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腕表上的辐射预警彻底熄灭,简慕鲤坐上了去内城的公交车。
儿童用品店就在觉醒广场附近,货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她挑了件浅蓝色的外套,袖口绣着小云朵图案,又选了双带魔术贴的运动鞋——小青年纪小,这种鞋穿脱方便。拿起袜子时,想想可以用空间里那些纯棉的袜子,这个一般情况,不会被人发现不一样。
“这些都是布城小孩常穿的款式吧?”她问店员,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放心付钱。
离开商店时,夕阳正把内城的街道染成暖黄色。简慕鲤把新衣服小心叠好,放进帆布包最上层。
空间里确实有不少存货,但那些衣服带着旧时代的痕迹,袖口和剪裁都和现在不一样,穿出去太惹眼。
还是这些新衣服好,普通又合身,能让小青像其他孩子一样,不搞特殊。
简慕鲤,站在学校门口,周围已经围了不少家长,有提着保温桶的,有攥着玩具的,大家都抻着脖子往校门口望,眼神里全是盼头。
有个阿姨还跟她搭话:“也是来接孩子的?第一次放假吧?我家那小子早就念叨着要回家吃我做的肉饼了。”
简慕鲤笑着点头,手心悄悄沁出点汗。她想象了无数次小青跑出来的样子,是会先喊她,还是会像别的孩子那样,先扑过来抱她的腿?
正想着,校门口的铁门“哗啦”一声拉开,清脆的放学铃声跟着响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像一串小铃铛在空气里跳。
孩子们排着队走出来,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简慕鲤的目光在人群里飞快地扫,忽然看见那个穿着灰扑扑校服的小身影——小青背着书包,正踮着脚往家长堆里看。
“小青!”她赶紧挥了挥手。
小青猛地转过头,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藏了两颗星星。他挣开老师的手,小短腿“噔噔噔”地跑过来,跑到她面前才停下,仰着小脸笑:“阿姐!”
简慕鲤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额前的碎发都汗湿了。“累不累?”她把袋子递到他面前,“给你买了新衣服,看看喜不喜欢。”
小青的手指刚碰到袋子,又赶紧缩回去,在衣角上蹭了蹭才重新伸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当看到那件绣着云朵的浅蓝色外套时,他小声“哇”了一声,眼睛里的光更亮了。
周围的家长们也陆续接走了孩子,校门口渐渐空了。
简慕鲤牵着小青的手往公交站走,他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书包带子一颠一颠地打在背上。
“阿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呀?”小青仰着头问,声音软软的。
“猜的。”简慕鲤低头看他,“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还有新鲜的桃子。”
“好!”小青用力点头,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简慕鲤觉得,这大概就是她在布城最踏实的时刻——有要等的人,有能给的温暖,还有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
刚推开院门,小青就“哇”地叫出了声,他跑到石桌旁,小手在冰凉的石面上摸来摸去:“这个桌子能坐好多人吧?以后可以在这里写作业吗?”
没等简慕鲤回答,又被楼梯下的地下室门吸引,踮脚推开一条缝就喊,“里面有好多架子!是不是有糖?”
简慕鲤笑着把他拉回来:“先看房间。”刚上二楼,小青就扑到新铺的床上,在蓝色床单上滚了一圈,眼睛亮晶晶的:“好软!比学校的床软多了!”
等看到厨房的小冰箱时,他更是扒着门框不肯走——里面放着新鲜的桃子、几盒牛奶,还有简慕鲤特意准备的鸡蛋。“阿姐,这里有牛奶!”。
简慕鲤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像只小兔子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每发现一样东西就兴奋地喊“阿姐”,心里软乎乎的。
她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想要什么,阿姐慢慢给你弄。”
小青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腰,小脸埋在她衣角:“阿姐,这里比以前的房子好一百倍。”
小青放假的这5天,简慕鲤推掉了磐石队的外出任务——她实在放不下心让小家伙一个人在家,便一直在院子里训练。
每天清晨练折返跑、傍晚练基础格斗,小青就在旁边搬个小板凳坐着,手里攥着块饼干,时不时喊一声“阿姐加油”。
空闲时,她总带着小青往吴伯的杂货铺跑。
吴伯会给小青塞块水果糖。
大部分时间,简慕鲤都泡在厨房里。
她从空间里拿出零辐射的大米,煮得香喷喷的白粥;把新鲜的桃子切成块,和着牛奶做成甜汤;用空间里的冻鸡肉,炖了锅软烂的肉汤。
小青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肉汤,眼睛瞪得圆圆的:“阿姐,这肉好香!学校的肉都是干巴巴的,这个一点都不柴。”他咬了口桃子,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新鲜的桃子好甜!我们以前从来没吃过这些。”
看着小青把碗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点汤都喝完,简慕鲤帮他擦掉嘴角的汁水,“以后还会有更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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