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凶手锁定,接下来就有很多的事情要摆布。
抓人的问题交给夜猫来办。他跟南粤省的警方进行了沟通,当天连夜就赶往羊城。凶手早一天落网,我们身上的压力就要小得多,心里的大石头才能落地。
警力摆布的问题,当天晚上就重新部署。按照杨小虎的想法,他当天就打算带着特警队伍回炉山,特警同志们烦腻邛山不说,还有经费的开销也不是小事,上百人撒出来吃喝拉撒可不是小数字,而且每人每天80元的出差费,更让警保处长钱彦子心疼。但魏杰不同意杨小虎的力量立即撤退,因为欧家老两口还没有下葬、凶手没归案,万一有个风吹草动,家属有意见不说,吓跑了凶手咋办?
这个安排直接让杨小虎气炸了肺,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出门的时候他问魏杰,既然事情已经有谱,那是不是可以允许同志们喝两口,以抵御秋天夜里的寒冷。
“滚吧你。”魏杰一脚就把杨小虎踢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可你还别看,魏杰只是简简单单回复了三个字。可是这里面学问大着呢。“滚吧你”可以理解成赶紧滚蛋,想要喝酒没门,给老子好好遵守纪律;可是又可以理解成你赶紧走,想喝酒就自己喝去,不要来这里烦我。
领导好像批准了,又好像没批准。
这就是中国语言的精深之处,又是官员们语言表达的精准到毫厘。杨小虎带酒去和队员喝,既是庆祝嫌疑人浮现,又有御寒的实际需求,于情来说是不过分的,但是这种行为和队伍管理的要求有冲突,所以魏杰只能这样回复他。
我们不难想得出,要是杨小虎他们没喝出问题,组织就不会说什么;要是真的喝出点岔子来,魏杰这边也是有说辞可以挡的。
当然,这个小细节并不影响案件办理的进度。事情到了这一步,就需要回过头来上行动技术和网络警察两个支队的民警。行动技术那边很无奈,因为不管怎么查,黄同禄的号码近一段时间都在南粤,根本就没有出过工作地。
“有没有可能他新办了一个号码?”魏杰皱着眉头假设,说要是黄同禄新办了一个号码,现实不现实呢?
“不现实!”龙嘉嘉说,在黄同禄的名下没有新的关联号码不说,他们对新光县到杀猪湾的整个路线扫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号码有完整的轨迹。
行动技术这边没有任何收获,网警那边却多少有点战果。覃勇报告说,他们关联黄同禄的网络账号,发现黄同禄曾经在他的电脑上用浏览器搜索过“怎样杀人才神不知鬼不觉?”“网上怎么买刀具?”“杀两个人要判多少年?”这类似的信息。
有这些信息,我们大家的心里都平稳许多,基本是八九不离十了。
事实也就是这样。
第二天下午,夜猫那边就来电话,他们已经赶到羊城,羊城警方已经控制黄同禄。刚刚抓到人,还没有开展审讯,黄同禄就已经招了。
人,确定就是黄同禄杀的。
雪冻所欢腾一片,以这一片欢声笑语作背景,我大声地问夜猫:你小子服不服,叫一声师父让我听听?
“你去死吧。”对于我的要求,夜猫呸了一口。他说,案子是你元亮破的吗?当时我们说的是你破了我才喊你是师父嘛。
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哦。
各位要是杠精,可以翻回去前两章去查嘛,当时夜猫和我说的,只要不是他夜猫破的案,他就得叫我是师父呢。
算了,不跟这小子一般见识。
既然案件已经侦破,州局的大堆警力就没有必要再留在邛山,送魏杰他们一群人离开的时候,我腰杆弯成了90度,一个劲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谢谢,给大家添麻烦了。
就跟小日子那些艺妓送客人出门一样。
因为夜猫带着人还在路上,所以这期间我趁机到树林村逛了一圈,不愧是不缺钱的工程,在县政府和两家公司的全力保障下,三个项目进度很不错。
篮球场这边,场地和看台都已经全部完成了硬化,只要那个活动的木质球板装上去就能用,外面的综合楼也建设完了主体,开始弱电进场,稍微装修就能用,除夕夜投入使用基本没有问题。
辉源果业那边还要快,办公区、宿舍区都已经投入使用,已经开始发动群众修整土地,冬天就要把果苗种下去;木材加工厂这边要慢一点,倒不是说没搞,只是临近过年,这些胡剑人死活都不肯上班了,他们非得要赶回去过年。
胡剑人对春节的重视,我也是能理解的。
也罢,目前的工程量太大,需要的劳动力实在太多,附近几个村子的劳动力都吸附过来了,也还不够用。村民们在工地上干活,每日结账的那种,每天都有钞票进荷包,让他们再也不想过那种打生打死的日子。
白天有酒喝,晚上有咪摸,这不就是南东州人民群众对小康生活的定义嘛。
我带着小魏、张斌到满英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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