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来就不是童话,偶尔看看血,才能更清醒。”高羽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再说,你又不是胆小鬼,以前看我打拳的时候,也没见你怕过。”
夏真撅了撅嘴,没再反驳,只是看着地上不断蔓延的血迹,眉头依旧皱着:“那现在怎么办?他流了这么多血,万一真出点事……”
“等会给陈炳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高羽弹了弹烟灰,眼神笃定,“陈炳那么惜命,肯定不敢跟我翻脸。”
夏真还是有些担心:“万一他急了,跟你鱼死网破怎么办?”
“他不会的。”高羽摇了摇头,“他现在是西津大学的校长,前途无量,不会为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毁了自己的一切。”
说着,高羽拿起手机,拨通了陈炳的号码。
此时的陈家,田曼出去打牌了,陈炳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着烟蒂和几张写满字的纸。他皱着眉头,一边抽烟,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儿子和老婆放弃对夏真的执念——既不能暴露自己被高羽抓住把柄的事,又要平息矛盾,这简直比登天还难。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陈炳浑身一哆嗦,最近他总是对电话有种莫名的恐惧,总觉得会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高羽”,陈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都在发抖。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接通电话,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高……高羽?找我有什么事?”
“你儿子陈峰在红日迪厅昏过去了,流了很多血。”高羽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要是想让他活命,就赶紧过来送他去医院。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说完,高羽直接挂了电话。
陈炳拿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几秒钟后,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闯红灯、逆行,完全不顾交通规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儿子不能有事!高羽惹不起!绝对惹不起!
不到半个小时,陈炳就冲进了红日迪厅。他气喘吁吁地找到VIP3包房,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地上一片狼藉,血迹蔓延到沙发边,儿子陈峰像个血人一样躺在地上,脸肿得面目全非,嘴里还不断渗出细小的血珠。陈炳的眼睛瞬间红了,他踉跄着扑过去,声音嘶哑:“大鹏!我的儿!你怎么了?你别吓老爸啊!”
高羽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拽住他:“别激动,他还没死。你要是现在扑上去,把他压出个好歹,可就真救不活了。”
陈炳这才回过神,赶紧蹲下身,轻轻拍着陈峰的脸:“大鹏!大鹏!你醒醒!老爸来了!”
地上的陈峰其实早就醒了。他刚才只是被打昏了片刻,醒来后却不敢动弹——他怕自己一睁眼,又会遭到高羽的毒打。此刻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才敢缓缓睁开眼,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老爸……疼……送我去医院……”
“好!好!老爸马上叫救护车!”陈炳慌忙拿出手机,手指抖得厉害,连拨了三次才拨通120。
挂断电话,陈炳坐在地上,看着儿子的惨状,又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抽烟的高羽,心里又恨又怕,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知道,这次儿子是真的惹错人了。
没过多久,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进包房,小心翼翼地将陈峰抬上去,紧急处理后,送往医院。陈炳一路跟着救护车,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高羽,眼神复杂,有怨恨,有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
高羽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叫服务生进来清理地上的血迹,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将夏真搂进怀里。
“你说,陈炳会不会把真相告诉田曼?”夏真靠在高羽怀里,小声问。
“肯定会。”高羽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有把自己的把柄说出来,才能让田曼放弃报复我的念头。”
夏真点了点头,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抬头看着高羽,眼神里满是依赖:“幸好有你。”
高羽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包房里的灯光依旧暧昧,可空气中的血腥气已经被清新剂掩盖,只剩下两人之间淡淡的温情。
医院的急诊室里,田曼接到电话后,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肿得像猪头、嘴里还插着管子的陈峰,她瞬间就炸了。
“老陈!是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田曼抓着陈炳的胳膊,情绪激动地大喊,唾沫星子溅了陈炳一脸。
陈炳皱着眉头,语气疲惫:“是高羽。”
“高羽?!”田曼的眼睛瞪得溜圆,“又是他!老陈,你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把他抓起来!开除他!”
“不能报警!”陈炳猛地甩开田曼的手,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们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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