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给胡小敏县长发的信息,我傻在原地。
究竟是从哪里进口的熊心豹子胆,我居然敢调戏父母官?平时我们跟县长大人说话,都还要字斟句酌的,可这一回误打误撞,居然将发给张芷涵的信息发到了胡县长那里去。县长大人或许能猜得出,我是发错了信息,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我一个孟浪、不稳重的登徒子形象是跑不了的。
再说了,哪一个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贬低?
我敢肯定,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德行,心眼都跟针一样小,她们会记得男人们所有的不敬。
不娶我?老娘求你娶了吗,只要本县长点头,排队的人能从县政府排到高速路口。而且,方轻源绝对是第一铁粉,只要有机会,抛妻弃子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是能干得出的。
我确实不晓得该怎么来解决这个事,可不解决又不行,县长大人虽然不掌握绝对的人事权,但是说话的分量是相当重的,只要她心中有这么个疙瘩,那我就会死得很惨。
等五人小组碰头的时候,她只要歪嘴一句“我个人认为元亮同志还需要打磨和成长”,我的事情就不能上会。
头疼。
一时间,有点恍惚的我根本不晓得咋办,所以就暂时不去想,转而跑到县医院看杨超然去了。
我得问问他,他说要把老婆和女儿交给我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虽然说仅仅是穿透伤并不要命,但是箭弩入胸,那绝对是要进ICU手术观察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杨超然,倒真的见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这对母女守在医院照看人,根本就没有休息好,外加担心佐温继续来寻仇,状态很不好,脸上仿佛写着一个大大的“愁”字。
我不经意间发现,还真跟杨超然说的一样,她夫人手上的那个包包,虽然是个好包包,但是估计入手年头太久的缘故,已经显得陈旧。
寒酸。
杨超然不是有一万块私房钱放在备勤室吗,要不我现在就去取出来?
我跟这母女聊了一会天,宽慰她们放心,说局里一定会抓到凶手,给杨超然报这一箭之仇的。同时,我还以我个人的名义发誓,绝对会穷尽手段,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佐温捉回来。
临别的时候,我给杨夫人塞了一千块钱,钱虽然不多,也算一点心意。
就当我探望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张芷涵突然来了。
到邛山以来这段时间,张芷涵努力地跟我身边的人处好关系,她的真诚也赢得了绝大部分人的认同,杨超然他们甚至真的把她当成了副局长夫人来看待。
这姑娘,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口牛奶、进口水果、各种保健品仿佛不要钱一样拿出来。说了小一会话后,她还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又大又厚的信封递给杨超然的老婆。
得有万把块。
“这是我和元亮的一点心意,嫂子你拿去买一点营养品,元亮哥还等着杨大队早点回来,一起战斗呢。”张芷涵说完之后,她看着我,说是不是这样啊元亮哥。
是你妹的是,老子又被你打脸了。
因为前有阳光家院小区众目睽睽之下扑入我怀抱之事,现在又在医院搞这么一出自作主张的事情,我实在是气得很。我脸上冰冷,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离开医院,准备下楼打车回宿舍。
“怎么了元亮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在等电梯的时候,张芷涵追了上来,她眼睛里全部是晶莹的汽水,恐怕只要我再打击一句,就都会化成泪水流下来。
这鱼饵。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到了。大家都知道,医院的电梯永远是拥挤的,见到人有点多,我没有立即答话,而是让张芷涵先进电梯。
“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尴尬。”下楼到大院后,我跟张芷涵说,其实在她来之前我已经表达了心意,后来她又送那么一个大信封,还说是我们两个送的,这让杨超然家夫人咋个想?
张芷涵听到我这样一说,真的就流泪了。她哭着跟我讲,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啊,要不她一会再上楼,跟超然家嫂子说清楚?
“别说了,越说越黑。”我气得很,就开始翻陈年旧账,说芷涵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给我找这些事情,头天晚上天快亮了还在跟我发信息,害得我给你回的信息回到了小敏县长那里去了,到现在别人还生气呢。
都说了病急乱投医,我这是气极了就乱骂。明明是自己没看清楚就回复,却怪罪到张芷涵的头上。
骂完之后,我头也不回就走了,张芷涵在后边追着我,说要开车送我回去,我听都不听,直接就上出租车,只留下了哭得泪雨梨花的她。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元宵节到了,万家灯火,家家户户都在团聚,漫天的烟花,照亮了邛山的夜空,写尽了繁华和美丽。
因为我心情不佳,外加佐温没有归案危险依然存在,所以我就从饭店叫了些菜,在宿舍里陪父母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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