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他赶紧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想想正事。对,正事!他得琢磨琢磨这笔启动资金到底干嘛用。开饭店?起早贪黑累死个人。倒腾服装?好像利润挺大,但需要眼光和门路……他靠着那点超前二十多年的记忆碎片,努力搜刮着九十年代初的致富门道。
“哎,你说,”他忽然开口,把旁边正低头玩衣角的周雨薇吓了一跳,“咱们要是真开个店,卖点啥好?吃的?穿的?还是用的?”
周雨薇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认真想了想:“我……我觉得吃的吧?只要味道好,应该不怕没生意。就是辛苦点。”
“吃的也行……或者,搞个录像厅?现在港片挺火的。”陈默摸着下巴,“再弄点饮料瓜子啥的,应该能赚。”
“录像厅?那地方好像有点乱……”周雨薇有些迟疑。
“也是……”陈默点点头,“那搞个打字复印社?现在单位啥的好像都需要这个。”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创业大计”,虽然基本都是纸上谈兵,但时间倒是过得快了些。到了中午,队员又准时送来午饭——面条。依旧是沉默地放下,沉默地离开。
下午,陈默实在憋得难受,征得队员同意后,在屋里极小幅度地活动手脚,做着滑稽的伸展运动。周雨薇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捂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看着她笑,陈默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故意做得更夸张,差点把自己绊倒。周雨薇吓得轻呼一声,下意识伸手扶他,两人手臂碰到一起,又像触电一样飞快分开,空气再次暧昧起来。
日子就在这种紧张、压抑、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明的悸动中缓慢流逝。又熬过了一个白天,夜幕再次降临。
晚饭后,队员照例送来被褥,依旧言简意赅:“晚上警觉点,有动静听指挥。”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有了昨晚的“教训”,陈默这次老老实实躺回自己床上,打死也不敢再有啥非分之想了。周雨薇似乎也有些不自在,背对着他躺下,盖好了被子。
屋里黑漆漆的,两人都没说话,但都能感觉到对方没睡着。
“陈默……”过了一会儿,周雨薇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点犹豫。
“嗯?”陈默心里一跳,赶紧应声。
“你……冷吗?”她问了一句,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陈默一愣,这天气……也不算冷啊?他下意识回答:“还……还行。你冷?”
“……有一点。”周雨薇的声音更小了,还带着点鼻音,像是真的有点冷,又像是别的什么意思。
陈默的心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这……这是暗示吗?他该不该过去?过去会不会又被当成禽兽?不过去……她是不是真的冷?
正当他脑子里两个小人又开始打架的时候,外面客厅里,负责下半夜值守的队员似乎起身倒了杯水,脚步声清晰地传来。
陈默瞬间偃旗息鼓,那点刚冒头的勇气被这脚步声踩得粉碎。他清了清嗓子,有点干巴巴地说:“那……那你把被子裹紧点,要不……我把我的也给你?”
“……不用了。”周雨薇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她翻了个身,没再说话。
陈默心里那叫一个懊悔啊!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怂货!人家姑娘都开口了!可一想到外面那个耳朵竖得跟天线似的队员,他又蔫了。
这一晚,两人依旧各怀心思,在硬板床上辗转反侧,听着彼此清晰的呼吸声,距离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隔着一道无形的墙。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黑暗和压抑中悄然滋生、发酵,变得愈发浓烈,只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许就会猛烈地爆发出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夜晚,王同志那边的行动,已经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一场针对“九爷”及其背后势力的收网行动,正在暗夜中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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