是很能耐吗？”他的声音冰冷，眼神里满是嘲讽，“拿着枪威胁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高羽的拳头毫不留情地轰了出去，一拳打在曹思红的脸上。“砰”的一声闷响，曹思红的鼻子瞬间流出了血，溅到了高羽的手上。他还没来得及惨叫，高羽的第二拳、第三拳又接踵而至，分别打在他的下巴和脸颊上。
曹思红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嘴角裂了口子，牙齿也松动了几颗，鲜血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滴在粉色的地毯上，像一朵朵丑陋的花。他被打得晕头转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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