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陷入沉思,片刻后,越恒眼中精光一闪,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压低声音道:“为今之计,唯有演一场戏。”
“演戏?”谢绯衣抬眸,眼中满是疑惑。
“他们想看到‘齐王殿下流连青楼,醉卧美人乡’,那本王便如他们所愿。”他微微俯身,靠近谢绯衣,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将计划细细道来。
可话音刚落,谢绯衣便轻轻摇头:“王爷,此计或可脱身,但未免被动。”
越恒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幕后之人费尽心机将我送过来,绝非只让您‘春风一度’。他们想借此拿捏您,想看您‘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乐见您对我情根深种。”
她顿了顿,忽略掉越恒眼中一闪而过的讶异,继续道:“与其偷偷离开留下隐患,不如将戏做足。请王爷替我赎身,将我光明正大地留在身边。一个能让王爷不惜千金赎买、并带在身边的女子,才更像是一枚真正能牵动您心绪的‘棋子’。这样既能满足幕后之人的期待,让他们以为算计得逞,放松警惕,也能让我彻底脱离这苦海,更方便您顺藤摸瓜,查明真相。”
越恒凝视着她,眼前的女子刚经历磨难,非但没有崩溃,反而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到了一个更深远、更决绝的一步——将她自己,也作为棋局的一部分,主动站到“棋子”的位置上。
这份胆识与谋算,让他心惊,也让心底某处再一次被触动。
“你说得对。”越恒颔首,目光深沉,“只是你可知道,留在本王身边,意味着什么?前路或许比这青楼更加凶险。”
“我知道。”谢绯衣毫不犹豫,嘴角甚至扯出一抹冷淡的弧度,“但至少,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比任人鱼肉强。更何况,他们既将我扯入这漩涡,我又岂能置身事外?” 她眼中燃烧着仇恨与不屈的火焰。
越恒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点头:“好,就如你所言。”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在赎身之前,我们需得‘发生’点什么,让这一切顺理成章。”
两人视线再次交汇,都明白那“发生”的是什么。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谢绯衣的脸颊发烫,却没有退缩。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扯松本就系得不算牢固的纱衣带子,任由那件华丽而轻薄的外袍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那便要委屈王爷,与我共处一室足够长的时间了。”
越恒眸色一暗,眼前的女子在朦胧灯光下愈发显得莹白诱人,强装镇定的模样连耳根都红透了。他并非柳下惠,美色当前,更何况本就对她有几分探究与好感。
“得罪了。”他低哑开口,上前一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一起倒向身后那张宽大柔软的拔步床。
锦被陷落,帐幔摇晃。
为了逼真,床榻不可避免地发出暧昧声响。谢绯衣紧闭着眼,感受着身上男子灼热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他并未真的侵犯她,却为了制造动静,难免肢体交缠。他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清冽的男性气息,与之前那令人作呕的甜腻熏香截然不同,竟奇异地让她感到一丝……安心?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下。
越恒同样煎熬。温香软玉在怀,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馨香,手下肌肤滑腻如缎,他是个正常男子,体内难免躁动。只能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一切停留在“表演”层面,将翻涌的情绪和本能尽数压抑,将大部分动静都发泄在摇晃床榻和拍打被褥上,向门外的耳目传递着“激烈战况”的信息。
不知过了多久,估摸着时间足够以假乱真,越恒才喘息停下来——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的煎熬。他撑起身,看着身下鬓发散乱、眼睫紧闭、脸颊绯红似血的谢绯衣,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可以了。”
谢绯衣立刻拉过锦被将自己裹紧,蜷缩到床内侧,只留下一个紧绷的背影。
越恒平复了一下呼吸,整理好微乱的衣袍,还刻意将领口扯得更松些,才起身拉开房门。
清剑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外,闻声转身,扫过越恒看似慵懒实则清明的眼神,垂首道:“主子。”
“去把管事的叫来。”越恒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事后餍足,“我要替里面的姑娘赎身。”
清剑毫不迟疑:“是。”
不多时,施妈妈扭着水蛇腰,满脸堆笑地快步走来。
“哎呦,公子,您这才刚……怎么就想起来要赎身了?可是我们蝶衣伺候得不够周到?”她说着,还想探头往房间里瞧,试图窥探几分内情。
越恒身形微侧,不着痕迹地挡住了她的视线,语气淡漠却带着无形的威压:“她很合本公子心意。开个价吧,这人,本公子要带走。”
施妈妈眼珠一转,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却也透出为难:“公子您真是好眼光!不过这丫头可是我们花间阁花了大力气培养的,您看这模样、这身段……这赎身的价格嘛……”她伸出五根手指,又翻了一下,“至少得这个数,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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