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塔楼罕见的向斯莱特林敞开了大门(乔治声称“给地窖毒蛇们一点狮子热血的熏陶”)。公共休息室的壁炉烧得噼啪作响,黄油啤酒的空瓶和滋滋蜜蜂糖的包装纸散落一地。空气里弥漫着火焰威士忌的辛辣、南瓜汁的甜腻,以及青春躁动的荷尔蒙。
哈利、罗恩、赫敏、纳威、金妮挤在一张磨损的猩红沙发上,双胞胎(乔治和弗雷德)正用魔杖指挥空酒瓶在人群头顶跳华尔兹。斯莱特林们则自成一股清(寒)流——德拉科姿态慵懒地陷在唯一的银绿天鹅绒扶手椅里,长腿交叠,扎比尼和西奥多像左右护法占据两侧小沙发,潘西优雅地小口啜饮火焰威士忌,高尔和克拉布则对着一盘奶油坩埚蛋糕进行毁灭性打击。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金妮宝贝!”弗雷德用酒瓶底指向刚输掉划拳的红发妹妹,魔杖尖迸出几颗蓝色火星。
金妮脸颊绯红,豪气干云:“大冒险!”
乔治咧嘴一笑:“去给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把手涂满蜂蜜蟑螂串!”
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金妮骂骂咧咧地跳起来执行任务。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黑袍银扣,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显然是路过。壁炉跳跃的火光映亮他苍白的侧脸和冰灰色的眼眸,与室内喧嚣滚烫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目不斜视,径直朝通往地窖的旋转楼梯走去。
“阿尔文!”德拉科带着醉意的、格外清亮的嗓音瞬间穿透嘈杂。他灰蓝色的眼睛在酒精和炉火下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蛇鸟,“过来!就差你了!”
阿尔文脚步未停,甚至没给一个眼神,声音冷得像地窖刮过的风:“没兴趣。”
“由不得你!”德拉科突然从扶手椅里弹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一个空黄油啤酒瓶。他抽出魔杖(动作因微醺而略显夸张),精准地指向阿尔文的背影:“**Incarcerous!**”(速速禁锢!)
几道闪烁着银光的魔法绳索瞬间从杖尖飞出,如同有生命的银色小蛇,灵巧地缠上阿尔文的手腕和脚踝!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束缚感。
“德拉科·马尔福!”阿尔文猛地转身,冰灰色的眼眸瞬间结满寒霜,周身温度骤降,离他最近的几个格兰芬多齐齐打了个哆嗦,“立刻解开!”他声音压得极低,却蕴含着风暴般的怒意。
“就不!”德拉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脸上是肆无忌惮的、带着醉意的灿烂笑容。他无视阿尔文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一把抓住对方被银绳缚住的手腕——触手冰凉,腕骨硌人,脉搏却在皮肤下跳得飞快。德拉科的手指收紧,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连拖带拽地把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阿尔文拉进喧闹的中心。
“来来来!位置给我们的冰王子腾好了!”德拉科不由分说地把阿尔文按在自己那张宽大的天鹅绒扶手椅扶手上。阿尔文被迫半倚着椅背,手腕上的银绳尚未解开,姿势别扭又屈辱,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愠怒的薄红,冰灰色的眼睛死死瞪着德拉科。
“开始开始!”德拉科仿佛没看见那杀人的目光,顺势挤进扶手椅里,身体紧贴着阿尔文僵硬的手臂。他长臂一伸,几乎是将阿尔文半圈在怀里,拿起空酒瓶在膝盖上一转!
瓶口滴溜溜转了几圈,最终,稳稳地指向了脸色黑如锅底的阿尔文·莱斯特兰奇。
“哇哦——!!!”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和口哨声,连潘西都放下了酒杯,饶有兴致地挑眉。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德拉科凑近阿尔文的耳边,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故意喷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拖得又长又暧昧,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和某种更深的光芒,“选一个吧,我的‘礼物’先生?”
阿尔文身体瞬间绷紧,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鲜艳的绯红,一路蔓延至脖颈。他试图挪开身体避开那灼热的气息,却被德拉科的手臂和椅背困得死死的。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的冰寒几乎能冻裂酒瓶:“真心话。”声音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
“真心话?”德拉科拖长调子,仿佛在品味这个选择带来的乐趣。他环视一圈兴奋到快要爆炸的观众,目光最终落回阿尔文强装镇定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恶劣又迷人的弧度,“行啊。”他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睛紧紧锁住阿尔文闪避的视线,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阿尔文·艾德里安·莱斯特兰奇——你右手腕上那个,常年缠着绷带、连魔药课都不摘下来的地方,”他故意停顿,满意地看着阿尔文瞳孔骤缩,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下面藏着的,是不是为了我留下的印记?”
死寂。
连壁炉里的火焰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所有目光聚焦在阿尔文苍白的脸上和他下意识蜷起的、缠着绷带的右手腕。赫敏倒抽一口冷气,罗恩的嘴张得能塞进一只金飞贼,双胞胎兴奋地击掌,潘西的酒杯停在唇边,扎比尼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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