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星级饭店的包厢里，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南非的鲍片泛着莹润的光泽，澳洲的龙虾红得似火，汤盅里的鱼翅根根分明，连不起眼的青菜都是空运来的有机品种。
胡兰兰看着这一桌子菜，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又掏出手机“咔咔”拍照，嘴里啧啧称奇：“这也太丰盛了……以前在小饭馆吃顿火锅都觉得奢侈，哪见过这阵仗。”
苏北北坐在她旁边，笑着劝道：“胡姐姐，以后不用这么惊讶，这些以后都是家常便饭，你慢慢就习惯了。”她跟着江辰多年，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
“哪能习惯啊。”胡兰兰收起手机，语气里带着感慨，“以前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能吃上这么贵的东西。”她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尤拉的金发耀眼，赵可馨的旗袍勾勒出曼妙曲线，连刚认识的马素娟，素净的脸上也透着股青涩的秀气，“而且你们一个个不仅有本事，长得还这么漂亮，跟你们比，我真是太普通了。”
她说着，特意多看了马素娟两眼。这姑娘虽然打扮土气，眉眼却很周正，要是好好收拾一下，未必比她们差。
江辰正在给尤拉剥虾，闻言抬眼看向马素娟，这姑娘正拘谨地小口吃饭，筷子只敢夹自己面前的青菜，脸颊因为紧张泛着淡淡的红晕。“马素娟也不错，看着挺老实的。”他放下虾壳，语气平淡地补充道，“记住了，都是一家人，别仗着自己是老人就欺负新人。我最讨厌仗势欺人的。”
这话明显是说给胡兰兰和赵可馨听的。两人心里一凛，连忙表态。
“江少放心，我肯定好好照顾素娟妹妹。”胡兰兰笑得热情，心里却暗道——这丫头看着单纯，可别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赵可馨也跟着点头：“是啊，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教她的。”她心里打的却是另一番主意——刚毕业的小姑娘最好拿捏，说不定能收来当自己的帮手。
马素娟没想到江辰会特意提到自己，脸颊更红了，连忙站起身鞠躬：“谢谢江少，我……我会好好干活的，不会给大家添麻烦。”
“坐下吃吧，不用这么客气。”江辰摆了摆手，又给她夹了块龙虾肉，“多吃点，明天才有力气干活。”
马素娟受宠若惊地坐下，看着碗里的龙虾，心里对江辰又多了几分感激——这位江少看着不好惹，没想到这么和善。
江红坐在主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刚才提议带马素娟来，本是想找个听话的助理，现在看江辰这眼神，分明是对这丫头有点兴趣。
也罢，白捡的劳动力，便宜这个弟弟也无妨。反正马素娟要是真能入了江辰的眼，以后做事只会更尽心，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素娟，”江红开口，语气温和，“明天去公司，先跟着岑儿熟悉一下环境，她会教你做什么。我的助理不用太聪明，但一定要细心、勤快，明白吗？”
“明白！我一定细心勤快！”马素娟连忙点头，生怕自己表现不好。
“那就好。”江红满意地点点头，又给她夹了些菜，“别拘束，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胡兰兰时不时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赵可馨则频频给江辰和江红敬酒，马素娟渐渐放松下来，虽然话不多，却吃得很认真。
散席时，江红让司机先送马素娟去公司附近的员工宿舍，又对岑儿吩咐道：“明天给她买两身合适的衣服，算公司账上。”
“好的，江总。”
马素娟听到这话，感动得眼圈都红了，连连道谢后才上了车。看着车子驶远，胡兰兰凑到江辰身边，低声道：“江少，这丫头看着挺单纯的，要不要……”
“安分点。”江辰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刚说别欺负新人，你就打歪主意？”
胡兰兰讪讪地闭了嘴，不敢再多说。
回去的路上，江红靠在车后座，看着窗外的夜景，忽然对江辰道：“马素娟这姑娘看着老实，你要是真喜欢，别太过分，毕竟是要在我身边做事的。”
“姐，你想什么呢。”江辰失笑，“我就是觉得她挺可怜的，没别的意思。”
“最好是这样。”江红不置可否，“不过说真的，这丫头眼神干净，比那些精于算计的强，好好调教一下，说不定是个可用的人。”
江辰没接话。他对马素娟确实没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觉得这姑娘身上那股子青涩和倔强，跟他身边这些女人都不一样，有点新鲜而已。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别的想法，那就说不准了。毕竟，他向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车子驶入别墅区，江辰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心里忽然想起马素娟刚才吃饭时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或许，让这朵“小白花”在江红身边历练历练，会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而此时的员工宿舍里，马素娟正坐在简陋的床上，看着手里江红让岑儿送来的新衣服，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的，是一个远比她想象中更复杂的世界，而她的人生，也将因为这场“意外”的相遇，彻底偏离原本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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