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的死,来得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快。
那天深夜,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忽明忽暗。韩琛带着手下准备交易“面粉”时,突然被重案组和内务部的人团团围住。刘建明举着枪冲在最前面,喊着“不许动”的声音里带着压抑多年的情绪。
混乱中,韩琛想从通风管道逃跑,却被梁绯月精准地堵住去路。她举着枪的手很稳,目光锐利:“韩先生,跑不掉了。”
韩琛背靠着冰冷的管壁,嘴角还挂着惯有的阴鸷笑意:“梁督察,大家都是混江湖的,留条生路……”
“生路?”梁绯月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刺耳,“当年Mary和黄sir一起设计杀我父亲时,怎么没想过留条生路?”她向前逼近一步,枪口几乎抵住他的胸口,“你最近用的那只骨瓷杯,手感不错吧?”
韩琛的脸色猛地变了。那只杯子是几周前收到的匿名包裹,白瓷细腻得像玉,他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却没想过出处。
“Mary小姐的骨灰,磨成粉烧的。跑马地的墓地挖起来真费劲,不过看着她变成杯子,每天被你捧在手里喝茶,倒也算全了你们的‘情分’。”
韩琛的瞳孔骤然收缩,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猛地就想扑上来。梁绯月扣动扳机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子弹穿透胸膛的瞬间,她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神,缓缓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几个‘意外’夭折的孩子……其实是我让人动的手。你杀我全家,我就诛你满门,这叫一报还一报。”
韩琛睁着眼睛倒在血泊里,手里还攥着那只白瓷杯,杯身摔得粉碎,骨灰混着血水流了一地。
行动结束后,刘建明站在警戒线外,看着法医抬走韩琛的尸体,忽然松了口气。
警灯的红蓝光芒交替闪烁,映在梁绯月脸上。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忽然觉得肩上的重担轻了许多。
回到警局销案时,刘建明递来一杯热咖啡:“做得很干净。”
刘建明看着她,“可能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应该是同级了。”
不久后,梁绯月因“击毙主犯韩琛等等一系列案件”立下大功,升为高级督察,而刘建明被调回了内务部工作。
前后天,中环的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可可香。梁绯月搅动着杯里的热牛奶,看着窗外穿西装的行人匆匆走过,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推门进来——陈永仁穿着一件黑色夹克。
“找我有事?”他在对面坐下,像在警惕什么。
梁绯月推过一杯热奶茶,““韩琛虽然死了,但警署里肯定还有他的人,你……自己多留心。我知道你是警察。黄sir的电脑里存着你的卧底档案。如果你想现在恢复身份,我可以帮你拿到授权,今晚就能办妥。”梁绯月从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和一张便签,推到他面前,“这张卡里的钱够你应付一阵子,号码是我的私人电话。”
陈永仁盯着那张便签,迟迟没有落下。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们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梁绯月站起身,拿起包,“保重,陈先生。”
陈永仁看着她的背影,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和支持。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便签和卡,放入口袋,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回到警局后,梁绯月开始暗中调查警署内的黑警线索。她发现,韩琛虽然死了,但他生前布置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刘建明回到内务部后,也在利用自己的职权,不动声色地清理着和韩琛有关的痕迹,表面上是为了肃清警队,实则是想销毁自己曾经为卧底的证据。
一天,杨锦荣刚签完一个案子的结案报告,人事部的老陈就敲了他办公室的门,手里捏着份盖了章的文件,“上面定的,让你休一个月长假,下周一开始算。”
杨锦荣皱眉接过文件,指尖扫过“强制调休”的字样,心里大概猜得八九不离十——前阵子陈俊在保安科会议室当着他的面自杀……这休假看似是体恤,实则是变相的让他“避避风头”。他没多争辩,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杨锦荣把文件揉了揉塞进抽屉,伸手拉过她坐在腿上,语气倒轻松:“正好,陪你歇阵子。之前总说忙,连好好陪你吃顿饭的时间都少。”
“你就不怕这一个月里,案子出变故?”
“下属盯着,放心,再说了,难不成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这话让梁绯月耳尖又热了,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谁不想了……就是怕你闲不住。”
梁绯月攥着提前写好的休假申请,轻车熟路绕开警司办公室外的值班警员。门没关严,透着里面钢笔划过文件的沙沙声,她敲了两下门,探进半个身子:“爸,忙吗?”
梁警司抬头见是她,放下笔往后靠了靠,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又来蹭我这儿的咖啡?还是重案组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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