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听说布芙把元帅给惹火了,慌里慌张的从亲卫队往帅帐赶,在门口遇到同样着急的甘棠,点了个头就当打了招呼,一前一后入了帅帐。
入眼的一幕:顾念成和屠八斤深低着脑袋,陆文铮怒视着他们,胸膛被气的一起一伏。
未等二人行礼,陆文铮就开口质问:“甘棠,是你告诉布芙大营存了多少马的?”
甘棠还没见过陆文铮被气成这个样子,赶紧解释道:
“元帅呀,那哪是我告诉的,是他们三个昨天自己探出来的,一大早上我那要马,正赶上我不在,估计就直接跑你这来了。”
甘棠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没见到布芙的人,一抬头,吓了一跳,高声问:
“布芙,你跑房梁上干什么?”
陆文铮转移训斥对象,指着甘棠的鼻子训道:
“你步兵旅八营的人,培养的好啊,威胁我说如若不给她马,就赖着不走,今天抱柱子,明天抱我大腿。”
甘棠和陆问都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赶紧求情:“元帅……”
陆文铮挥手打断他的话,对那两个暗卫命令道:“你俩,把她给我扔下来!”
于是,两个暗卫在房梁抓布芙,甘棠在下面替八营说情。
布芙正面对抗的本事不算大,但要说躲闪腾挪的本事,练就的可谓炉火纯青,想在房梁这样的空间抓住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个暗卫一个堵一个拦,布芙身形敏捷,就像一条滑不溜丢的泥鳅,感觉要抓到了,滋溜一下,又被她跑了。
“元帅,八营的骑兵队屡立战功,可见布营正的带兵之道很是不同,她本身对骑兵就很重视,营里的战马也都是她们凭本事赚来的。
这次与乌木兮斗酒赢的马,本也是偏得,拨给她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们想今天牵走就让她牵吧,等乌狼部的货到了,再行补上也不迟。”
甘棠苦口婆心的给八营求情。
陆文铮看着梁上的布芙,正在大遛他的两个暗卫,更气了,抓起案上的砚台就朝布芙扔去。
布芙刚刚躲过一个暗卫抓来的一爪,就感觉一块石头朝自己飞来,抬起胳膊一挡,力道很大,砸的她失去了重心,一个骨碌从梁上摔了下去。
甘棠压着声音,继续和稀泥,说道:
“元帅,她要就给她吧,反正你早晚得给。
今儿她气着你了,无非就是她和你犟嘴,等回头我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刺头给你出气,您就消消火。”
顾念成和屠八斤去扶布芙,被布芙给骂了:
“你俩就看着我被欺负,也不帮我,等回八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顾念成感觉好冤枉,他恨不得把命都给她,怎么会看着她被欺负,分明是她耍无赖在先。
那两个暗卫明摆着就抓不到她,要不是元帅那一砚台,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布芙从地上站起来,揉揉摔的火辣的屁股,起身又抱住了柱子,可怜兮兮的继续央求。
“元帅,甘将军,我就是想趁早训练出一只骑兵。
估摸着明年开春咱们和罕盟就会有一场大战,早一天训练就会少一点伤亡。
你把那五百二十匹给我们,我向你们保证,一定把他们训练的呱呱叫。
如若大战,我八营甘当先锋,愿为元帅冲锋陷阵。”
布芙摆出态度,连连保证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大事,陆文铮已经动摇了心思,被甘棠和布芙这么一说,就坡下驴,恢复了以往深沉的做派,慢慢说道:
“布芙,你记住你说过的话。
行,今天你们把马牵走,那三百新兵也一并带走,去军械库把马刀也领走。
下次再这般泼皮无赖,就滚回你的西林军去。”
布芙大喜,心思一动,又冒出个想法,往柱子上爬了几下,俯视着陆文铮,咧嘴笑着说:
“那个,元帅,这骑兵训练是个技术活,你把陆问再借我用用呗?”
顾念成心里一紧,下意识觉得他们三个今天恐怕不能活着回八营了。
甘棠:“啥?”
陆问:“啊?”
陆文铮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诡笑:“好啊。”紧接着又问道:“这次借多久?”
布芙从柱子上滑了下来,不可置信的和顾念成交换了个眼神,这就答应了?
心里迅速的盘算着说多少天合适,半个月肯定不行,像上次那样两个月估计也不行,张嘴回道:“一个月。”
陆文铮轻轻一笑:“好,那就一个月。”
布芙高兴的心花怒放,得意的很,朝陆问俏皮的挤了下眼睛,意思是一会儿赶紧收拾行李,跟老子回八营,兄弟们都想你了。
又听陆文铮说:“布营正,你留在大营,替陆问的位置,当一个月的亲卫队长。”
布芙:“啥?”
顾念成:“啊?”
布芙懵了,咋还被扣下了?嘴似崩豆的拒绝着:
“元帅,亲卫队长一职,何等重要,那可是元帅的安全保障,岂是我等粗人能胜任的,属下自知不堪此任,还是乖乖回八营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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