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正吃着油条,突然听到“啪嗒”一声,他咬了一半的油条掉在了塑料餐盒上。与此同时,他手中的豆浆杯也因为用力过度,被捏得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手机屏幕吸引住了,那上面显示着一条彩信。林川点开彩信,里面是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苏晚晴。她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琴弦,仿佛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琴房里暖黄色的壁灯洒在她的发梢上,像是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连她习惯性抿起的唇线都清晰可见。
在照片下方,还有一行斜体的手写体附言:“她不是总裁,是戏子。”
看到这句话,林川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老板,结账!”林川猛地回过神来,他匆匆扯过桌上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来。他的掌心紧紧握着电动车钥匙,由于太过用力,钥匙在他的掌心硌出了一道红色的印记。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早餐摊上弥漫着阵阵油香,但林川却完全闻不到。他的耳边只有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撞击着他的肋骨。
苏晚晴的私人琴房装有三重密码锁,就连苏氏集团的高层都未必知道具体位置。能够拍到这张照片的人,绝对是昨晚进入过那间屋子的人。
林川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不安,他决定立刻去苏氏集团调查清楚。二十分钟后,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了苏氏集团监控室的门口,额头上还沾着晨跑时留下的薄薄一层汗水。
小赵从门缝里探出半张脸,朝他比了个“进来”的手势:“李姐说您要查昨夜十一点后的琴房监控,我调好了。”
监控画面里,午夜十一点零七分,琴房外的走廊尽头闪过一道白影。
林川凑近屏幕,指节叩了叩周梦琪的侧脸——她穿着苏氏实习生统一的白衬衫,马尾辫松散地垂在肩头,右手揣在裤袋里,走两步就往四周张望,活像只偷腥的猫。
“值班记录呢?”林川问。
小赵递来登记本,笔尖在“周梦琪”三个字下划出深痕:“她说帮苏总监整理季度报表,申请留宿。可苏总监今早跟我吐槽,根本没让她加班。”
林川忽然笑了,拇指摩挲着手机壳上磨旧的卡通贴画——那是他当喜剧演员时贴的,现在倒成了习惯。
“加班?加的是算计人的班吧。”他把照片和监控截图发到自己手机,“赵姐,帮我个忙。”
茶水间的咖啡机“咕嘟”响着,苏明轩端着马克杯推门进来时,正看见林川捏着手机叹气。
“川哥,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儿,比我姐开晨会时还吓人。”他把杯子往桌上一墩,咖啡溅出半圈褐渍。
林川抬头,眼底浮起几分愁色:“你姐要是被曝出‘国际钢琴家’的身份……”他故意顿了顿,“豪门圈最忌讳不务正业,到时候媒体不得把‘苏氏总裁沉迷艺术’写成头条?”
“谁敢动我姐?”苏明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砰”地砸在操作台上,惊得旁边泡枸杞的保洁阿姨差点打翻保温杯,“我现在就调保安部查监控——”
“查得到就不找你了。”林川拽住他手腕,从外套内袋摸出支黑色录音笔,“得让她自己露馅。你等会儿去行政部转一圈,就说‘听说我姐明晚要在3号琴房彩排,仅限内部人员’。”他压低声音,“周梦琪不是爱装小白兔吗?她要是真憋着坏,肯定得抓这个‘独家’。”
苏明轩盯着录音笔:“那你呢?”
“我和你躲通风管道。”林川指了指天花板,“微型摄像头我都备好了,等她拍‘证据’时……”他弯起眼睛笑,“咱们就录下她的真心话。”
傍晚六点,苏氏集团的下班铃声准时响起,宣告着一天工作的结束。小赵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从行政部缓缓走出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刻意,经过复印机时,他像是不经意间将一张纸遗落在了上面。
这张纸并非普通文件,而是一则关于“明晚琴房彩排”的通知。小赵在离开时,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复印机,确认那张纸已经显眼地摆在那里后,他才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周梦琪正蹲在自己的工位前,默默地收拾着东西。当她的余光瞥见复印机上那张纸时,她的手指突然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如同受惊的蝴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去捡起那张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梦琪最终还是没有去拿那张通知,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收拾起自己的物品,然后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深夜十点,整个苏氏集团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打破这夜晚的宁静。3 号琴房外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林川和苏明轩两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通风管道的铁网上,他们的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铁壁,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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