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舒舒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房门,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如阴霾般笼罩着她。刚踏入殿门,便瞧见梅香正一脸焦急地在屋内踱步。见格格回来,梅香眼中闪过惊喜,赶忙迎上前去:“格格,您可算回来了,您到底去了哪儿呀,可把奴婢急坏了。”
佟佳舒舒没有回应梅香的话,只是疲惫地摆了摆手,瘫坐在榻上。她双眼空洞无神,呆呆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今晚在坤宁宫遭受的冷遇,以及心中那越来越强烈的报复念头。
梅香见格格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不已,轻声说道:“格格,您先宽宽心,别气坏了身子。要不奴婢给您端点热水,擦擦脸,再给您熬碗安神汤,您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切就都好了。”
佟佳舒舒冷哼一声,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怨毒:“睡?我怎么睡得着!皇后如此对我,那几个贱人还在宫里逍遥自在,我定要让她们都付出代价!”
梅香被格格这般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心中虽担忧,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轻声应道:“格格说的是,只是还请格格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气坏了。”
佟佳舒舒对梅香的话语充耳不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启唇,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疲惫与烦躁:“你先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梅香一愣,平日里,格格虽说偶尔脾气欠佳,但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着实罕见。她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也不敢再多问半句,只得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而后轻手轻脚地向后退去,小心翼翼地顺手带上了房门,生怕惊扰到此刻情绪低落的格格。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佟佳舒舒独自坐在窗前的榻上,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下午去坤宁宫求见皇后被拒的场景,像刺一样扎在她心里。“皇后到底为何不见我?真如我所想,是怕皇上注意到我?还是…… 另有隐情?”
她的脑海里各种念头翻涌不息,越想心里越乱,越乱就越觉得委屈和不甘。时间在她的沉思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起初,夕阳的余晖还能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金黄,可随着太阳慢慢西沉,那片金黄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暗。佟佳舒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时间的变化,直到一阵凉风吹来,她才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看着黑漆漆的房间,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一定要弄清楚皇后的态度,无论如何都要求见皇后,让她给我一个说法,为我主持公道!”
佟佳舒舒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她起身,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指尖触碰到烛台,熟练地划亮火折子,点亮了烛火。摇曳的烛光瞬间在屋内晕开,映照着她略显凌乱的衣装。她抬手细细整理一番,而后不顾此时天色已深,又一次毅然决然地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再次走去。
一路上,月色朦胧,宫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她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可她满心焦虑,根本无心欣赏这夜景。
佟佳舒舒脚步匆匆,心里不断盘算着见到皇后该如何说辞,如何声泪俱下地诉说委屈,定要让皇后为自己主持公道,好好惩治一下李家,尤其是那个让她屡屡受挫的圆姐。
不多时,佟佳舒舒便来到了坤宁宫前。守门的太监见又是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佟佳舒舒赶忙赔笑,从袖笼中又摸出些碎银子,悄悄塞到太监手中,苦苦哀求道:“公公,麻烦您再通传一次,就说佟佳舒舒有万分紧急之事求见皇后娘娘,还望娘娘能体恤体恤,就见我这一次。”
那太监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却依旧面露难色道:“格格,不是咱家不帮忙,只是皇后娘娘这会儿怕是已经安歇了,您这般贸然求见,万一扰了娘娘清梦,咱家可担待不起呀。”
佟佳舒舒一听,心中愈发焦急,她紧紧拉住太监的衣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公公,您就行行好,这事儿对我来说真的至关重要,若是今晚见不到娘娘,我怕是连觉都睡不着。您放心,若真有什么不妥,我定会在娘娘面前为您开脱,绝不让您受牵连。”
太监被她缠得没法子,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罢了罢了,格格如此执着,咱家就再去试试。不过成不成,可就全看娘娘的意思了。” 言罢,他转身匆匆走进宫门。
佟佳舒舒站在宫门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紧张得不行。她不停地搓着手,眼睛紧紧盯着宫门,仿佛下一秒皇后就会出现在眼前。过了好一会儿,那太监才慢悠悠地走出来,佟佳舒舒见状,赶忙迎上前去,一脸期盼地问道:“公公,娘娘怎么说?”
太监摇了摇头,略带歉意道:“格格,实在对不住,娘娘已经歇下了,吩咐了不见任何人。您还是请回吧,别让咱家为难。”
佟佳舒舒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愤,可又无计可施,也只能无奈离去,背影在昏黄的宫灯下显得格外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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