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序不敢真让皇上猜,缓了一口气的时间,接着讲道:
“太傅府不让忠勇伯进门,忠勇伯是翻墙闯进去的,在太傅耳边不停的说‘项老头,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是不停的说,无限循环的说。
不到半个时辰,太傅实在受不了了,答应和她下盘棋才消停,就这么哄好了。”
“呵!还真有她的。”
皇帝的脸色果然缓和很多,严序也松了口气,此时他万分感谢布芙的壮举,叫她姑奶奶都愿意,正心里嘀咕着,就听皇帝问:
“前些日子安国公状告忠勇伯,说她把他儿子给打了,朕当时怎么断的了?”
“您说堂堂七尺儿郎打不过个女子,丢死人了,该好好反省自身,就把安国公撵回去了。”
皇帝瞅瞅角落里摆着的一摞七八个奏折,那都是弹劾布芙的,深深叹出一口气。
“哦,对,朕想起来了,当时是这么给打发了。
安国公世子因何被打,严序你可知啊?”
“这事老奴还真知道,是忠勇伯去羽林卫替吴小侯爷出头,连赢三架。
羽林卫的小爷们被打服了,和外面的公子哥私下打赌,看谁能在忠勇伯手底下过三招。
就这么着,忠勇伯总被公子哥拦住去路比武,真就没有一个能挨过三招的,那安国公世子就是其中一位。”
皇帝心中暗爽,他本打算等布芙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再推她出去做个标杆,刺激一下那些不上进的臣子。
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羽林卫那些纨绔。
谁知布芙自己就去立棍了,收拾完羽林卫的纨绔,又打了街溜子纨绔。
打的好,深得朕心。
忽然觉得严序刚才的话中有什么不对劲,问:
“吴小侯爷,我那大外甥?布芙替他出头?”
“嗨,陛下有所不知,吴小侯爷先是看中了忠勇伯做媳妇,被忠勇伯拒了,又挨了忠勇伯的打。
后来不知怎么就想开了,不做媳妇做大哥了,那些纨绔公子哥都可羡慕了,都想认忠勇伯当大哥呢。
忠勇伯不应,嫌他们功夫太烂。”
“什么大哥小弟的?土匪的做派!定是被北焰军收编的那窝土匪给带坏了,她那伤养的怎么样了?
天天打架别再耽误了恢复,去把太医院医正叫来。”
且不说皇宫里程医正是如何汇报布芙病情的,只说被皇上念叨着的布芙,此时耐性全无,打算打场大架。
来京城一月有余,二狼憋闷的很,平日里只能驮着布芙在街上慢悠悠逛荡。
城里规矩大,不让跑马,小跑都不行,再不撒开蹄子跑一跑,它就要从千里驹变成千里猪了。
别说马憋闷,布芙也憋闷,惦记着去城外好好溜溜马。
今日和吴涯提起此事,吴涯拍着胸脯说他知道郊外一个好地方,保管二狼跑个够,还能猎点野味解解馋。
羽林卫都是串休,明天正好他休沐,和布芙约好了陪她遛马。
午饭是和梁正一起吃的,听说布芙和吴涯明天要去郊外遛马,心痒痒,他也想去,央求布芙再等上两天。
他把吴涯的休沐串到和他一起,他们三个一起去。
布芙本不愿多等,恨不得下午就跑去郊外,奈何梁正央求的样子有点可怜,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罢了,那就委屈二狼再多等上两天。
答应是答应了,但心情不好,不高兴,她最不耐烦的就是等。
和二狼絮絮叨叨的往镇北侯府走,在必经之路上,被一辆豪华马车堵住去路。
布芙双手抱臂和对面的一行人无声对峙,心中烦闷,火气直往上涌。
都和那帮公子哥说好了,不玩拦路打架这一套,改玩别的,怎么就说不听了呢?
对方人多阵仗大,把路堵得严严实实,马车格外豪华,是布芙没见过的规制。
另有四队披甲护卫,盔甲也不是五军制式,马车边上还站着侍女和随从,随从的手里都捧着东西。
其中一个随从捧着一篮水果,那水果布芙没吃过,心想这定是给二狼准备的,二狼倒是好命,每次打架它都能吃个果饱。
布芙认为纨绔们的这个习惯非常好,值得发扬光大。
凭经验,布芙感受到周围最少隐着四个暗卫,陆元帅才两个暗卫,他有四个,看来此人来头不小!
最近被布芙打过的纨绔,哪个不是来头不小,架打的都麻了。
此时,布芙只想速战速决,狠揍对方一顿,明天再找那帮纨绔算账,什么东西,一个个说话不算数。
马车旁一个随从,尖着嗓子问:“拦路者,可是忠勇伯?”
“正是老子我,别废屁,还是三招呗,赶紧的。”
对方阵列有片刻寂静,好像所有人都没听懂布芙刚才的话,还在反应中。
“真他娘的磨叽。”
布芙火起,不耐烦的翻身下马,几步就冲到马车前,打算把人薅出来打。
“放肆!”
尖嗓子随从张开双臂拦着布芙。
“大胆,你可……”知车里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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