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的拘捕网(Vulcano Caligorante)”——Saber虽不知情,这却是意大利传说中,凶恶巨人卡利戈兰特用来捕捉人类并吞噬的网。
据传这宝具的拘束能力极强,不仅能捕人,连巨人与神明都能束缚,其效果毋庸置疑。
但如今 Saber的身体能力已远超常规,说不定能凭蛮力挣脱拘束宝具。因此吉尔伽美什才将这宝具,真正当作“绊索工具”来使用。
那张网早已作为陷阱,预先布置在 Saber会经过的路线上。吉尔伽美什故意装作被她的力量压制而后退,实则移动到陷阱位置。
在之前的交战中,Saber确信只要靠白刃战强行压制,就能战胜英雄王——可就连这一想法,都只是被诱导出来的。
毕竟,身为王者的吉尔伽美什,本就不可能多次因同一手段陷入困境,这从一开始就很反常。
Saber彻底落入陷阱、身形踉跄之际,吉尔伽美什用类似柔道的投技将她狠狠砸向地面。后续的踩踏、趁她躲避时发动的宝具投射——他的陷阱甚至多达五重。Saber能仅以毫厘之差躲过所有攻击,几乎全凭运气。
“——我们眼中所见的世界,本就不同。”
骑士王心中满是战栗。她终于窥见了,吉尔伽美什被称作“全英灵顶点”的部分缘由。
比他优秀的战士大有人在。若论惊人的战斗能力,接近各神话体系顶点的英灵中,想必也有能与之比肩者。在政治家或战略家的领域,拥有接近他智谋的人,或许也存在。可为何,人们偏偏必须畏惧英雄王?
答案就藏在他的综合能力中。他拥有“见尽万物(Shā Naqba Imuru)”的广阔视野——再加上,他能将眼中所见的“道路”,用各种宝具化为现实。
此前 Saber曾将从者比作将棋棋子,可吉尔伽美什根本是在操控棋盘本身。无论对手力量多强、头脑多灵活,双方本就处于不同维度,自然不可能有获胜的道理。
“哼。你眼中的事物从未改变,只是你自己盲目罢了,Saber。”
然而,面对投来敬畏目光的 Saber,吉尔伽美什却像是嫌恶般摇了摇头。
“你已经迷失了战斗的理由,以及所追求愿望的本质。连自己脚下的路都看不清的人,又谈何预见未来?”
“我……迷失了愿望?这才是无稽之谈。我的夙愿,从一开始就从未改变。”
“不。若真是如此,你此刻本该依旧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正因为你的理想堕落成了执念,才会沦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你是在侮辱我吗,英雄王?你自己抛弃了应治理的国家,整日为追求永生而游荡,又怎能理解我的愿望?”
史诗中有记载。因死亡诅咒失去挚友后,吉尔伽美什曾为寻求不死秘宝,在荒野中漂泊数年。不难想象,在他这位统治者缺席的期间,他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模样。
对始终挣扎着想要延续国家、至今仍在战斗的 Saber而言,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让她怒火中烧。面对散发着杀气、直言“没资格被你说教”的 Saber,吉尔伽美什却露出了一抹苦笑。
“真是刺耳,这让我想起神官西杜丽的说教。当年追寻不死之后,我回到乌鲁克时,留下的只有愤怒的民众和一片废墟。要从那烂摊子重建,可费了不少劲。
但你啊,Saber。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我过去的愚蠢?”
面对这出乎意料的回应,Saber一时语塞。若说高傲至极的他肯承认过错已足够令人震惊,那“自己与他做着同样的事”的说法,更是让她无法理解。
“要知道,我本不可能向人诉说自己的过去,更别说一夜之间提两次。若想聆听王者的真言,本应付出近乎死亡的代价——不过,这笔账就先记着吧。
确实如你所说,我曾一心寻求摆脱死亡的方法,抛弃王座四处漂泊,除此之外一无是处。那么——过去的我和现在的你,究竟有何不同?”
“你在胡说什么。为国家奉献一切的我,难道会和沉溺私欲的你一样?”
“就是一样。被自身欲望吞噬的你,早已迷失了自己的王道。你本应是为了王道寻找手段,结果却颠倒了手段与目的,连自己为何立志于此都忘了——何其愚蠢。
亚瑟王啊。你当初,是为了什么才握住那柄选王之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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