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耳钉的指引跟钉死的罗盘似的，直戳峡谷核心——那是坐标标红的“门”最该在的地方。可空间戒指里的黑石板跟打了鸡血似的，咚咚咚直跳，一股邪乎的吸引力拽着苏临，指向旁边那黑漆漆的山洞，仿佛里面藏着它亲爹。
“操！这事儿整的！”苏临挠了挠头，心里直犯嘀咕。
按道理说，该跟着耳钉走，毕竟找颜如玉、找回家的门全靠它。可这黑石板从来没这么激动过，万一山洞里藏着能干翻天上那些“白眼珠子”的宝贝呢？再者说，这玩意儿跟“观察者”是死对头，友军的直觉，多少得给点面子。
“前辈，咱选哪边啊？”阿吉盯着两个方向，爪子都攥出汗了，左边是未知的峡谷腹地，右边是透着邪气的山洞，怎么看都没好路。
诺亚闭着眼感知了半天，脸色发白地睁开眼：“耳钉的指引是纯粹的星辰之力，稳得很。可那山洞里……全是混乱又堕落的气息，跟‘源生之垢’是一路的，但更邪门，像是被什么东西扭曲过。”
苏临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两圈，拍了拍大腿：“走！先闯山洞！速战速决！这黑石板要是敢坑我，回头我就把它扔茅坑里泡着！万一里面有能治‘观察者’的狠货，咱后面的路就好走多了，就算没有，也得搞明白它为啥瞎激动！”
决定一锤定音，三人两侏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摸向山洞入口。
洞口宽得能过卡车，黑黢黢的跟张巨兽的嘴，往外冒着凉气，混着硫磺味和腐肉味，呛得人直皱眉。洞口堆着好几具不知名生物的骸骨，骨头都发黑了，岩壁上爬满了暗红色苔藓，跟血管似的，摸上去黏糊糊的，看着就渗人。
苏临指尖亮起一团银辉，照亮身前的路，率先钻了进去。阿吉和诺亚紧紧跟着，嘎吱和噗噜缩成一团，小短腿倒腾得飞快，眼睛瞪得溜圆，生怕从暗处窜出个怪物。
山洞里头比想象中宽敞多了，像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就是形状歪歪扭扭的，岩壁全是扭曲的凸起，看着跟生物的内脏似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地面上长着些发蓝的真菌，散着微弱的光，把周围照得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阴森。
越往里走，那股混乱堕落的气息就越浓，黑石板的悸动也越来越烈，跟敲鼓似的，震得苏临手指都发麻。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前面突然岔了路——一条路往下斜着，黑得看不见底，不知道通到哪儿；另一条路相对平缓，直通向一个更大的洞窟。
黑石板的悸动猛地拔高，明确指向了那个大洞窟。
“就走这儿。”苏临咬了咬牙，带着众人往大洞窟摸去。
刚一踏进洞窟，所有人都僵住了，呼吸都忘了！
洞窟中央，哪儿是什么正常的岩石地貌，赫然是一个巨大的“肉瘤”！那玩意儿是活的，由无数血肉和金属残骸缠在一起，还在微微搏动，跟颗放大了几万倍的心脏似的，“噗嗤、噗嗤”的声音在洞窟里回荡。
“肉瘤”表面爬满了粗粗的管道，跟血管似的，里面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还泛着微光，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混乱能量。周围的地面上，堆着密密麻麻的人类骸骨、变异生物的残肢，还有不少掠夺者的破烂装备——显然，不管是人还是兽，只要闯进来，都成了这“肉瘤”的养料！
而在“肉瘤”正上方，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
晶体通体漆黑，表面却爬着暗红色的纹路，跟血丝似的流动，那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混乱堕落气息，就是从这晶体里散出来的！它跟苏临戒指里的黑石板，正发生着强烈的共鸣，像是在打招呼！
“这……这到底是啥玩意儿？”阿吉声音发颤，往后缩了缩，爪子死死抠着苏临的衣角。
诺亚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哆嗦着：“是‘源生之垢’的衍生物！或者说……是个小型污染源！它在吸这里的能量和生命，自己在长大！”
苏临眼神凝重到了极点，他能感觉到，这颗黑色晶体的力量相当恐怖，虽然比不上完整的黑石板，但也绝对是个大杀器。更诡异的是，它像是半激活状态，一边吸着地脉能量，一边还在吞“观察者”的污染之力——这玩意儿，难道能以毒攻毒？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那颗黑色晶体突然感应到了黑石板的存在，光芒猛地暴涨！表面的暗红色纹路跟活过来似的，疯狂流转，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像潮水般涌了过来，直扑苏临的脑海！
“来……融合我……”
“力量……给你……颠覆一切……”
“报复……那些窥视者……”
“成为……新的主宰……”
无数低语钻进耳朵，像无数只虫子在脑仁里爬，全是负面情绪和疯狂的念头，恨不得把苏临的意志给撕烂！
“呃啊！”
苏临闷哼一声，脑袋像被重锤砸了一下，眼前瞬间出现幻觉——他看到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上，身边全是“苍白之眼”，黑石板和黑色晶体在他手里融合，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整个世界都在他脚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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