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也就说说,有些事,也就想想。
大队人马刚进雁窝台地界,徐有财和守营的几个队正早就迎出营地十多里,守在路旁翘首以盼,多日来,互相都牵挂着。
伍大花下马飞跑过来,一步三扭的,一把抱住顾念成,又挨个抱了其他兄弟,布芙张开双臂,开心道:
“大花,你的伤好差不多了!”
顾念成眼神陡然变冷,瞪了布芙一眼,布芙被吓的一激灵,同时明白这是嫌弃她又随便抱人,老实的放下胳膊,嘿嘿的笑着,看着兄弟们亲热的拥抱着,很是眼馋。
屠八斤拥抱完兄弟们,走到布芙面前,张开双臂:“营正,兄弟们都想你了。”
布芙也张开双臂:“八斤,我也想你们。”
两人正要抱在一起。
屠八斤脑袋突然挨了一巴掌,被顾念成推了个趔趄,布芙张开的胳膊也被顾念成粗鲁的打下来。
顾念成又瞪了布芙一眼,没好气的说:“行了,别腻乎了,回营再说。”
布芙叛逆的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反了天了,管我管这么宽,我才是营正。”
顾念成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布芙一脸假笑,狗腿的说:“没说什么,你说的都对,回营。”
同去执行任务的兄弟,这几天都习惯了两人又吵又闹,守营的兄弟就有点懵,伍大花一脸八卦的问:
“啥情况?到哪步了?这咋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李大爪子更八卦:“故事多了去了,回营你给兄弟弄两个菜,我慢慢跟你说。”
八营议帐,队正以上,团圆饭。
一桌子的菜,十几个人分坐在长桌两旁,边聊边吃,虽然没有酒,但气氛异常热烈。
布芙听着兄弟们吹着牛,添油加醋的说着护送长公主这一路的事,幸福的笑着。
捧着自己的碗往嘴填食,喜欢吃的都在碗里,那是顾念成夹给她的,没有鸡皮,没有葱花,也不用看夹的是什么,张嘴就吃,习惯已成自然。
兄弟们对营副给营正夹菜这个事,都习惯了,没有一开始的惊讶,更没有兴趣起哄,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值得起哄的料。
布芙夹了一块辣椒,被顾念成用筷子打掉,夹到了自己嘴里,还把盘子挪远了。
布芙来了脾气,把盘子又端回来,顾念成抢过盘子挪得更远,压着脾气,耐心道:
“你吃着药呢,不能吃辣椒,犯冲。”
“我就吃,你管不着。”布芙犯起倔来。
顾念成也压着火,天天为了吃药这点事得吵几架,不耐烦道: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药得好好吃,让你忌口就忍着点,你身上这毛病咋落下的?
还不是你小时候得了风寒不爱吃药,硬挺,一来二去,只要一淋雨就得风寒,得了风寒就发烧。”
“你咋知道的?”
“东兀太医说了个理,我猜了个事。”
布芙趁着顾念成说话的空档,偷偷的夹了一筷子辣椒,顾念成像爹训儿子似的吼道:
“阿布!”
吃饭的众人,像被施了定身术,都僵住了,停住了夹菜的手,止住了吃饭的嘴,愣愣的看着二人,周遭一片寂静。
“我就吃,我就吃,这几天让你管的都烦死了,跟个老娘们似的,天天叨叨叨个没完,你是婆婆还是娘啊?”
顾念成把辣椒碗往布芙面前一摔,怒道:“给你吃,辣死你!”
言罢,扔了筷子,怒气转身,摔了门帘,走了。
李大爪子小声的跟屠八斤几个说:
“没事,接着吃咱的,一会儿就能好,不过今儿这话有点重,估计得哄一会儿。”
布芙气鼓鼓的夹起一筷子辣椒,寻思半天,终究是没敢往嘴里送,也扔了筷子,喘着粗气,干坐了好一会儿。
突然,布芙伸手打了自己嘴一下,一句粗口:“我操!”
起身追了出去,立刻变了一副嘴脸,撒着娇喊着:“大哥,大哥……”
守营的几个兄弟,没想到她们的营正还会撒娇,这个变化太没有心理准备,惊的措手不及,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心想才几日不见,这是错过了多少热闹啊。
伍大花绞着鬓角的头发,用胳膊肘捅了捅李大爪子:“平时不是不叫大哥吗,现在怎么叫的这么欢?”
“习惯了呗!”
李大爪子神秘兮兮,他可享受现在的感觉了,那是“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的八卦之巅。
众人大笑。
不一会儿,布芙像牵着一头倒退的牛,费劲巴拉的把顾念成给拉回了座位。
顾念成赌气的不说话,不吃饭,也不看布芙,生着闷气。
“大哥,你看我一女的,还是个病人,又一副臭脾气,没事还耍个疯,你堂堂薅云峰大当家,八营的顾将军,你跟我一个有疯病的臭女人较个什么劲,您大人不记女人过,消消气。”
顾念成噗嗤被逗笑了,其他兄弟也服了布芙这张嘴,忍俊不已。
布芙又念上了她的无限循环经:“大哥,不生气了吧,笑一个,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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