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德里的铁柱公园。
沃克坐在长椅上,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是在月背决战中获救的市民,因为他们的手臂上都有一个淡淡的莲花印记,但这不再是恐惧的象征,而是希望的标志。
苏菲娅走过来,递给她一杯奶茶。“道德伦理委员会的听证会结束了。”她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O5议会全员辞职,新的领导班子里有一半是异常体权益倡导者。‘母亲’的档案已经公开,全球的异常收容机构都在重新评估他们的政策。”
沃克接过奶茶,杯壁的温度让她想起月面的金色光芒。“黑骑士队员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在基金会的新学院里任教,教异常体心理学。”苏菲娅笑着说,“据说很受学生欢迎,尤其是他们讲你在沙漠神庙的故事时,每次都能让全场落泪。”
远处的德里铁柱上,工人正在拆除最后的隔离栏。铁柱表面的黑色鳞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则是露出下面古朴的青铜色,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温暖的光芒。“梵天的意识应该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苏菲娅看着铁柱,“湿婆和毗湿奴也退回了神话里,不再干涉现实。但他们留下了一句话——‘下次再有人想扮演神明之时,我们还会回来’。”
沃克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沃克特工,还记得我吗?”
“马库斯?”沃克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不是……”
“在沙漠里爆炸的是我的身体,但意识被‘母亲’的囊泡保存了下来。”马库斯的声音带着笑意,“现在我在伦敦的异常体康复中心,莉莉的意识也在这里,我们应该……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挂掉电话后,沃克看着草地上追逐蝴蝶的孩子们,他们的笑声像风铃一样清脆。她的左臂上,那个困扰了她七年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淡淡的金色莲花印记,在阳光下几乎看不见。
“基金会的新章程出来了,”苏菲娅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行醒目的标题:《异常体与人权公约》,“里面有一条是你提议的‘任何异常体,只要不主动伤害人类,都享有生存权’。”
沃克想起月背的金色莲花,想起那些在光芒中微笑的人影。“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她合上平板电脑说道,“这是他们让我们明白,恐惧源于未知,而理解能战胜一切。”
傍晚的恒河边上,有一群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在举行一个仪式。他们不是Thuggees教派的狂信者,而是异常体与人类的混血儿,他们的手臂上都有金色的莲花印记。当夕阳落在恒河上时,水面泛起金色的波光,像是一条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河流。
沃克站在岸边,看着一个混血儿小孩将一朵金色的莲花放进河里。莲花顺着水流漂向远方,穿过德里的城市灯光,穿过拉贾斯坦邦的沙漠,穿过喜马拉雅的雪山,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你在想什么?”苏菲娅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盒子。
沃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朵金色的莲花,莲花的中心嵌着一颗透明的石头那正是从月背带回来的“母亲”的种子残骸。“我在想,七年前如果我开了枪,会变的怎么样。”
苏菲娅摇摇头:“没有如果。你当时的充满恐惧,现在拥有了勇气,都是你必须经历的。就像‘母亲’一样,虽然她的诞生是个错误,但她的消亡却带来了新生。”
远处的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拖着金色的尾焰。孩子们欢呼着许愿,他们的愿望简单而纯粹,世界和平,让所有人都能幸福地生活。
沃克握紧项链,吊坠传来的温度温暖而踏实。她知道,和平不是一劳永逸的,新的异常体还会出现,新的冲突还会发生。但只要人类记得月背的金色光芒,记得那些在光芒中微笑的人影,记得理解与勇气的力量,就一定能找到共存之道。
“走吧,”苏菲娅拉着她的手,“伦理委员会的晚宴还在等着我们。据说新的O5-1是个有趣的老头,他说要给你颁发‘异常体大使’的勋章。”
沃克笑着跟上她的脚步,恒河的晚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淡淡的莲花香气。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像一片不会熄灭的星海,照亮了人类与异常体共同走向未来的道路。
在这条道路上,没有收容与被收容,没有恐惧与仇恨,只有理解、尊重,以及对生命最本质的敬畏。这,就是“母亲”最终的礼物,也是沃克跨越七年的救赎。
在一年以后,基金会新总部的天台。沃克望着城市夜景,手中的金色莲花项链闪烁微光。刚结束与非洲异常体部落的交流,那些部落孩童触摸她项链时,眼中不再是恐惧,而是对未知共存的期待。
“又在想什么?”熟悉的机械音混着烟火气,黑骑士队员站在身旁,如今他褪去战斗装甲,身着休闲装,却仍带着守护的气场。他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新情报,南极冰盖下检测到古老异常能量,疑似与‘世界之树’神话残留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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