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玉猫”捆在歪脖子树上之后,我和夜猫驱车朝曼德勒驶去。
这一回,我们变乖了,找到了汽车的导轨系统,所以一路准确无误地前行。驾车的速度可比步行要快得太多,很快就穿过了大半个皎脉县,才不得不弃车行走。
之所以弃车,并不是说我们犯贱想走路,而是遇到了关卡,这里是掸邦和政府军控制带的分界线,我们没有那些通关手续,驾车通过根本就没有机会;而且我坚持认为,我们抢的这一台是公务用车,说不好已经被布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触网,被别人准确掌握动向。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走在曼德勒之光的前面,他们还要在盘龙村处理白玉猫的事情,对于夜猫我俩来讲,时间反而是足够充裕的。在夜猫的提议之下,我们还找一家没有监控设施的古老寺庙去参拜,虔诚地祈祷在蒲甘期间一切平安顺利。
虽然说国内不提倡干部搞这些,但是这个东西试一试总不会错。再说了,古庙晨钟、经咏梵唱、陈楼旧刻,不但相当有韵味,还能领略学习当地人民的美学智慧,确实让人心灵得到洗涤,内心更加宁静。当我舀水淋在寺前的小佛像头上的时候,是真心祝福父母幸福安康,身边的人一切都好。
我不知道佛有没有听见,但是我觉得自己的虔诚穿越了时空,到达了山南。
最让我感到诧异的是,对比起我们国内来说,是蒲甘人民对内心信仰的绝对忠诚,这里没有888一柱的高香,更没有算命看手相辩八字“套中套”,也没有土豪、贵妇和官员一掷千金,大家都坚信只要虔诚地去信,终究会好人有好报,并以此为行为指引,规范和约束心中的欲望,成为一种内心固信的“指南”。
我不是外国吹,但是在信仰这一方面我服气,这是最上层考虑的事,我们说深了犯规,还是不讨论罢。
逛完寺庙之后,夜猫我们两个找了家中餐店,美美吃了三大碗米饭,补充一点生活必需品,又开启“苦行”模式,我们沿着小路一路前进,逢山爬山、遇水坐船、见村借宿,感受当地的民族风情,也体验蒲甘最纯粹的、跟祖国风格回异的各种美食,虫子、山耗子、半生肠子,一品悔终生那种。正是这一段行程我才真正理解到,当地普通民众对于战争的憎恨、对于和平的渴望、对于繁荣富强华夏的向往。
本来就同根同源,只是历史把我们割裂了而已。
穷则思亲,蒲甘因为穷才想我们,不像湾湾一样,富了就离心离德。
家如此,国也一样。
我和夜猫一路撒钱,向村民付饭钱、给穷苦鳏寡救济、为病急之人化困解难,每天用半天时间训练捶打自身、留半天行路,等我们即将到达曼德勒的时候,虽然林秘书长给我们的钱基本散尽,身体和精神上的进步也特别让人欣喜。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事非亲历不知真。
我甚至看到了我身上八块腹肌的轮廓,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自己,偶有机会对着镜子的时候,我都要臭美地赞美造物主实在伟大,居然捏造得出如此十全十美的我。只不过我也有苦恼,不瞒大家说,每天早上起来起来都要换一条小内内,确实有点烦人。
梦里一个个曼妙的身影,留在脑海里赶都赶不走。
闲的时候是我逗夜猫,训练的时候是他修理我。这样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虽然我不敢再唱“猫咪爱小鱼”,可我绝对知道,这是今后我对付他的一大“杀器”。
一个星期之后,正月都快要过去了,正当我们准备进入蒲甘第二大城市曼德勒城区的时候,卫星电话响了,黄超代表组织打来电话。
“我的哥,算是求你们了。”黄超一开口,就谴责我和夜猫对阿西太“施暴”的行为,他说你们两个倒是玩得爽,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可蒲甘使馆这边已经把你们的光荣事迹整理成册,抗议到部里来了。
打人、抢钱、比斗、伤人,黄超一件一件地说,他说得义愤填膺,可是夜猫我们两个却开着免提看风景。黄超你激动个嘚啊,要是事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刘昭副局长和云天副厅长不早就亲自打电话来收拾人?
也许,就是部里某人念了这么一句,黄超就有点顶不住,所以他拿鸡毛当令箭,想要我们消停。
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我们权当是这样吧。
夜猫我们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你说你的,我干我的。”
“说真的,既然要进曼德勒了,那你们就要低调一点。”黄超也听出了我们的无所谓,他用祈求的语气说,我在曼德勒千万不要主动惹事,我们领事馆虽然有一定的实力,可是万一事情太大,那真兜不住啊。
啥叫事情大?
我们的目的是灭掉曼德勒之光这个组织,算不算大?
我听出来了,就算部里也不是风平浪静,我们在蒲甘做的这些事情,终于有人忍不住,活动到黄超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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