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则盯着红发青年,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辨认这张陌生又隐约熟悉的面容。
就在这时,庞弗雷夫人端着药盘从内室走出,她的银发在忙碌中略显凌乱,声音带着疲惫:
“邓布利多教授,您真的该回办公室休息片刻了,从昨晚到现在您一直都没合过眼……”
话音未落,整个校医室陷入死寂。
“邓布利多?!”
韦斯莱双子和塞德里克异口同声地惊呼,德拉科也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沙发上的青年——这怎么可能?
邓布利多校长明明是白胡子、半月形眼镜、总是穿着紫色天鹅绒长袍的老人。
眼前这个红发蓝眼、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怎么可能是霍格沃茨的校长?
弗雷德用力揉了揉眼睛:“梅林的胡子……魔法界还有其他邓布利多?”
“好像没有吧,”塞德里克迟疑地摇头,“我爸说过,邓布利多家族人丁单薄,除了校长本人,几乎没有其他直系亲属……”
德拉科也皱紧眉头:“我爸只说过魔法界现在只有三位邓布利多,校长和他弟弟以及阿塔利亚呀,等等,之前的那张报道...”
几人交换着震惊的眼神,最终齐齐转向红发青年,试探性地喊道:“校长?”
红发青年闻声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带着狡黠的笑容。
那是只有邓布利多校长才会有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神情。
“下午好,孩子们。”他松开阿塔利亚的手,熟悉的温和嗓音响起。
红发青年的声音如同温水漫过青石,瞬间抚平了校医室里凝固的惊涛骇浪。
他缓缓站起身,衬衫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手臂上一道浅淡的疤痕
“看来我的‘年轻’让大家有些困惑。”
他轻笑一声,指尖在金丝眼镜的边缘轻轻一推,镜片后的蓝色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不过别担心,庞弗雷夫人的安神剂还没让我糊涂到忘记自己是谁。”
“可您……”塞德里克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您的胡子和头发……”
“哦,这些啊。”青年抬手捋了捋耳边的红发,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毕竟是巫师,魔法很神奇不是吗?”
他忽然凑近韦斯莱双子几个人,用只有几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悄悄告诉你们,没胡子的我,年轻时可是霍格沃茨情书最多的教授。”
几个人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南瓜馅饼。
“迪戈里先生,你们该回教室了。”庞弗雷夫人终于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
几个人犹豫着,最后被庞弗雷夫人带走。
门扉合上的刹那,校医室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壁炉里跳跃的火苗偶尔发出噼啪声,映得邓布利多的红色发丝泛起柔和的光晕。
邓布利多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指尖轻轻落在多多蓬松的白色绒毛上。
这只萨摩耶从昨晚起就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前爪搭在阿塔利亚的手旁,黑色的眼睛紧闭着,像一尊温顺的雪雕。
“小家伙,你倒是比我还执着。”他低声说,指腹顺着多多的耳朵滑到下巴,那里的毛软得像云朵,但却对此没有丝毫反应。
他想起当初格林德沃说过的话:“那蠢狗和他的联系,是一种灵魂上的联系,比我们想的更深,但却没有任何伤害只是一种保护。”
“明明只是……”邓布利多的指尖悬在多多的头顶,那里的绒毛下似乎有微光流转,“却偏要学真狗的样子,用体温去暖另一个灵魂。”
邓布利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少年和小狗互相挨着身影,仿佛他们之间密不可分。
他不知道多多究竟是什么,但知道它是阿塔利亚的家人,也是他和盖尔的家人,也知道这份跨越形态的守护,比任何魔法都更温暖,
或许有些联系,本就不需要用咒语或契约来解释——就像此刻,一人一狗在寂静中相依的模样,本身就是最温柔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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