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圣诞晚宴上,科尔温喝光了半瓶火焰威士忌,然后发现自己的领结系在了别人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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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兰奇庄园的圣诞树高得几乎要戳穿宴会厅的天花板,上千根蜡烛悬浮在半空,将水晶吊灯映照得如同冰封的瀑布。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却压不住宾客们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此起彼伏的虚伪笑声。科尔温·莱斯特兰奇斜倚在大理石柱旁,熔金色的瞳孔倒映着满室浮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诮。
第七杯了,亲爱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新的火焰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燃烧般跳跃。手的主人——某位来自挪威的纯血统巫师,正用狩猎般的眼神描摹着科尔温被酒精染红的眼尾。
科尔温轻笑一声接过酒杯,指尖有意无意擦过来人的手腕。他今天穿着墨绿色的丝绒礼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新鲜的伤痕——上周在纽约巷战留下的纪念品。酒精让那道疤泛着诱人的粉色,像雪地里落了一瓣玫瑰。
你在数我的酒量?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烛光在那片肌肤上流淌成金,真令人受宠若惊。
挪威人凑近半步,龙涎香的气息混着薄荷烟的味道笼罩过来。我更想数你的睫毛。他压低声音,听说每根都能施一个恶咒?
宴会厅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科尔温的弟弟罗道夫斯正在演示如何用黑魔法把家养小精灵变成会跳舞的圣诞袜。科尔温趁机将空酒杯塞回对方手中,熔金眼瞳里闪过一丝厌倦:去阳台透口气?
雪夜的寒意瞬间刺穿单薄的礼服。科尔温扶着雕花栏杆深吸一口气,看着白雾在眼前消散。挪威人的手掌适时地贴上他的后腰。
冷吗?那声音贴着耳廓滑入。
科尔温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个姿势的暗示——他的后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稍一转头就能碰到呼吸交缠的距离。酒精在血管里歌唱,他突然很想看看这场游戏能玩到什么程度。
冷啊。他拖长声调转身,手指抚上来人的银质领针,不如你告诉我...挪威人怎么取暖?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被猛地扣住按在栏杆上。冰凉的金属硌着腕骨,雪粒落在交叠的皮肤上,融化成暧昧的水痕。
首先,挪威人咬住他的耳垂,我们会把讨厌的领结解开...
丝绸领带不知何时缠上了对方的手腕。科尔温大笑着任他动作,直到冰凉的指尖探入衬衫下摆。醉意朦胧间他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比如挪威黑魔法贸易司司长的身份,比如这人袖口若隐若现的骷髅纹身,比如半小时前维奥莱特警告他别碰那瓶加了迷情剂的酒。
等等...科尔温突然按住对方往腰带滑去的手,熔金瞳孔微微收缩。雪地里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
挪威人喘息着将他压得更紧:现在喊停太残忍了...
月光突然被遮住。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在两人上方。
我假设,纽特·斯卡曼德的声音从毛领大衣里闷闷地传来,你们注意到有只嗅嗅偷走了这位先生的怀表?
科尔温眨眨眼。一只油光水滑的嗅嗅正蹲在纽特肩上,得意洋洋地晃着金链子。纽特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死死钉在雪松枝头,仿佛那里突然长出了《神奇动物图鉴》的新物种。
挪威人咒骂着去抢怀表。科尔温却笑得直不起腰,酒精和冷风让他头晕目眩。他顺势往纽特身上一倒,嗅嗅机灵地跳开,留下纽特手忙脚乱接住他。
圣诞快乐,斯卡曼德。科尔温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对方冰凉的羊绒围巾上,嗅到干草和阳光的味道,来加入我们?
纽特僵成了雪人。挪威人阴沉着脸拽科尔温的手臂:我们回房间继续。
雪幕中突然传来清脆的声。维奥莱特·布莱克举着魔法相机,黑裙像乌鸦翅膀般展开:精彩绝伦,先生们。这张照片标题就叫《莱斯特兰奇继承人的圣诞夜》如何?
科尔温的笑容凝固了。他挣开两人站直身体,熔金眼瞳里的醉意瞬间褪去三分:维奥莱特,亲爱的...
省省吧。维奥莱特把相机扔给家养小精灵,踩着高跟鞋逼近挪威人,现在,滚出我的庄园。否则明天《预言家日报》头版就是你被雷鸟蛋炸烂屁股的英姿。
当挪威人的身影消失在壁炉绿焰中,科尔温终于踉跄着跪倒在雪地里。维奥莱特揪住他的卷发强迫他抬头:你知道那瓶酒有问题?
当然。科尔温舔掉嘴角的雪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男孩,但看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多有趣啊...
纽特默默把嗅嗅塞进大衣。维奥莱特翻了个白眼:把他扔进客房,斯卡曼德。要是明天他敢说自己断片了...她甩下一把门钥匙,我就把他传送到南极陪企鹅过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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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科尔温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陌生的四柱床上,羊绒毯里蜷着个暖烘烘的身体——纽特·斯卡曼德睡得正熟,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怀里还紧搂着那只嗅嗅。
科尔温盯着床头柜上融化的冰袋和解酒药剂,突然发现自己的领结系在纽特的手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梅林的胡子啊...他扶额呻吟,却忍不住勾起嘴角。窗外的雪停了,阳光透过冰棱在床单上画出一道彩虹。嗅嗅睁开黑豆眼,冲他晃了晃偷来的怀表。
科尔温大笑着倒回枕头,震醒了纽特。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眨眨熔金色的眼睛:早安,亲爱的救命恩人。要听听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吗?
纽特的脸瞬间比圣诞彩球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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