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倒计时还剩 48 小时候,刘小橙带着林墨、王勋和青竹村的村民,在村东头的空地上忙活起来 —— 他们要建一座简易学堂,让村里的孩子不用再挤在陈老先生的小院里读书。
“这里做讲台,用土坯砌三层,上面铺木板,下雨也不怕潮。” 刘小橙拿着树枝在地上画草图,肖雯雯站在一旁,悄悄把未来 “人字顶” 的结构画在纸上,“屋顶可以用竹条搭成三角形,盖上茅草,比平屋顶更能挡雨。”
李伯扛着新砍的竹子过来,笑着说:“还是肖姑娘想得周到!以前村里的孩子想学认字,都得跑好几里路去陈老先生家,现在有了学堂,冬天也不用冻着手了。”
村民们都来帮忙,有的砌土坯,有的编竹条,狗蛋和几个孩子也跟着递茅草,嘴里还唱着刘小橙教的《诗经》短句:“伐木丁丁,鸟鸣嘤嘤……” 肖雯雯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指尖悄悄摸过微型定位器 —— 屏幕上的 “地方教化实践” 进度条,正一点点往 100% 靠近。
傍晚时,学堂的框架终于搭好。夕阳落在土坯讲台上,泛着温暖的光。刘小橙站在讲台上,拿着肖雯雯教他做的简易教鞭(竹条裹着布),对着村民们说:“以后每天辰时,我来教孩子们认字;午后教大家算收成账,还有修水渠的法子。”
陈老先生拄着拐杖走过来,把一块写着 “青竹学堂” 的木牌挂在门框上,眼眶有些湿润:“我教了一辈子书,从来没想过青竹村能有自己的学堂。小橙,你比我强。”
就在木牌挂上的瞬间,肖雯雯怀里的定位器轻轻震动了一下 —— 屏幕上的修正进度跳到了 100%,“历史轨迹重合度 100%” 的字样闪烁着,下方的返程提示变成了 “预计 24 小时后自动启动返程程序,不可中止”。
肖雯雯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看着讲台上被村民围着的刘小橙,他正笑着接过狗蛋递来的野山楂,阳光落在他脸上,像青竹村最温暖的春天。她知道,离别的时刻,越来越近了。
六、灯下絮语诉离意
返程倒计时剩 12 小时那晚,县学的厢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光影摇曳。刘小橙趴在桌上,最后修改《青竹村教化记》的结尾,肖雯雯坐在他身边,手里叠着他的粗布夹袄,叠了又展开,展开又叠起。
“姐姐,你看这里写得好不好?” 刘小橙把稿纸递过来,上面写着:“余本孤童,蒙肖姐姐教诲、陈先生引路,方知‘学问’二字非纸上谈兵,乃能让百姓有饭吃、孩童有书读之利器。今建青竹学堂,愿此后岁岁,青竹有书声,田野有欢歌。”
肖雯雯接过稿纸,指尖拂过 “肖姐姐” 三个字,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小橙,姐姐有件事要跟你说。”
刘小橙抬头,见她神色郑重,连忙放下笔:“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肖雯雯拿出微型定位器,按下了显示键 —— 淡蓝色的全息屏幕亮起,上面跳动着时空坐标和返程倒计时,“我来自一千多年后,是时空管理局的管理员,来这里是为了修正历史,让你能长成本该成为的样子。现在任务完成了,我必须回去了。”
刘小橙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手里的笔 “嗒” 地掉在桌上:“姐姐…… 你说什么?一千多年后?你要走?”
“是。” 肖雯雯把定位器放在桌上,声音有些哽咽,“我不能一直留在这儿,但我教你的东西、你自己学到的学问,会一直陪着你。青竹学堂、你和林墨改注的《公羊传》,都会好好的。”
“我不要你走!” 刘小橙忽然站起来,抓住肖雯雯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说过要一起留在这儿,看我教孩子们读书,看青竹村的收成一年比一年好……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肖雯雯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对不起,小橙。但我走了,你也能好好的,对不对?你已经能自己建学堂、教别人学问,你比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强太多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现代材料做的小本子(经过时空管理局处理,不会氧化),上面写着她能记住的农业知识、算术公式,还有几句《诗经》的现代解读:“这个给你,遇到不懂的,可以看看。还有,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要记得,你是能让青竹村有书声的刘小橙,你很厉害。”
刘小橙接过小本子,紧紧抱在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姐姐。我会好好教孩子们读书,会把《青竹村教化记》印出来,会让更多人知道‘学问能帮百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油灯的光映在两人脸上,肖雯雯帮他擦掉眼泪,笑着说:“姐姐从来没失望过。”
七、千年一别槐树下
返程倒计时剩最后 1 小时候,天还没亮。肖雯雯和刘小橙站在县学的老槐树下,槐树叶上还沾着晨露,像未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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