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一条废胳膊扎活了,那可是一套求都求不来的绝世针法。
医正当然不想错过,赶紧吩咐道:
“消食丸就算了,快去百子柜里取山楂来,让忠勇伯当零嘴吃。”
他哄小孙子就用这招。
医正很激动,信心满满的说:
“忠勇伯,您这左臂要是用原来的那套针法,坚持下去,恢复如初还是有希望的。”
布芙褪去外衣,露出左臂,开始指挥医正下针,很快,布芙的胳膊变成了炸毛的狗尾巴草。
医正认真的做着笔记,频频点头,感叹布芙的好记性。
等着时辰拔针,这段时间最无聊,无聊的布芙举着狗尾巴草,在太医院里瞎逛。
被医正逮回来两次,严肃的要求她老实坐着,继而又恭敬道:
“忠勇伯,您和陆元帅几人抄录回来的《大兀毒经》,弥补了大夏用毒解毒的不足,珍贵非常,我等万分感谢,请受老夫一拜。”
布芙跳起来避过医正的揖礼,单手扶起老头,埋怨道:
“您都多大年纪了,我怎么受得住,可别管我叫忠勇伯了,还您来您去的,生分,老爷子,我叫布芙,您叫我阿布就行。
您贵姓啊?我该怎么称呼您?”
医正又把布芙按在椅子上,脸上笑容更甚。
“好,阿布?阿布。
老夫姓程,你可以叫我程太医,程老头,都行。”
“哈哈哈哈!”
太医院众人大笑,气氛轻松愉快。
“还有一事,需要忠勇,咳,阿布帮忙。”
“啥事,你说说看。”
“《大兀毒经》共四册,听说其中一册是阿布抄录的,我等才疏学浅,很多字实在看不出,还请阿布小友帮忙翻译一下。”
自从江侍郎带回这套《大兀毒经》,皇帝明令要求太医院,这套书不得抄录,不得外借,不得出太医院。
要将北焰军窃书一事封锁在几人范围之内。
试想一下,你去亲戚家串门,把亲戚家的传家宝偷回来了,万一被亲戚知道,那不得翻脸,万一哄不好再打起来。
朝廷新贵,又是皇帝下旨太医院,要求尽全力给布芙治伤,理应太医院主动上门看诊,反而请布芙亲自来太医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布芙看着那册自己抄的书,那字谁要是能看明白,她都拜他为师,自己都嫌弃。
一想起抄书,她又头疼了,今天还有十遍《棋经》没抄呢。
突然,有个想法闪过。
布芙呵呵一笑,刚才说到毒经的时候,程太医让其余人都回避了,只留了五个医官。
布芙指着这五人,“翻译没问题,小意思,不过我有个要求,你让他们帮我抄十遍《棋经》。”
一听十遍《棋经》,众人笑了。
昨天宫门口,布芙被项太傅罚抄十遍《棋经》的事,还有庆功宴上布芙跳了一曲火刀舞的事,今天一大早,京里都传遍了,没有不知道的。
医正当时就在现场,更是知道前因后果。
整了半天,这十遍《棋经》转到他们太医院了。
医正哪有不答应的,让那五人给她抄书,他亲自执笔记录“译文”。
时辰到,针拔了,全员奋笔抄书。
“阿布,这字是?”
“水,喝水的水。”
“这字,又是?”
“气,生气的气!”
……
快到正午时分,布芙撂挑子不干了,说到饭点了,镇北侯夫人让她回家吃饭。
众人千求万求,留她一起用饭,鼓吹太医院的堂食也好吃,又用消食丸贿赂,都不好使,人一晃身就跑没影了。
医正摇头叹气:
“哎!你们那一人两遍的书都抄完了,我这翻译的还不到五页,这忠勇伯坐不住板凳啊,如何是好?”
“我去街上买零嘴。”
“我去做消食丸。”
“我去配酸梅汤?”
医正摆摆手:“去吧,去吧,快去。忠勇伯是答应下午还过来,是吧?”
大家也都不确定,各自忙去。
午饭,这一餐是布芙在镇北侯府的第一顿正餐,侯夫人特别重视,菜品亲自把关。
一半京都特色菜肴,怕布芙吃不惯,又做了几样北疆菜,考虑到布芙在西疆长大,又做了几样西疆菜。
布芙踩着时辰回到侯府,嫌穿廊过道太绕路,踩着轻功,翻过两个院墙,就跳进了关雎院。
落地的那一刹,把陆望吓一跳,镇北侯府内院进了贼人?
两人过了两招,看清来人就收手了。
暗里的陆听和陆言朝陆望翻了个白眼,瞎紧张,他俩在高处,早就看见布芙跟猴子似的往这院跳。
他俩都没动弹,那不是自己人还能有谁。
这一顿饭,关雎院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陆望频频往里看,夫人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好像被布芙破了。
太医院众人,吃过午饭就开始盼布芙,备好了零嘴和酸梅汤,等着她来,早点译出来,早研究。
布芙说话算数,果然来了,边走边打嗝。
医正命人悄悄撤了零嘴,忠勇伯早上饭还没消化利索,就吃午饭,午饭又吃撑,再吃零嘴,脾胃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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