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是承诺给“我是大滨哥”的)
出手的自然是张斌,他直接就将这只斑鸠单手反扭、脸贴地都按在地上。张斌边按边加力,嘴里骂咧咧地说,你小子能是吧,看张爷爷我不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张斌猛,斑鸠也不是轻易服输的主,他喊叫说你娘的搞偷袭,要不你放开我,看老子不打得你尿不出来。
看着这两个人,我还庆幸张斌出手得早占据了主动,应该不会吃亏,但是谁晓得这“无脑张”真是头铁。他说,讲话要算数哦,谁不打谁是孙子。
然后,张斌真的就放手了。
被放开的斑鸠,自然觉得没面子,一跃而起就朝张斌扑了过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就干了起来。看得出来,两人是动了真火,沙包大的拳头拳拳到肉,打得你来我往。
本来有人想去劝的,但是我制止了。爱打就打呗,既然喜欢用拳头说话,那就酣畅淋漓搞一场。如果张斌赢了,就当是我们展示一下肌肉,如果他万一输了也当是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在崇尚武力的地方,公安民警就得有血性、就得亮肌肉,不然村民看你是一伙文弱书生,就敢跟你叫板。
张斌和斑鸠两个人体格相当、脾气一致,战斗风格直来直去,打了五六分钟之后都挂彩了,鼻子嘴巴都有血流出来。后来,这俩人打着打着就莫名其妙地停手了,面对面站着对峙喘粗气。
“咋不打了?”我看得有点不过瘾,就问他们两个说,你们继续搞啊,不管哪一方输赢,我保证公平得很,输的住院、赢的坐牢,公安民警也一样。
“不打了,不打了。”这个时候,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我说。斑鸠讲,我们两个在这里打生打死的,你们一群人在嗑瓜子看热闹,当我是傻子不是?
本来就傻。
“那你骂我的账怎么结?”我才不管你还想不想打,老子的威还没有立起来呢。我问斑鸠,说要不我们两个再练练,你输了要道歉,我输了就当你没骂过我,好不好?
“你这种小白脸,经看不耐用,打不过我的,算了,我道歉。”斑鸠摇了摇头,他说他不想欺负我,算了。
“老子不受降!”我冲到斑鸠的面前,先是一拳头打在他的鼻子上,然后又一个扫堂腿把他干到地上,居高临下地说:起来呗,练练……
南西政法大学同届,书读得好那一群人里武术我是最厉害、武功高的那一群人里我是书读得最好,不说吹牛,目前整个邛山公安,除了夜猫那个变态,论打架我还没有服气的人。
在我看来,斑鸠和李斌是好玩不经玩、又菜又爱玩。
果不其然,又一次被偷袭的斑鸠被激怒了,他嗷嗷叫地从地上爬起来,鼻子甩血地挥舞着拳头朝我冲过来,但是换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趴在地上,最后死皮赖脸地装死,再也不肯起来。
说实话,作为一个有博士文凭的人,能讲道理的时候我真不喜欢动武力。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故意放纵,先是让李斌和斑鸠对搞,后来又亲自出手把斑鸠弄得五脏贴地,是存了小心思的:村民们不是崇拜武力吗?喜欢用拳头说话吗?那就让你们看看,正规军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经过这一回事情,村民们全部老实了,大家开始坐下来正儿八经说事情,有不同的意见的时候乖乖举手发言,再也没有人敢逼逼。最后大家在团结和谐的氛围中,一致同意了对白木村的谈判方案。
对此,我非常感激方轻源同志,正是他立范在前,让我有样学样、参考借鉴。
第二天的案件开庭,我让夜猫到庭旁听的。一来他作为刑侦大队长责无旁贷,二来万一树林村村民情绪激动,他也能控制得住场面。
满英带着小银贵也去了庭审现场,可能是证据展示的时候又看到了现场的惨烈照片,回来的时候娘俩的眼睛肿得跟个绣球一样。满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半天没有出来,而小银贵则是坐在门口久久不愿意说话。
看着这一对受伤至深的母子,我的心像刀割一样疼。百姓的疾苦让我进一步明白了安全稳定的重要性,也更明白了公安机关所肩负的职责使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搞好树林村的工作,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彻底改变过去落后愚昧的状态。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只有经济发展了我们才能向前进步。
细想起来,这一年的工作,对于我自己也是一场修行。要是一直呆在州公安局机关,我考虑的不过是领导的冷暖舒适,他们累不累、饿不饿,茶杯里还有没有水;到了邛山我才知道遇事要真的顶上去,共产党员、人民警察要有为人民幸福牺牲一切的信念和决心;此次到树林村来任职,我更是明白了安全稳定的深刻外延和内涵,明白了安全和发展互为犄角,没有安全就没有发展,没有发展安全也是空话,两者互为依赖,缺一不可。
所以,就勇敢地向前冲呗,兔子坳的事情,再难也要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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